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 給臉不要臉,那就別要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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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蘇詩真正開始著手接管這座城市時。
她才深刻地體會到劉啟說的沒錯,這裏就是個爛攤子。
一個已經爛到了骨子裏、爛到了根子裏的爛攤子。
整個香江幾乎所有的重要產業,都還牢牢控製在那些泰西商人的手裏。
他們雖然已經接到了本國政府下達的撤離命令,但根本就沒把這個命令當成一回事。
他們根深蒂固地認為,大晉人這群來自大陸的土包子,根本就不懂得如何管理一個現代化的港口城市。
用不了多久就得哭著喊著求他們回來。
所以他們不僅沒有撤離,反而變本加厲地開始瘋狂轉移資產、破壞基礎設施。
想把一個千瘡百孔的香江留給蘇詩。
而本地的那些華人勢力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們被泰西人奴役了上百年,骨子裏早就習慣了給洋人當狗。
現在舊主人雖然要走了,但他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反而對蘇詩這個新來的“主人”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敵意和戒備。
在他們看來,蘇詩不過是一個來自北方的、不懂規矩的野蠻女人。
他們根本就沒把她這個所謂的女總督放在眼裏。
甚至還有幾個勢力最大的宗族聯合起來,給蘇詩送來了一封信。
信裏麵的內容極其囂張跋扈。
他們要求蘇詩必須承認他們在香江的“合法”地位。
必須承認他們對各自地盤的“自治權”。
並且還要讓他們的人進入新的管理層,占據一半以上的席位。
否則,他們就會立刻發動全港的罷工、罷市。
讓蘇詩連一天的安生日子都過不了。
這已經不是什麽下馬威了,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和政治挑釁。
他們就是要用這種方式告訴蘇詩,也告訴所有人,誰才是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
蘇詩的那些手下看了信之後,一個個都氣得火冒三丈。
“總督大人,這幫人簡直是無法無天,罪該萬死!”
“我們必須立刻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殺一儆百!”
“否則我們以後還怎麽在這裏立足?”
然而蘇詩的反應,卻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她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那封信,然後就把它隨手扔到了一邊的火盆裏。
“不著急。”
她雲淡風輕地吐出這三個字。
“讓他們鬧,鬧得越大越好,動靜越大越好。”
“等他們把所有想跳出來的牛鬼蛇神全都自己跳出來了,”
“我們再一並把他們全都送上路。”
她的聲音很輕很柔,但裏麵所蘊含的那種徹骨殺意,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陣不寒而栗。
他們知道,這位看起來溫婉動人、人畜無害的女總督。
她的心,比他們所有人想象的都要狠得多。
接下來的幾天,整個香江真的像那幫人說的那樣徹底亂了。
那幾個大宗族說到做到。
真的發動了全港範圍的大罷工、大罷市。
碼頭上的工人全都撂挑子不幹了。
商鋪裏的店主全都關門歇業。
整個城市一下子徹底亂了套,沒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那些泰西商人也在背後使壞,不停煽風點火。
他們到處撒謠言,說大晉來了就要分土地女人都歸公,一堆亂七八糟的嚇人話。
街上小巷到了晚上都沸騰了,大家心裏都懸著,生怕出啥亂子。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跟緊張,轉眼就布滿了香江裏裏外外,仿佛空氣都變沉了。
可別人都跟丟了魂似的,蘇詩還能淡定地坐在總督府大院裏,連表情都不變一下。
她照常每天下樓看書,坐在院裏,茶也喝得不慌不忙,唱戲空閑時還跟著哼兩句,啥都照舊。
無論外麵人喊馬嘶成啥樣,她這屋裏永遠風平浪靜,跟整個亂局半點不沾邊。
蘇詩的平靜帶來一股古怪的氣場,搞得那些忙著起事的人心裏直發怵,暗暗頭皮發麻。
大家琢磨來琢磨去,愣是看不明白她到底在想啥,這人怎麽半點反常都沒有。
有人懷疑,她是不是早被嚇傻了,幹脆裝傻充愣,沒點反應?
可還沒等那些人討論出個所以然來,風向突然一轉就變了。
蘇詩終於動手,這次一出手,直接不留情麵,幹脆利落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還天不亮呢,三千神機營全副武裝的兵直接集結完畢,片刻不停開始行動。
這些兵分了好幾路,動作噤若寒蟬,一下子就衝到那些鬧事頭目的老巢門口。
那幾個宗族以前在香江橫著走,狗腿子陪房護院養了一堆,自以為安全極了。
可現如今人家神機營端出新式連發步槍還有重機槍,這些宗族手底下那些破大刀長矛,三秒就得趴下。
那場打鬥其實根本就不是打仗,更像是一邊倒的屠殺,毫無懸念可言。
隻用了一小會兒工夫,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打下來的基業,眨眼功夫就全黃了。
家裏哪個男人參與鬧事,全都拉去當場槍斃,連想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女的通通捆去軍營,靠當營妓“贖罪”。
攢下的金銀細軟被掃蕩一空,沒留下半點,全收歸大晉國庫。
那天整個香江/都回響著步槍咯咯作響,跟炒豆子一樣響個不停。
街道上、房子裏、清早天光下,到處是殷紅一片,好多人都看得腿軟。
城裏的人見識到蘇詩這招雷霆手段後,徹底被她嚇破了膽子,誰還敢再作妖半句。
他們總算明白,這表麵溫柔笑得像隻貓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大殺器。
蘇詩根本不是江北粗鄙漢子口中的北方蠻子,反手一個清算,直接拉清單。
她這樣的女人,換別的世界怕是來索命的血色女神。
而那些在背地裏幸災樂禍的洋商人,這時候瞪大了眼睛傻在了原地。
昨兒還想著坐等好戲,誰想今天全線翻車,殘酷得讓人不敢呼吸。
這會全被嚇破了膽,連夜卷包袱跑路,能躲多遠就想躲多遠。
結果剛收拾好東西一準備上船,驚呆發現所有出港的路早就被大晉的海軍堵了嚴嚴實實。
大船不讓走,小船也別想偷溜,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這一刻他們哪還是商人,分分鍾變成待宰的家畜,隻能等著可怕的結局落到頭上。
等到了第二天,蘇詩也沒墨跡,直接把殘留香江的全部泰西洋商一股腦“請”去了總督府。
一群本來張牙舞爪的洋人,現在全夾著尾巴,大冷天滴水冒汗站成一排,嚇成篩糠。
蘇詩倒是笑得雲淡風輕,眯眯眼一瞄,全場空氣都凝固了。
可還沒等他們喘口氣,她忽然冒出一句,“昨晚動靜不小,那場大煙花你們都瞧見了吧?”
“怎麽樣?夠不夠勁,還覺得熱鬧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