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就這?還不夠塞牙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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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短三天之內就解決了這個讓曆代先皇都頭疼不已的心腹大患。
他們看向那個空蕩蕩的龍椅的眼神。
都變了,變得充滿了敬畏與恐懼。
他們知道,那個男人已經不是他們所能揣度與抗衡的了。
年輕的皇帝劉協,在聽到這個消息後。
先是狂喜,繼而是無盡的失落與悲哀。
他知道,自己這個皇帝當到頭了。
那個男人已經不需要他的禪讓。
他隨時可以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碾死自己。
然後名正言順地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祈禱那個男人能看在同為劉氏宗親的份上。
給自己留一個體麵的結局。
他親自脫下龍袍,換上了一身最普通的布衣,然後帶著傳國玉璽和文武百官。
一步步走出皇宮,走到了都城的城門口。
在那裏長跪不起,迎接那個即將君臨天下的新皇。
這不是被迫的,這是心甘情願的。
是整個國家對英雄的最高敬意,也是一個舊時代對一個新時代的徹底臣服。
當劉啟的天空母艦,緩緩降臨在都城上空時。
城裏所有百姓都自發地走上街頭。
他們跪在地上,山呼萬歲,那聲音發自肺腑,震耳欲聾。
他們不在乎誰當皇帝,隻在乎誰能給他們帶來和平安定的生活。
是誰,能讓這片土地上的眾人溫飽無憂,免除戰火和侵辱?
劉啟所做的一切,都被那輝煌戰功證明得明明白白。
命運仿佛就是要他來拯救崩壞的江山,他成了整個國家寄托。
從龐大的天空母艦緩緩走下來時,氣氛仿佛凝固。
已然沒有炫目的合金裝甲包裹,也舍棄了醒目的皇權龍袍。
換作隨處可見的黑衣勁裝,仿佛他是從人群裏走出來的普通一人。
就在明黃大殿中央,他慢慢靠近――跪著的那位少年皇帝。
沒有將劉協攙起,也沒有半句話在意那枚象征國運的玉璽。
眼神隻是淡然凝視,空氣安靜得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結果脫口而出的問題,卻讓滿殿的人有些沒緩過神。
“你想做一個怎樣的皇帝?”
劉協差點沒反應過來,怔了一下,滿臉的疑惑。
這人,難道不是為篡位而來?
換成對自己提問,這是什麽意思,意指試探,或許壓根是在取笑?
他想破了頭,依舊摸不清劉啟到底想要什麽。
眼下,他隻能下意識照本心回答。
“我……其實最渴望成為像太祖那樣讓萬民敬仰的皇帝。”
“盼著子民不用憂慮四季,哪怕風調雨順,大家也能安心度日。”
“但願共和國的名字,不止於族內,亦能響徹大千世界。”
話出口時,那種隱秘的熱望夾雜幾分不自信,帶著淡淡悲涼。
盡管清楚這一切多半終歸隻是奢望。
出乎許多人意料,劉啟聽後卻抬手微頷,露出滿意的笑。
“有這個想法挺不錯的,很大氣。”
“問題卻恰恰在於,你追逐的理想,與真實能力相差甚遠。”
“不過這件事可以慢慢來,我會手把手告訴你,皇帝應當是什麽樣。”
空氣一時間變得分外沉靜,殿中眾人這才察覺局勢已徹底被顛覆。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劉啟根本就沒想過要坐那張龍椅。
他不是來當皇帝,而是要當一個教皇帝的人。
這種身份,比當皇帝本身還要羞辱人,更叫人打心底裏發毛。
皇帝好歹還有祖宗規矩和朝堂法度管著。
可一個能廢立皇帝的老師,誰又能束縛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能管住他了。
等於說劉啟把自己放在了所有規則之上,一個超然的存在。
他既當裁判又當選手,隨時都能下場把整個遊戲規則都給改了。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一個個心思都活泛了起來。
李斯這種老狐狸,一時間就想通了劉啟的算盤。
這分明是要挾天子以令諸侯,把年輕皇帝當成一個完美的幌子。
將來所有政令都通過皇帝的嘴說出來,他自己躲在幕後,一點罵名都不沾。
而任何反對他的人,都會被他用“清君側”的大帽子給幹淨利落地碾碎。
這手腕,比自己篡位高明多了,也歹毒多了。
至於趙括那種人,反倒覺得劉啟這麽幹既愚蠢又自大。
在他們看來,劉啟終究是個武夫,根本不懂政治裏的凶險。
不坐上那個至尊之位,就永遠名不正言不順,早晚要被反噬。
這些人已經開始私下盤算,怎麽把這個所謂的“帝師”給架空。
怎麽用老祖宗留下來的那些規矩,把他捆得結結實實動彈不得。
他們承認,論打仗劉啟是行家,可要論玩弄權術,他們才是祖宗。
劉啟將所有人的表情變化都看在眼裏,心裏隻有冷笑。
一群還在用算盤的古代人,怎麽可能理解他這個用超級計算機思考的現代人。
他要玩的,是徹頭徹尾的降維打擊。
“來人,給本王搬張椅子過來。”
劉啟的語氣很平淡。
他自稱本王而不是帝師,這其中的講究,就更讓人捉摸不透了。
很快,一張普通的太師椅被人搬了上來。
劉啟也沒客氣,直接就坐了下去。
他坐的位置,正好在龍椅的側前方,甚至比龍椅還要靠前那麽半分。
這個動作,讓那些講究禮教的老臣們,一個個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
一個頭發全白的禦史,顫顫巍巍地從隊列裏走了出來。
他叫孔融,是孔聖人的後代,當朝公認的大儒,也是朝堂上最頑固的老古董。
他用手指著劉啟,聲音嘶啞地嗬斥。
“大膽劉啟,你可知道你坐的是什麽地方。”
“君臣有別尊卑有序,你這樣做和謀反有什麽區別。”
在他這種人看來,劉啟的行為已經嚴重踐踏了整個儒家的禮教體係。
這種罪過,甚至比殺了皇帝還要嚴重。
劉啟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隻是端起旁邊侍女剛奉上的茶水。
輕輕吹了口氣。
“孔大人我問你,是禮教重要,還是人命重要?”
孔融想都沒想,立刻就慷慨激昂地回答。
“舍生而取義,殺身以成仁,當然是禮教大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