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我不去！”
    黎麥漲紅著臉，抓著車門不願意跟他去。
    周頌言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頭，拽著她就往便利店走。
    在便利店門口，黎麥做著垂死掙紮。
    “周頌言，你自己進去好不好？我是女孩子，我害羞，我就不要進去了。”
    周頌言勾著嘴角看她：“不行，我怕你跑了。”
    黎麥使勁搖頭：“我不跑，放心，我不跑，我就在這等你。”
    “小騙子，你有前科，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黎麥：“……”
    最後，黎麥還是被周頌言拽進便利店。
    便利店裏有兩個女孩子，看見周頌言，眼睛冒光，小聲嘀咕：“哇！好帥啊！”
    黎麥心裏腹誹：帥什麽，這就是變態！
    她曾經也是被他這張好看的皮囊給騙了。
    她找了周頌言唯一的好處就是生了丞丞這麽一個好看的兒子。
    周頌言一個眼神都沒給那兩個女生，周身散發的氣勢讓人不敢靠近。
    便利店不大，周頌言很快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貨架上總共沒幾盒，他全給拿走了。
    黎麥嘴角抽了抽，小聲道：“你給別人留幾盒。”
    周頌言側過頭來：“為什麽？我都不夠用，一會兒問問收銀員還有沒有。”
    黎麥：“……”
    為了防止周頌言一會兒真的問收銀員，她一把搶過他手裏的盒子，抱著去收銀台結賬。
    周頌言站在那裏，食指彎曲抵住鼻尖，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旁邊的兩個女生呆呆地看著他。
    美人一笑，周遭一切都黯然失色。
    她們看不到別的，聽不到別的，眼裏隻有帥哥笑得風華絕代的樣子。
    ……
    收銀員是個二十多歲的男生，看了她好幾眼。
    黎麥站得筆直，裝得很淡定的樣子。
    “一共380塊，現金還是手機支付！”
    “手機。”
    黎麥遞上手機。
    收銀員：“……”
    “女士，請打開付款碼。”
    黎麥拿回手機一看，還黑屏著。
    她抖著手打開微信付款碼遞過去。
    付完錢，黎麥手臂一掃，抱著幾個盒子頭也不回地走出便利店。
    周頌言追上她：“跑這麽快做什麽？有鬼追啊？”
    黎麥把手裏的東西塞到他懷裏，凶巴巴吼：“拿著！”
    周頌言接住，嘀咕：“你怎麽也不要個袋子裝一下，這樣拿著很不方便。”
    黎麥不理她，站到路邊準備打車自己回去。
    周頌言哪肯放她走，把那些盒子往後座一丟，扛著黎麥塞進副駕駛，並快速上了鎖。
    車子飛了出去。
    可見司機多急迫。
    黎麥抓著扶手，無語道：“周頌言，你這個瘋子，你能不能慢點？”
    周頌言握緊方向盤，抽空回答她：“我著急。”
    黎麥：“……”
    她後知後覺周頌言走的不是回荷韻小區的路。
    “你要帶我去哪？”
    周頌言：“當然是去一個床大一點的、結實一點的、不被打擾的地方。”
    “我不去！我要回家！”
    周頌言的嘴角勾出一個弧度：“麥麥，這就是回家的路，我們的家。”
    當車子停在清水路的別墅，周頌言從後座撿了兩盒東西塞進西裝口袋，拽著黎麥下車。
    走到門口，他抬起大拇指放在感應區。
    黎麥就知道這男人給自己留了一手，早早把自己的指紋錄進去了。
    她要是搬過來，周頌言還不得出入自由啊。
    門叮一聲打開，周頌言突然把她扛起來往裏走，反腳踢上門。
    砰一聲。
    黎麥的心髒都跟著震了震。
    她拍打周頌言：“瘋子，放我下來。”
    周頌言在她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拍打一下：“老實點！”
    黎麥：“……”
    她的臉燒起來。
    “周頌言，你瘋了是不是？快放我下來！”
    周頌言又打了她屁股一下：“別大喊大叫的，留著力氣一會兒喊。”
    周頌言一步跨兩個台階，很快到二樓，直奔主臥。
    被周頌言丟在大床上，黎麥感覺自己的身體彈了一下，又跌回去。
    周頌言壓下來，在她耳邊道：“你以前說出租房的床墊子太硬，硌得疼，想要一張軟一點的床墊。”
    “現在這張床墊軟不軟？我親自挑的。”
    黎麥心跳得厲害，扭過頭不說話。
    房間裏沒開燈，但窗簾沒拉，外麵的月光照進來，周頌言能清楚地看到黎麥白皙的臉，精致的眉眼，鮮紅飽滿的唇。
    “麥麥，你好美！”
    黎麥：“你好重，下去。”
    周頌言抱著她換了位置，黎麥壓在他身上。
    “這樣可以嗎？”
    黎麥掙紮著要下去。
    一隻大手按在她後腦勺，另一隻手壓在她腰窩，把她按了下去。
    周頌言精準地吻住她。
    掙紮沒有用，知道逃不掉。
    黎麥便放棄了。
    她的理智告訴她要遠離周頌言，但她的身體抗拒不了。
    ……
    時隔五年。
    不光黎麥緊張，周頌言也緊張。
    第一次草草收場。
    黎麥：“……”
    她失神地看著天花板，忍不住問出口：“周頌言，你壞了嗎？”
    周頌言：“……”
    他正鬱悶，黎麥來這麽一句。
    感覺一把刀咻地紮在他胸口。
    他嘴硬地辯駁：“剛剛是意外，加上有些激動，我們再來一次。”
    黎麥拉過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不要！我要睡覺！”
    “麥麥……”
    周頌言語氣帶著誘哄，伸手去拉她被子。
    黎麥轉過身不理他。
    周頌言從她腳下鑽了進去。
    “周頌言！出去！”
    “麥麥，還早，我渾身都是勁兒……”
    ……
    黎麥錯了，周頌言確實是緊張的，後半夜的他跟頭獅子似的，又瘋又狂野。
    她被他翻來覆去，折騰得快散架，喉嚨都喊啞了。
    第二天早上。
    靜謐的房間被一陣鈴聲打破。
    黎麥的睫毛動了動，卻沒睜開眼睛，伸手到處摸手機。
    周頌言睜開眼睛，把手機拿過來，按了接聽鍵放到她耳邊。
    “媽媽！”
    電話裏傳來丞丞軟萌萌的聲音。
    “寶貝，早。”
    那邊安靜了兩秒。
    丞丞問：“媽媽，你生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