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二十一世紀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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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處理一切日常政務和監察百官。”
“王坤擔任國防部總長,蘇勳擔任財政部總長。”
“至於那些還跪在地上的官員。”
劉啟的目光再次掃過那些已經徹底傻掉的文武百官。
“願意接受共和國改編,宣誓效忠於我劉啟的,可以保留原職,官降一級,以觀後效。”
“不願意的,或者功勳點為負數的。”
“一律革職查辦,抄沒家產,全家流放,永不錄用。”
“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
“臣明白。”
崔鶯鶯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有些顫抖。
她知道自己正在參與一場足以改變整個曆史進程的偉大變革。
而領導這場變革的正是崔鶯鶯眼前這個神一樣的男人。
能成為他的刀,能為他斬斷這個舊世界的一切枷鎖。
這是她此生最大的榮幸。
而那些跪在地上的官員們,在聽完了劉啟的這番話後。
已經徹底地麻木了。
共和國、元老院、內閣總理、國防部總長。
這些他們聽都沒聽說過的新鮮詞匯。
像一記記重錘,把他們那本就已經脆弱不堪的世界觀給砸得稀巴爛。
他們感覺自己就像一群被時代洪流無情拋棄的可憐蟲。
他們甚至連反抗的念頭都生不出來了。
因為他們很清楚在劉啟這台高速運轉的戰爭機器麵前。
他們連當一顆螺絲釘的資格都沒有。
唯一的選擇就是卑微地跪伏下去。
然後祈禱自己能不被碾得那麽碎。
“臣等願意接受改編。”
“臣等誓死效忠大元帥。”
山呼海嘯一般的效忠聲在大殿裏久久回蕩。
標誌著一個延續了數千年的古老帝國就此終結。
也標誌著一個屬於劉啟的全新的瘋狂的時代。
正式拉開了序幕。
而那個曾經的皇帝李承,在聽完自己最終的命運後。
他那哭天搶地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沒有再求饒,也沒有再掙紮。
他隻是像一個傻子一樣呆呆地坐在地上。
嘴裏不停地重複著一句話。
“完了,全都完了……”
他的精神在這一刻被劉啟用最殘忍的方式給徹底摧毀了。
從此以後他將作為一個活著的幽靈,一個行走的笑話。
永遠地被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親眼見證著那個男人,是如何把他所失去的一切,都變成自己封神的墊腳石。
處理完所有事情後,劉啟並沒有在大殿多待什麽時間。
握著趙含嫣和趙如煙的手,他徑直往後宮的方向去了。
那裏其實才屬於自己真正的歸處。
也是如今這世道冰涼時,唯一能尋到些溫暖的地方。
等他背影消散在殿門之外,崔鶯鶯眼底閃過奇異難明的神采。
她自然清楚,自己和劉啟身邊那兩位到底有差別。
被他護在掌心的小姑娘們,是劉啟踉蹌世途時必須捧著的珍寶。
而她自己,更像是一把被他握牢了的刀子,是衝鋒陷陣用來屠龍踏敵的利器。
溫軟的弱點也好,鋒銳的利刃也罷。
究竟哪種存在,在那個男人的心裏更有分量呢?
這個問題,她也想不明白最終答案。
也許連劉啟本人都未曾仔細想清楚。
但她早無路可退。
隻能夠和那個男人在這滿是殘酷與血腥的路上並肩向前。
一起走,不管通往輝煌,還是深淵。
那頭,後宮溫柔的光線取代了外頭淩厲肅殺。
褪去層層鎧甲,也卸下冷峻狠戾。
隻有在此,趙含嫣和趙如煙記掛的那個他才會歸來。
把她們攬進懷裏,低下頭,仿佛要將這柔軟安穩鑲嵌到骨血深處,小心保存。
嘴角浮現一絲難以捕捉的自責。
縱然天下能被他拿下,群雄也被壓敗。
可就在最重要這件事上,他險些栽了跟頭,讓她們受驚。
與廟堂權鬥比起來,這失敗感更沉重刺骨。
“沒有委屈。”
趙含嫣悄悄把臉貼進他懷抱,聲音悶悶的,有點哽咽。
“隻要你會回來,其它的都能承受。”
這一瞬趙如煙抱緊了劉啟的手臂,睫毛還沾著碎淚痕跡。
“再苦我都不怕,我怕的是你真的就那樣出不了這門。”
他忍不住笑了,把指尖點了一下她們的鼻翼。
“傻丫頭。”
“以後絕對不會再讓事情重來一次。”
“從現在起,你們去哪我就跟到哪。”
“讓所有人都明白,這世上最重要的不是江山,是你們——我不會讓別人傷害你們。”
語調雖然輕得不經意,卻讓人無法質疑他的認真。
她們懂這個男人,從來不是隨口承諾。
隻要他說出來,誰敢試探也許連命都保不住。
那就像蜜一樣灌滿了心口,甜得不真實。
世間能有這樣的人傾盡所有去保護自己,怕是恩遇幾世才等來的。
淚快幹的時候,劉啟取了塊潔淨布角,細細把眼角餘淚擦淨。
“昨天的風浪都過去了,今天換新模樣。”
“共和國剛剛立下,大事也一樁。”
“該好好熱鬧一下,我們一家團團圓圓。”
急急說完,語氣難得帶著期待,“今晚我下廚,親自做頓飯給你們嚐嚐。”
兩個女孩剛才還在落淚,這下眼睛都亮起來了。
閑事散了,她們等這頓家常飯太久,不過就是一盤菜肴,卻抵得過人間萬種滋味。
望著她們轉瞬一下子彎了嘴角,終於笑了。
劉啟的心也徹底地軟了下來。
他覺得為了她們,就算與全世界為敵那又如何呢?
這天晚上劉啟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子豐盛的菜肴。
很多菜都是姐妹倆見都沒見過的。
什麽可樂雞翅,什麽水煮肉片,什麽魚香肉絲。
每一樣都好吃得讓她們連舌頭都快吞下去了。
她們一邊吃一邊像兩個好奇寶寶一樣問東問西。
“夫君,這個叫可樂的東西是什麽啊?甜甜的,還有氣泡,真好喝。”
“這個是夫君你自己釀的嗎?”
“這個叫辣椒的又是什麽?吃得我嘴巴都麻了,可就是停不下來。”
“這些東西都是從哪裏來的啊?”
劉啟看著她們那天真爛漫的樣子,隻是神秘地笑了笑。
他總不能告訴她們這些東西,都是他從一個叫“二十一世紀”的地方帶來的吧。
他隻能編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這些都是我在南征的時候,從一些海外番邦的商人手裏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