第一卷 第24章 被指無恥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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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薑心渝添油加醋的描繪之後,薑文山大怒。
    來回踱步:“真是反了天了!”他撥通薑苒的電話。
    “你馬上給我回來!”
    剛洗完澡躺上床的薑苒冷聲:“什麽事明天再說。”
    準備掛掉時,聽筒傳出暴怒。
    “你不回來,我就把你房間的東西通通扔垃圾桶!”
    薑苒停下按鍵的動作。
    房間裏還有些對原身非常重要的東西,名貴的衣服首飾全都是薑心渝的,她沒多少。
    最重要的是那本畫稿。
    記憶中原身每次被關禁閉或者心情不好,就會用那本畫稿畫畫。
    裏麵都是原身的心血,不能讓薑家人扔掉。
    她無奈地爬下床:“行,等著。”她幹脆利落地換上休閑裝,下樓時秦亦還沒回來。
    隻有蘭管家在家。
    平時三餐有煮飯阿姨上門。
    “夫人這麽晚還要出門?”
    “嗯,我回家一趟,家裏有急事。”薑苒出門前想了想:“秦亦回來幫我告訴她一聲。”
    蘭管家:“好的。”她安排了司機送薑苒去薑家。
    到薑家後,薑心渝正被薑父薑母包圍著安慰。
    薑苒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說吧,大半夜的什麽事。”
    嗙!
    茶幾被他拍動的震顫。
    “你個逆女,簡直不要臉!連你妹妹的未婚夫都敢勾引!”薑文山捂著心髒:“你知道被秦亦知道的後果嗎!”
    薑苒隨手拿起一個蘋果咬了口:“他不會知道。”知道又如何。
    反正他們隻是契約夫妻的關係。
    當然,這些事她不可能跟薑文山說。
    嗙!
    “荒唐!”薑文山抓起旁邊的高爾夫球杆,手一揮,打掉了薑苒手上的蘋果:“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你還能幹什麽!鄉下回來本來就有夠丟臉了,還不思進取,現在更是無法無天到搶你妹妹的未婚夫!”
    薑苒垂眸,冷凝著地上的蘋果。
    眼看著蘋果逐漸氧化,她抬起琉璃眸,神色涼薄。
    睨著薑文山。
    薑家人冷不丁打了個冷顫。
    薑文山詫異。
    他居然被這個廢物逆女嚇到了,那雙眼睛也不像他呀。
    剛回薑家的時候,這逆女連正眼都不敢瞧他,現在居然敢直勾勾瞪著他。
    反了!
    真是反了天了!
    “怎麽,難道你還想否認?”薑文山挺直腰板,擺出長輩的架勢:“今晚你為什麽去賀家吃飯?給我老實交代!”
    原來如此。
    估計是侄孫跟薑心渝通話不小心泄露了。
    原身的記憶裏,侄孫但凡跟薑心渝一起的時候,腦子就宕機。
    整個一戀愛腦,莫名地失去了思考能力。
    不過她很好奇,原身哪裏知道那麽多侄孫和薑心渝在一起的細節?
    她仰頭冷視薑文山,再看看哭紅了眼的薑心渝,輕笑。
    “再哭,明天眼睛腫了怎麽見淩楓。”
    “腫了!”薑心渝下意識擔心,抓起手機照鏡子。
    反應過來才發現被薑苒坑了:“姐姐你真是不知羞恥。”小三還敢在她麵前撒野。
    薑文山勃然大怒:“逆女!竟然還敢說這種話,真是不知禮義廉恥!跪下!”
    氣極時他抓起煙灰缸砸過去。
    沒想到薑苒完全不躲,煙灰缸直直砸中腦門。
    咣當!
    掉在地上滾了幾圈,煙灰散落一地。
    她的臉沾滿煙灰,被砸中的地方腫起。
    “你……!”薑文山慌神一瞬,想起薑苒的態度又理直氣壯:“我沒想打你,就算打也是老子教訓不知廉恥的女兒,是你活該!”
    “是麽?”薑苒站起來,走近。
    薑文山下意識後退半步,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害怕那雙琉璃眸後,硬著頭皮站定。
    “第一,說我跟淩楓有一腿的,證據呢?吃頓飯就是撬牆角?”薑苒盯著薑心渝,淺笑兩聲:“你未免太無理取鬧了妹妹,若是吃飯就算淩楓出軌,他那麽多應酬,每天見到的女人不知道多少,都是出軌嗎?
    父親捫心自問,如果這就算出軌,您都出軌多少次了?您說是麽?”
    薑苒收回視線,哪怕身高沒薑文山高,但氣勢卻全然壓製。
    支支吾吾半晌,薑文山竟無法反駁。
    她抓起高爾夫球杆手一揮一落。
    叮呤咣啷!
    高級定製的精致玻璃茶幾,均勻地碎裂成蝴蝶紋。
    “啊!”
    薑心渝驚叫出聲:“姐姐你瘋啦!”
    “逆女!你都幹了什麽!”薑文山心痛地跪倒撫摸著茶幾:“這可是我花幾百萬定製的,全世界獨一無二的茶幾,你,你竟然砸碎了!”
    薑苒眼眸冰冷,嘴角揚起:“心痛嗎?”
    她單膝跪在薑文山麵前,纖細白嫩的手指輕柔地撫摸上麵碎裂的蝴蝶紋:“我也很痛,父親。”
    血跡順著額頭滑落,被煙灰缸砸中的地方腫起大包。
    “你砸我的時候完全沒想過我會不會痛,那現在呢,感受到痛了麽?”薑苒聲音平靜,聽得人卻毛骨悚然。
    傭人們瞬間想起那天被開除的挑事女傭,大小姐揍人的場麵他們實在太印象深刻。
    隻有管家丁叔察覺出不對勁。
    能把茶幾砸碎成如此均勻的樣子,用力一定是斟酌過的。
    大小姐什麽時候會武功的?
    還是他的錯覺?
    不過主人家沒說什麽,他自然隻當這些是猜測,不會跟任何人吐露。
    “老丁!”薑文山氣得臉紅成豬肝:“給我把她關進地下室!”
    丁叔沒動作,憐憫地看著大小姐。
    仿佛在說何必呢。
    這不是她第一次被關地下室,記憶中原身被關過很多次,每次都是因為薑心渝哭了。
    或許原身不明白薑心渝哭,為什麽她要被關。
    可人的偏心是沒有理由的。
    地下室那樣陰暗潮濕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除了吱吱的耗子聲再無其他。
    偶爾電閃雷鳴的雨夜,外麵轟鳴的雷電劃破夜空,能聽見震耳欲聾的雷聲在耳邊炸開。
    記憶的畫麵裏,原身縮在角落拚命捂住耳朵,跪在門後拚命拍門求饒,讓父親放她出去,最後得到的隻有一道巨大的閃電震碎玻璃的聲音。
    那晚碎掉的玻璃就如此刻茶幾的蝴蝶紋,漂亮又危險。
    除此之外,還有門外薑心渝的哭泣聲以及薑文山溫柔安慰女兒的聲音。
    門內門外,天差地別。
    甚至門裏被關著不聞不問的,才是他的親生女兒。
    就是這樣一位父親,逼死了原身。
    現在她來了,就不可能任由宰割。
    薑心渝翹起得逞的嘴角,眼底的陰狠一閃而過。
    這個家永遠的團寵隻能是她!
    爸爸媽媽最愛的唯一的女兒,隻有她!
    眼看著薑苒被丁叔架住雙手,她假模假樣地求情,然而嘴巴還沒張開,一道森然男聲如夜風幽幽吹來。
    “我看誰敢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