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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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地反擊,用對方的武器,暴插了對方的後麵。
    吳終這一下,其實沒插深,畢竟人家穿著褲子的。
    隻是插入一點,勉強進入,但……足夠了。
    人體有‘七衝門’,是指消化道的七個關鍵部位。
    包括飛門,即口唇,是食物進入人體的第一道門戶。
    戶門,即牙齒,是食物的第二道門戶。
    吸門,即會厭,是呼吸時開啟,吞咽時關閉以防止食物誤入氣道的門戶。
    賁門,即胃上口,防止胃內容物反流入食道。
    幽門,即胃下口,是連接小腸的門戶。
    闌門,即大小腸交界處,起遮攔精微物質的作用。
    最後魄門,即肛門,為排泄的最終門戶。
    吳終這一擊,用對方的劍胚插住後麵,鎖死了其魄門。
    哪怕不深,但關上就是關上了,就如同吳終之前半掩著門一樣會焊死,拿張紙堵住漏水口也一樣是堵住。
    重點不是開關的程度,而是使用。
    凡是‘門’被吳終使用過,其開合狀態就不是他人可以改變的。
    絕對隻有吳終能幹涉。
    “什麽崇陽鐵劍,比我七衝門劍如何?嗯?”吳終這一手‘七衝門’劍法,終於給飛蓬幹崩潰了。
    “呃啊……”飛蓬劇痛,高冷傲然之色盡失!
    隻是前麵的話,勉強還挺得住,結果這下子是前後遭重啊!
    但他也是硬漢子,手抓著木棍,想要硬拔。
    可無論他怎樣生拉硬扯,除了牽動肌肉劇痛外,那根棍子就跟焊死了一樣。
    生生紮在那裏,不退分毫!
    三尺木棍在屁股後麵汆著褲子焊入,跟個翹尾巴一樣。
    “呃嗚嗚嗚……”飛蓬目眥欲裂,緊閉口唇,五官扭曲,憋屈呻吟。
    為什麽拔不出來!為什麽拔不出來!
    他也是個狠人,狠辣果決!竟然灌注真氣,握住木棍嗡嗡綻放劍芒!
    這是意圖切肉拔出!
    快刀斬亂麻,長痛不如短痛!
    可他實在是誤會了,這並非肉卡住了,而是絕對特性。
    劍芒都切爛了自己的血肉,木棍也出不來分毫。
    反而讓自己更加痛苦,鮮血淋漓,渾身顫軟。
    “飛蓬!”崖柏看傻了。
    飛蓬可是他們傭兵團的主戰力之一,其宿身乃是某世界兵器譜上有名的江湖大佬。
    劍術身法俱是一絕,卻沒想到被一個新人用這麽下三濫的招數給撂倒,一時爬不起來了。
    “哼。”吳終完成二連重創,急忙拉開距離。
    此人實力不凡,他不敢久留身側,擔心被換,更沒打算要那根木棍。
    他也不知道這木棍是什麽玩意,硬剛他的能量彈也沒留下一點印子。
    想來堅不可摧,是好東西。
    但吳終沒有絲毫猶豫就舍棄了,因為這是對方的武器,他也不知道有什麽後手,留在手上太危險。
    倒不如,留給對方自己,就這麽一直插著吧……
    吳終順著力道繼續就地翻滾,哪怕地上硬土磨得他斷臂生疼,碎石都紮進血肉,他也三兩下滾到斷臂旁。
    騰出的手掌抓起斷臂就往肩頭一按,動作一氣嗬成!
    “嘶呼……”吳終肩頭一陣肉須蠕動,緊接著感覺手臂酸麻疼痛。
    能感覺到手疼,就說明手臂神經又連上了。
    這是活體殖裝,自帶斷臂重接功能。
    “果然能接……但……還不行……”
    吳終汗如雨下,指頭微動,掌心開始氤氳紫光,卻還是抬不起手臂。
    神經似乎是連上了,不過斷臂依然是斷的,顯然就算有重接功能,短時間內這種傷勢也不可能愈合。
    他甚至反而需要左手捏著右臂按在身上,一旦鬆手,手臂又會掉下來。
    “抬起來,抬起來啊!”
    吳終左手捏住右臂總算抬起,但這似乎導致斷截麵少許錯位,神經又失聯,信號中斷,掌心光輝暗淡下去。
    如此一耽擱,他錯失了轟擊飛蓬補刀的機會。
    因為崖柏暴怒已經趕到,一記鞭腿如霹靂般砸來,空氣淒厲呼嘯。
    “小子你找死!”
    他這鞭腿動了殺心,直衝著吳終腦袋去的。
    動靜實在太恐怖,而吳終從斷臂到反殺再到拿回臂膀,一氣嗬成,卻也有強弩之末的跡象。
    反殺飛蓬,已經是爆發。偏偏他是一打二,崖柏這時殺到,他已經想象到自己腦漿爆裂的畫麵。
    不過,千鈞一發之際,一座石碑陡然升起!
    “轟!”
    石碑攔住了這一腳,卻被踢到爆碎。
    崩飛的碎石砸到吳終,後者滾出去,血肉模糊。
    “開炮啊!”
    陽春砂大叫,關鍵時刻是她在施法。
    因為幻術早已對她解除了,再加上崖柏急切救隊友,也顧不得她,反倒讓她終於能加入戰鬥。
    此刻這女人胸前微光凜凜,書頁翻動。
    魔法引得地表浮動,土壤凹陷,岩石凸起。
    崖柏雙腿陷入泥土,身體被岩石擠壓,這正是極好的機會。
    吳終抓著手臂抬起,掌心紫光森森閃爍。
    “轟!轟啊!”吳終也急,紫熔彈隻是閃爍就是不射。
    崖柏目眥欲裂,知道這一下挨不得,倏忽間身體爆燃出猩紅血氣,拔地而起。
    他一掌就拍碎了岩石,又一腳將碎石如子彈般踢來。
    “劈裏啪啦!”吳終身上各處都是血痕,腮部更是被重擊,整張臉的皮肉都在晃動,唇齒噴出血來。
    他仰頭倒地,紫熔彈指令又被打斷。
    自從斷臂之後,這玩意兒太難用了,不複之前的順心。
    “他姥姥的,我開不出來啊!”
    吳終很急,但越急越開不出炮,掌中紫光明暗閃爍不定,時靈時不靈。
    “你的命,老子收下了!”
    崖柏早懶得活捉吳終了,渾身血色氣焰一開,如推土機般,開碑裂石,威勢恐怖。
    這家夥受了那麽重的傷,竟然還如此威猛?
    之前還不覺得,但當吳終紫熔彈失靈,才體會到他的厲害。
    崖柏與飛蓬,屬於不同類型的強者,崖柏的強項在於他極其旺盛的生命力。
    “喝啊!”崖柏橫衝直撞。
    陽春砂頻繁施法,也無法阻擋。
    她升起的土牆大而軟,石頭硬卻鬆。
    “德彪!快使用三重羅生門啊!”
    吳終連連退後,口中不得已地暗示道。
    好在陽春砂心領神會,書頁飛速翻動,順著他喊:“通靈·三重羅生門!”
    咚咚咚!
    吳終與崖柏之間,連續升起三重鬼麵石門。
    兩米多高,寬大厚實。
    而且陽春砂很懂,她算是少有的知曉吳終門之特性的人,因此她塑造的就是門,中間有鬼頭,吳終一推就開了。
    “忍術?”崖柏聲音沙啞。
    陽春砂欣喜,她騙到人了。
    崖柏則凝視吳終,戰鬥中衣服已經損毀,吳終同樣露出本來麵貌,再加上陽春砂用了多元之力。
    “所以你才是吳冬?”
    崖柏低吼,如推土機般,開碑裂石,橫衝直撞殺來。
    輕而易舉,連破兩重門。
    吳終頭皮發麻,立刻又把第三石門關上。
    “轟!”
    崖柏一掌就將石門拍裂!
    但裂歸裂,但這一次卻沒有迸濺,碎石依舊維持門的形狀。
    咚咚咚!崖柏連擊三下,依舊如此,無法破門。
    “咦?”
    崖柏心中驚愕,腳下一動就繞開了門,鞭腿襲來。
    可吳終反應很快,繞著門跑!
    崖柏一腳落空,又在石門上留下裂痕。
    他凶狠追擊,吳終則瘋狂繞柱,或者叫繞門。
    吳終雖然力量不及對方,可在這種小尺寸環繞移動下,並不比崖柏慢多少。
    後者血色氣焰縈繞,一身蠻力,直線速度很快,卻沒有飛蓬那麽靈巧,始終被這麽孤零零一座石門阻隔。
    “啊啊啊!”
    崖柏暴怒,突然一翻身,跳過了石門,一腳重擊當空踏下!
    可這時,吳終手臂終於靈了一下,紫光已然蓄勢待發。
    他抓著右臂抬起,轟然開炮。
    “轟!”
    這一下太慘烈,崖柏身處淩空,剛落到他胸前為止,無法閃躲,這一炮正轟擊在他屁股下。
    “噗嗤!”屁股炸開花!
    稀拉拉,內髒腸子都往外掉,下方如同決堤的豁口般炸開一個洞。
    紫熔彈的餘威還濺射石門,將石門摧毀。
    不過,崖柏的腿還是落在他胸口,紫熔彈並不能阻止這一擊重型踐踏!
    “嗚哇!”
    吳終斷臂橫檔,還是被狠狠踹到胸口,暴吐一口鮮血,不知斷了多少根骨頭。
    若非臂甲緩衝了一下,胸腔必然直接凹陷踏癟。
    可饒是如此,他還是重創,連呼吸都無比困難。
    更是肩頭飆血,懟在上麵斷臂受到巨力,而再度撕裂開。
    “噗通!”崖柏同樣倒在地上,渾身發顫。
    胸口一個洞,屁股也開花,還斷了一臂,他傷得實際上比飛蓬重得多。
    “德彪!殺了他!”吳終嘶吼。
    陽春砂令一片岩土鬆軟,直接把崖柏失陷進去,整個活埋。
    吳終舒了口氣,然而剛站起來,就聽到噗得一聲,一隻大手破土而出!
    “啊?”
    吳終驚愕,就見陽春砂一麵埋,崖柏一麵爬。
    他果斷從懷裏掏出狂笑手雷,拉栓擲出。
    這玩意兒他用過三次,早已爛熟於胸,對於三十米範圍有所概念。
    此刻擲出,刻意丟遠了些,隻想擦個半邊,畢竟太近了自己也會中招。
    然而,一陣血氣衝焰澎湃後,土坑轟然爆開。
    崖柏竟然破土而出,高高躍起。
    破土而出掀動的力量,將手雷直接彈飛。
    飛蓬還在撅著呢,剛剛站起來,就見手雷落到眼前。
    “哦豁?”
    他本不怕手雷,但他謹慎,還是撅著屁股橫空烈轟,躲開一些。
    可惜他還不夠謹慎。
    “嘭!”手雷轟然爆炸,範圍還是覆蓋了他。
    他一聽這動靜就不對勁,連火光也沒有。
    “什麽!他怎麽有……啊哈哈哈!”飛蓬驚駭大笑。
    整張臉都繃不住了:“哦謔謔,狂笑手雷!哦吼吼吼,是狂笑手雷啊!哈哈哈!”
    他內心震怒,完全沒想到,吳終還有這一手。
    誰都知道這玩意兒的厲害,可眾所周知狂笑手雷是985特有的產物,也許有一些流傳在外,但極度罕見,怎會提防?
    這玩意兒和普通手雷,長得一模一樣!
    組成這玩意兒的每一個分子,都沒有任何異常,985研究了十幾年,化驗了無數次,也分不出它跟普通手雷的區別。
    可就偏偏炸開後,三十米範圍內感染強製狂笑。
    “飛蓬!”
    崖柏驚怒,飛蓬太慘了,竟然又中了狂笑手雷。
    飛蓬麵孔猙獰,身形佝僂,一手握住木棍,一手支在地上,撅著屁股狂笑。
    這場麵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德彪,你的土遁怎麽殺不死人啊?”吳終這邊也不好受。
    看到崖柏渾身血焰,一條手臂沒了,右胸一個窟窿,屁股更是大開花。
    整個人血肉模糊,猶如地獄爬出來的惡鬼,而他竟然還能站著!
    不僅如此,還拿出一塊猩紅果凍樣的東西,直接拍進傷口中,一下子就融化了。
    “嗤……”他吐出一口濁氣,目光森然凝視吳終。
    陽春砂喊道:“他吃了鯤血!”
    “跑!”吳終心說這還打個錘子。
    他扭頭就溜,踉蹌到陽春砂身旁:“上車!”
    陽春砂心領神會,最後升起一麵土牆阻攔崖柏,就鑽進駕駛座。
    她啟動油門,單手握著方向盤開飆:“我開車?我斷了一隻手……”
    “我難道不是啊?我胸腔還凹陷了呢。”吳終虛弱地喘著粗氣。
    他也斷了一臂,而且還得用一隻手按住斷臂,以免掉下來。
    “那坐穩了……”陽春砂咬緊牙關,強忍著劇痛開車。
    “唔唔!”
    塵土飛揚,汽車越過山坡,朝著遠方飛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