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大臣端著酒湊了上來，拍得比誰都快。
    “這次能贏，全是靠著陛下決策英明，誰也比不上。”
    “估計現在大晉那邊頭腦都蒙了，還在抓頭發琢磨怎麽反應呢。”
    阿育王三世樂得哈哈大笑，剛想開口說點牛話，一個渾身染血的將軍忽然闖了進來。
    “陛下，大事不好了。”
    那個將領跪倒在地，聲音裏充滿了恐慌。
    “大晉的軍隊來了，二十萬大軍已經越過邊境，正在快速向我們這邊推進。”
    “他們的行軍速度快得驚人，而且裝備之精良前所未見。”
    “我們派去阻擊的五萬先頭部隊，不到半天就被他們全殲了。”
    “現在前線已經徹底崩潰，根本擋不住他們的攻勢。”
    宴會廳裏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盯著那個將領。
    阿育王三世手裏的酒杯落地，碎了。
    “你說二十萬大軍？”
    他的聲音帶著變化。
    “他們怎麽才幾天就聚集了這麽多人馬？”
    “陛下，我也沒搞明白。”將領一臉苦澀。
    “但他們真的來了，而且來勢衝擊，不是來打仗的，更像是來掃蕩。”
    “他們路過的地方，沒有留下任何活口。”
    “投降的士兵，都當場殺了。”
    “連村民都沒放過，一整個村子都成了廢墟。”
    “現在前線的將士全都慌了，沒人敢跟他們硬碰，隻敢往後撤。”
    阿育王三世隻覺得腦子裏嗡的一聲，整個人都站不穩了。
    他怎麽也想不到大晉的反應會這麽迅速，這麽狠辣。
    這根本不是來打仗的，這是來滅國的。
    “快，馬上派人去聯係約翰牛國的人。”
    他慌亂地下令。
    “讓他們立刻兌現承諾，給我們提供武器和援軍。”
    “還有，立刻征召全國的青壯年，能征多少征多少。”
    “我就不信了，他們二十萬人還能吃掉我們三百萬大軍不成。”
    他這話說得很硬氣，但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他聲音裏的顫抖和心虛。
    而此時的李靖，正站在一座剛剛被攻下的城池的城頭上，看著遠處的天邊。
    他身邊的副將走過來匯報戰況。
    “元帥，敵軍的第二道防線已經被我們突破了。”
    “按照這個速度，三天之內我們就能打到他們的都城。”
    “傷亡情況呢。”
    李靖問道，“我軍陣亡不到五百人，受傷的也才一千多。”
    副將的語氣裏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
    “敵軍死傷超過十萬，其餘的全都跑了，根本沒有任何抵抗的意誌。”
    “這仗打得實在太輕鬆了，簡直就是一邊倒的屠殺。”
    李靖卻沒有露出任何喜色。
    他知道這種一邊倒的勝利背後，是劉啟那超前的戰爭理念和對武器裝備的絕對優勢。
    孔雀王朝的軍隊再多也隻是一群烏合之眾，在現代化的火器麵前根本不堪一擊。
    真正讓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傳令下去，加快行軍速度。”
    “我要在十天之內，站在他們都城的城牆下。”
    “陛下給了我們一個月的時間，我要用一半的時間就完成任務。”
    “剩下的時間，我要用來給他們上一課。”
    “一堂讓他們永遠不敢忘記的課。”
    李靖對副將的話沒什麽反應，連眼皮都沒抬。
    他眼裏隻有遠處那座廢墟一樣的城。
    城裏遊蕩著眼神麻木的潰兵，角落裏蜷著連哭都不敢出聲的平民。
    整整十天，就隻用了十天，他們的大軍從邊境鑿穿了孔雀王朝近千裏的國土。
    一路上攻破三十多座城池，殲敵五十萬以上，俘虜更是多到數不清。
    孔雀王朝號稱三百萬大軍，可在這二十萬新軍麵前，簡直就是紙糊的。
    約翰牛國支援的新式火器根本沒機會開火。
    他們的陣地早被這邊的新式重炮來回犁了好幾遍。
    那些號稱悍不畏死的孔雀武士。
    麵對速射步槍刮起的金屬風暴，那點衝鋒的勇氣連半刻鍾都撐不住。
    這就是代差，是文明碾壓野蠻的降維打擊。
    可李靖心裏卻升不起半點勝利的喜悅，反而一陣陣發冷。
    他很清楚這場戰爭最可怕的地方，其實根本不在戰場上。
    按照劉啟的命令，大軍所過之處，俘虜一個不留，放下武器的士兵全部就地處決。
    碰上敢反抗的城池，更是直接下令屠城。
    短短十天裏，死在他們刀下的人已經多到沒法統計了。
    整個孔雀王朝的北方，快要被他們打成一片無人區。
    這麽殘酷血腥的手段，就連他這個在沙場上滾了一輩子的老將，都覺得有些心驚肉跳。
    他甚至不敢去想，這些消息要是傳回京城，會掀起多大的風浪。
    朝堂上那幫言官禦史，怕是能用唾沫星子把自己活活淹死。
    “元帥，咱們接下來是直接圍攻都城，還是……”
    副將看他半天沒說話，忍不住開口問。
    “不急。”李靖總算收回了目光，聲音有點沙啞。
    “傳令下去，全軍就地休整三天。”
    “把我們繳獲的糧食布匹，都拿出來分給城裏那些百姓。”
    “再派人告訴他們，隻要他們安安分分待在城裏，我們絕不傷他們一根毫毛。”
    “甚至，我們還能保護他們的安全。”
    副將聽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沒明白李靖這是什麽打法。
    前腳還在屠城，後腳就要發糧安撫百姓，這臉變得也太快了點。
    “元帥，您這是……”
    “按我說的做。”
    李靖不想解釋，他抬頭望了望天，心裏清楚，劉啟教給他的那堂課，這才剛剛開始。
    這場戰爭，從來就不是衝著孔雀王朝的軍隊去的，而是要挖掉這個國家生存的根基。
    三天之後，孔雀王朝的都城皇宮裏。
    阿育王三世就像一頭被關起來的獅子，在宮殿裏瘋狂地咆哮。
    “廢物，你們全是一群廢物。”
    “三百萬大軍，連十天都擋不住，就讓人家打到了家門口。”
    “朕養著你們這群將軍，到底他媽的有什麽用。”
    宮殿下麵跪著的一大片將領全都縮著脖子，連頭都不敢抬。
    他們是真沒辦法。
    不是弟兄們不賣力，是敵人實在太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