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用兵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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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不久前還自詡為時代精英,掌握著天下財富命脈的聰明人。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他們的理智,他們的驕傲,被擊得粉碎。
他們開始將希望,寄托於那些虛無縹緲的神明和鬼怪。
然而,神明沒有降下神罰。
死神,卻已經悄然來到了他們的麵前。
一隊穿著同樣迷彩服,但裝備明顯更加精良的大晉士兵,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了他們的船上。
他們手中的武器,是一種顧忱從未見過的,可以自動噴吐火舌的金屬怪獸。
那些忠心耿耿護衛在他們身邊的親兵和武士。
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那密集的,如同暴雨般的金屬彈幕,給撕成了碎片。
鮮血和碎肉打在顧忱臉上,也濺在那些富商身上。
熱燙的腥味血跡,把他們從妄想中拉回這冰冷的現實。
士兵拿著槍靠近時,他們眼裏看不到一點同情。
這時,眾人才切身體會到死亡帶來的恐懼。
“別殺我,求求你。”
其中一個富商精神繃不住了,開口喊起來。
他癱倒在地,爬著往前像隻軟弱無力的狗。
“我有錢,很多錢,都給你們。”
“隻要能放我出去,怎麽都能答應!”
士兵們的回應是冷冷的槍聲。
子彈撕裂空氣,直接射穿他的頭瞬間命中。
鮮血和腦漿撲簌灑落了一地。
殘暴血腥的這一幕,幹脆利落,把眾人的僥幸心理全碾了個粉碎。
大家這才看明白,眼前這些人,根本沒打算要跟誰談條件。
這些晉軍要的,隻是他們的命。
正當在場眾人徹底絕望,自知無路可退,都等著完蛋時。
顧忱卻偏偏在這時候,做了一個誰都沒想到的舉動。
他非但沒開口求饒,反倒拍了拍沾滿血的長袍,把自己整理了一番。
緊接著,他背脊打得筆直,一張臉上看不出一絲懼色,說出一句讓大家懵的狠話。
“我要見你們最高指揮官。”
他聲音不是很大,卻硬生生帶著一股讓人不敢質疑的力量。
士兵們原本起了殺心,無形中竟都怔住,不知怎麽就收住了動作。
那帶頭的小軍官瞄準顧忱的頭,槍口抵上去,語氣低冷地問道。
“你算什麽東西,也配見我們的袁督。”
“就憑這個。”
顧忱從懷裏,緩緩地掏出了一塊金色的令牌。
那令牌之上,赫然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張牙舞爪的五爪金龍。
當那塊令牌出現的一瞬間,在場所有晉軍士兵的臉色,都瞬間變了。
他們每個人的瞳孔,都縮成了針尖大小。
那名軍官更是像被蠍子蟄了一樣,猛地將手中的槍收了回來。
然後,用一種近乎於見了鬼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那塊令牌。
“這,這是……如朕親臨金牌。”
他的聲音,因為極度的震驚和恐懼,而劇烈地顫抖。
他怎麽也無法相信,這塊象征著帝國最高權力,見之如見皇帝本人的信物。
竟然會出現在一個叛國者的手中。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這一切都是一個局?
顧忱非常滿意他們臉上那種見了鬼的表情,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他緩緩地收起了令牌,臉上的傲慢更盛了三分。
“現在,我可以見你們的袁督了嗎?”
那名軍官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變幻不定。
理智告訴他,眼前這個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他這個級別所能處理的範疇。
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對著身後的士兵揮了揮手。
“把他們,都帶去指揮部。”
就這樣,顧忱和他身邊那些同樣是一臉懵逼的富商們。
在一群晉軍士兵的“護送”下,穿過了那片如同地獄般的戰場。
最終,他們一路被帶進了一處看起來毫不顯眼,卻藏得極深的地下指揮部。
屋子裏的燈把四周照得透亮,看著比外頭任何地方都要明亮。
一個身穿筆挺軍裝,五官硬朗,目光像刀一樣犀利的年輕人。
正靜靜地背朝眾人,站在那副占了小半房間的大沙盤旁。
顧忱一眼就認出來,自己此行的目標就是這個人。
這個最近幾個月裏風頭蓋過一眾老將,被不少人稱為帝國陸軍最強後起之秀的,袁崇煥。
“袁督,人帶到了。”
先前那軍官快步靠近袁崇煥,身板筆直,聲音格外恭敬。
袁崇煥根本沒回頭,隻是淡淡應了一聲。
說話間,他手裏拿起一麵代表聯合艦隊的小藍旗,直接扔到一旁垃圾桶。
“這樣都能看錯方向,剛會認路也敢說要打登陸戰。”
“不知天高地厚,真是笑死人。”
他的聲音裏,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輕蔑和不屑。
仿佛剛剛那場在他指揮下,全殲了數萬敵軍的輝煌勝利。
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場微不足道的,碾壓螻蟻的遊戲。
顧忱的心裏,咯噔了一下。
他從這個年輕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與那個坐在龍椅上的男人。
如出一轍的,視眾生為芻狗的絕對的傲慢。
這讓他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但他還是強壓下心中的不快,清了清嗓子,主動開口說道。
“袁督果然是名不虛傳,用兵如神,顧某佩服。”
袁崇煥,這才緩緩地轉過身來。
他的目光,如同兩把鋒利的刀子,在顧忱的身上,來來回回地掃視著。
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從裏到外,給徹底地看穿。
過了一會兒,那人嘴角抬了下,勾出一道耐人尋味的笑。
“你就是顧忱?江南士林的頭頭,還是顧炎武那位親侄子?”
顧忱聲音平穩,不卑不亢地回道,“正是在下。”
袁崇煥盯住他,“聽說,這次聯合艦隊的事,全出自你手?”
顧忱輕輕一笑,“可以這麽說。”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
袁崇煥語氣陡然低冷,全場一瞬變得壓抑無比,空氣都像結了冰。
幾名跟著顧忱來的富商受不了這種氣場,腿一軟全部癱趴下去。
但顧忱還是那張淡定的臉,表情都有點隨意。
他嘴角微勾,還露出一絲笑意。
“罪?我犯了什麽罪?”
“我隻是替皇上做了一件他想做,又不方便直接動手的事罷了。”
顧忱這話一出,屋子裏的人幾乎全都傻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