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牛大強托我向你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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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咱們添個彩頭,再賭五百元石如何?”
劉望疆眯著眼睛,笑嘻嘻的說道。
“哼,你劉大少送上門的肥肉,我沒理由不吃!”
見李洪濤毫不猶豫應了下來,張玉林也隻能聳聳肩跟上。
談話間,一名手持闊劍的燃血境壯漢率先對上白薇。
這壯漢一出手陸昭就看出來路,小聲對李幽幽解說道:
“幽幽,你看好了,這就是七門之一長青門,其勢厚重,擅長以靜製動。”
李幽幽眨眨眼睛表示自己記住了,隨後小聲問道:“那白師姐會不會吃虧?”
“十招之內,白薇必勝。”
陸昭說這話其實心裏也沒底,但想到那日白薇能勉強頂住自己千層鋼,拿下這莽夫應該易如反掌。
李幽幽得了陸昭的話,眼睛也不敢移開白薇,嘴裏默默數著招數。
隻見白薇劍法紮實靈動,血氣雄厚,在李幽幽數到第九招之時便挑飛對手闊劍,劍尖點在其喉間。
那壯漢倒也豪爽,撿起闊劍一拱手:
“青山四秀,名不虛傳!”
聽到這稱號,李幽幽連忙戳了戳陸昭:
“誒誒誒,大師兄,這青山四秀又是什麽?”
不用李幽幽詢問,對於白薇的這些黑曆史陸昭早就想一吐為快了。
“你白薇師姐當年和另外三個同宗姐妹組了個女團出道,後來闖出了名頭,就有了個青山四秀的名號......”
李幽幽心生向往,這才是江湖兒女的豪邁。
“那大師兄你當年叫什麽?”
陸昭狠狠瞪了李幽幽一眼,示意她該問不該問的要搞清楚。
就在陸昭科普白薇黑曆史之際,一名使短劍的瘦削男子翻身上場,身法詭譎,劍光淩厲。
“白薇有難了,這小子一身氣血和融血境無二......”
聽到陸昭這麽說李幽幽連忙追問:“那咱們要出手嗎?”
“你著什麽急,燃血境你師姐同階無敵!”
白薇來不及休整,倒提佩劍與這男子纏鬥在一起。
情況果真如陸昭所言,這男子氣血雄厚,白薇久攻不下。
見此情形,李洪濤嘴角不由翹了上去,這男子正是他重金聘請的融血境守門員萬樂奇。
劍光交錯,白薇手臂被萬樂奇劃開一道血口,讓裝死的李幽幽差點叫出聲來。
“別急,白薇已經看透這小子的路數了,三招內定分勝負!”
聽聞此言,李幽幽連忙數起劍招。
“一......二......三......”
場中的戰鬥並未因李幽幽數到三而結束,這讓一旁的陸昭老臉一紅,連忙解釋道:
“這你不能這樣數,第二和第三一看就是一招,隻是變了個方向,這不用數的......”
“還有這白薇也是的,剛才直取中門就能結束戰鬥的,還偏偏回防一手,她這麽穩健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李幽幽不著痕跡的撇了撇嘴,這幾天相處下來,白薇謹慎的根子她早就發現。
雖然三招沒有解決對手,但白薇最終還是尋到一絲破綻,一掌逼退對手之際劍尖直刺萬樂奇心口。
見此情形,李洪濤臉色一下變黑,指著萬樂奇就破口大罵:
“你真是狗一樣的東西!一個小丫頭片子你還拿不下,還說什麽同階無敵!”
說罷李洪濤冷哼一聲,扔下五百元石便帶著自家隊伍悻悻離去。
張玉林還是一副可有可無的躺平模樣,衝著劉望疆拱了拱手,反手扔出一袋元石後也帶隊離去。
待張李兩家人馬離去,劉望疆將贏來的元石袋遞向白薇,笑容依舊:“有勞白小姐。”
白薇看都沒看元石,隻淡淡說道:“劉公子不必如此,按照約定,若棺內是金烏血,我要一半。”
劉望疆臉上的笑容瞬間淡去,眼底閃過寒芒:“白小姐,胃口太大,也不怕撐著?”
“不要以為你頂著青山道宗的名字就可以肆意妄為,我劉家也不是認人拿捏的軟柿子!”
聽著劉望疆威脅的話語,白薇懷中劍嗡鳴作響,眼神銳利如刀,毫不退讓。
一旁的劉思琪見狀趕忙打圓場,聲音柔婉:“哥,白姐姐,先開棺看看吧,是不是金烏血還不一定呢,別傷了和氣。”
劉望疆冷哼一聲,轉身走向那已徹底落地的赤紅棺槨。
隻見他運足血氣,猛地推開沉重的棺蓋!
刹那間,金紅光芒大盛!
一滴鴿卵大小,內部仿佛有金烏虛影盤旋飛舞的血液懸浮在棺中,散發出恐怖而純粹的能量波動!
整個石室溫度霎時間又高了三分,溝壑內的血也瞬間沸騰起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涸。
那鎖住棺木的血鏈也一點點虛化,以現在的速度,要不了半個時辰便會徹底消失。
恐怖的熱量,正是金烏血!
這可苦了地上裝死的陸昭和李幽幽,兩人瞬間像鐵板上的鬆雞。
白薇眼神一凝,瞬間欺身而上,直取金烏血!
然而卻沒想到自己的小姐妹竟然出手相。
隻見劉思琪嬌叱一聲,身形一晃,竟攔在白薇身前。
“白姐姐,對不住了!”
劉思琪口中說著抱歉,手上劍招卻狠辣刁鑽,招招直逼白薇要害,將其死死纏住。
“白姐姐見諒,這金烏血對我大哥來說很是重要,待此件事了,小妹定當登門謝罪!”
此刻劉望疆眼中隻有金烏血,伸手去摘時卻發現以自己的實力,一時半會竟然破不了金烏血的熱氣防護。
然後一想到這裏還有個白薇,劉望疆眼中就凶光畢露。
臥榻之側豈容人酣睡!
劉望疆本著攘外必先安內的策略,悄無聲息地繞到白薇側後方,掌心氣血凝聚,狠辣無比地拍向白薇的後心要害!
就在那致命一掌即將印實的刹那——
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閃出,後發先至!
蒼老的手掌精準地扣住了劉望疆的手腕!
“哢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清晰響起。
劉望疆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轉為極致的痛苦和難以置信,自己的護體血氣在這人麵前就像紙一樣!
他猛地扭頭,對上一雙渾濁卻冰冷徹骨的眼睛。
竟是那個毫不起眼的,牽著驢的老仆!
陸昭五指如鐵鉗,死死捏著劉望疆斷裂的手腕,聲音沙啞低沉:
“牛大強托我向你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