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 章 話分好幾頭兒……(二合一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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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老爺!”
有財目光炯炯的看著與高陽交頭接耳的黑衣女子篤定的說道:“此女的武道境界極有可能已經到了足以令我輩武者膜拜的境界!所以即便是天機閣了解她的實力也會礙於規則不會將她錄入風雲榜上!”
“嘶……!”
老爺子倒吸一口涼氣,混花的老眼中爆射出有一股精芒,隨即有些激動的小聲問道:“有財,老爺我雖然不會功夫,但你不能糊弄我,難不成我這曾孫媳婦兒的侍女還能是……是……那個宗……!”
也就在此時,剛剛聽完畫劍匯報的高陽恰巧看向兩個交頭接耳的老頭兒,於是沒好氣的問了一句,“我說,你倆背著我們偷摸兒的在那蛐咕啥呢?不知道這樣很不禮貌嗎!”
老爺子聞言先是狠狠的瞪了高陽一眼,遂語重心長的說道:“你都已經是當爹的人了,能不能學的穩重點,別總一天痞裏痞氣的跟個混混似的!還有,我不管你以前在塞外邊城那邊如何囂張跋扈,既然已經回家了,就給我老實的眯著,那些雞煩狗厭上不得台麵的事兒少幹。行了,我也不在你這兒惹厭了,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吧,也趕緊讓這丫頭把這身衣服換了吧,大晚上的黑衣蒙麵,一瞅就是沒幹好事兒!”
“嘻嘻!”
畫劍給老爺子比了一個大拇指,“爺爺你看人真準!”
“哎呦!疼死我。”
剛誇完老爺子的畫劍捂著腦袋齜牙咧嘴的問高陽,“公子你彈我腦瓜崩兒幹啥?”
“你說幹啥?這特麽是我太爺,你丫的喊爺爺,我特麽沒揍你都是輕的了?趕緊滾後院換衣服去,沒聽我太爺說你這身打扮一瞅就不像好人嗎?”
陸童莞爾一笑,拉起畫劍的手對老爺子說道:“太爺,這位曾經是我的同門師姐,名為畫劍,後來隨我一起離開了劍閣。我想您剛剛是誤會她了,她之所以會穿這一身兒,實在是因為我們這一路遇到太多太多的宵小了,所以為了不耽誤回家的行程,我們隻好放出去一顆暗子兒專門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而畫劍就是這個倒黴的孩子,沒辦法,誰讓她手心手背兒時總是輸,而且在眾位師姐裏年紀也是最小的那一個,這些髒活她不幹誰幹?”
“嗬嗬……!”
老爺子尷尬的笑了笑,揮手示意她們可以走了。直到正堂裏就剩他和有財的時候,老爺子才麵色凝重的問道:“你聽到那個女娃娃和九幽說的是什麽事兒了嗎?”
有財卻是答非所問的說道:“老爺,您若不想留在這兒,我還是先命人送您回去吧!”
聞弦音而知雅意!人老成精的高戰瞬間就明白有財話裏的意思了,這裏說話不方便,更確切點說是這裏說話不安全。
老太爺苦笑著點點頭,“回吧!”
話分好幾頭兒。
當高擎蒼隨著那位族中資深管事行至一處無人之境時,管事才心有餘悸的說了一句,“老爺,禍事了,那筆價值四千萬兩的票據剛被王將軍送至府衙便被賊人堂而皇之的搶走了!”
“什麽?”
高擎蒼聞言大驚失色,“怎麽會這樣,那咱這四千萬兩貢銀豈不是白繳了嗎?”
“咦?不對不對,你剛剛說賊人在哪裏動手的?”
“府衙……!”
族中管事又急忙重複了一遍,並且解釋道:“確認是在府衙裏動手的。據咱們府中的一位老賬房回來稟告說,他們幾人配合府衙裏的官吏在完成票據認證與清點工作後,剛剛在繳納文書上簽好字畫完押蓋上大印賊人就闖了進來,徒手打倒幾十名頂盔摜甲的官兵後堂而皇之的搶走了那些票據。”
“你說他們已經簽完繳納文書了?” 高擎蒼滿眼震驚的問道。
“嗯!” 管事點點頭,“不但簽完了,他們幾個還趁亂帶著簽好的文書跑回來了,目前正在回事處的外賬房候命。”
“嗬嗬……嗬嗬嗬……哈哈哈……!”
高擎蒼聞言,從剛剛還一臉的不敢置信瞬的表情間轉為開懷大笑,“這這……這也不是禍事啊,這明明不就是一件喜事嗎!走走走,隨我去回事處一趟!”
管事哭喪著一張臉道:“老爺,可是外麵現在都已經傳瘋了,說那搶走票據的賊人就是咱們家派出去的,說咱們高家做事當麵一套背後一套,隱隱已經被扣上了疑似劫掠朝廷貢銀的惡名,難道這還不是禍事嗎?”
高擎蒼一愣,皺眉略微思索片刻後霸氣的大手一揮道:“無妨,捉奸捉雙捉賊捉贓。隻要官府拿不出確鑿的證據咱就無需理會他,至於外麵那些流言蜚語可以派人去查一下,看看是否有人在私底下煽風點火。如果有,查清指使之人然後封口,若沒有,就想辦法安排幾個不相幹的人帶一下輿論風向,隻要能挺到年三十兒就行,屆時過節的喜悅氣氛一定會蓋過這件事的風頭。”
管事還是有些緊張的追問了一句,“若府衙那邊親自查下來又當如何?”
“嗬嗬!”
高擎蒼拍了拍管事的肩頭寬慰道:“若你是刺史大人,會在皇權動蕩天下未穩的這個時局將如此丟人現眼的驚天大案上報嗎?”
管事聞言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肯定不會啊,那不是上趕子找不自在嗎,搞不好都得掉腦袋。”
高擎蒼讚許的點點頭,“對唄,地方官、尤其是這種封疆大吏肯定不會把這麽丟人的事情上報的。換做是我,我寧可將追查案犯這麽重要的事兒放到其次也要優先控製住民間輿情,絕不能讓這個消息傳入有心人的耳中,尤其是皇帝的耳中。”
管事詫異道:“老爺,至於這麽邪乎嗎?”
“至於嗎?嗬嗬,那可太至於了!”
仿佛洞悉了一切的高擎蒼冷笑著解釋道:“就連尋常的江湖草莽都知道想要立威就必須得見血的事兒,咱們這位剛剛榮登大寶的皇帝陛下又怎麽可能不知道。隻不過他現在愁的是不知拿誰開刀而已,因為就算是一言可以定人生死的皇帝陛下也得要臉不是,不能人家啥事兒沒犯拉過來就宰吧!所以這時候無論誰冒頭,必然會成為新皇祭旗的那個倒黴蛋兒。
說到這兒高擎蒼話鋒一轉道:“記住,從現在開始,隻要有官府的人下來查案,隻要不動粗不觸及族中底線,盡管讓他們查。咱們除了積極配合外,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要說,該好吃好喝好招待的就好吃好喝好招待,不要顯得太主動也不要顯得太冷落,全當配合官府在演戲了。”
內宅湖心島,老家主高戰的院子裏。
“有財,你確定沒聽錯,那個叫畫劍的小丫頭說的是她把咱的票據又搶回來了?”
“老爺,小丫頭的原話大概是這麽說的公子,咱的金票號票一張沒少,我都給搶回來了,順帶還有不少他們的銀票,具體數量不詳,不過票麵一千兩的就有七八張,總數過萬應該沒問題。”
“嗬嗬……!”
老爺子不氣返笑,“老話兒誠不欺我,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呐,咱家這小子就夠操蛋的了,找的媳婦兒更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就連其侍女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這驚世駭俗之事,試問這天下還有什麽事是他們不敢做的。難不成這些武功高絕之人真的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有財一臉苦笑的解釋道:“老爺,您這話說的對也不對。放眼如今江湖,能被稱之為真正高手的人雖然不是很多,但也絕對不少,可還真就沒聽說過誰敢為所欲為到光天化日下公開挑釁皇權的地步。無他,這種人受名聲所累,即便有心也不敢行此曠世巨寇之事。然,怕就怕那種寂寂無名且沒有身份沒有背景的頂級高手犯案。試問這天底下誰能相信一個宗師境的頂級高手居然隻是一個癱子身邊的侍女,所以這種無懼牽掛且不受名聲所累的高手才有可能做到真正意義上的無法無天為所欲為。”
“你能確定那個小丫頭是宗師境?” 高戰依舊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九成九的把握她是,那種源自頂級高手的壓迫感是裝不出來的。”
高戰一時語塞,震驚過後依舊是滿眼的不敢置信,“這這……這足以開宗立派的人物居然隻甘心做一個寂寂無名的侍女,我咋就……咋就那麽不理解呢?”
有財倆手一攤,“我也不理解啊,除非……!”
老爺子眼中精芒一閃,一股狂喜躍然於臉上,“除非我那曾孫媳婦兒的武道境界比那小丫頭還高,所以她才心甘情願的當一名侍女對不對?”
有財望著老爺子那雙充滿希冀的眼神哭笑不得道:“老爺,理兒肯定是這麽個理兒,誰都知道追隨強者這個道理,可是能讓一個宗師境強者隱姓埋名心甘情願追隨的最起碼也得是大宗師吧,就連宗師巔峰再往上一點的半步大宗師可能都不夠資格。但那可是大宗師啊,全天下掰著手指頭查都查不出幾個的頂級存在,所以老爺您認為那個才二十來歲且身體還有殘疾的姑娘可能是大宗師嗎?”
老爺子扶額,有些自嘲的說道:“一激動,著相了!可不咋地,姑且不論那女娃娃的身體條件,單單在歲數她也不可能是大宗師啊!"
內院的一處新宅子裏。
高陽抱著裹的裏三層外三層跟一個大棉球似的閨女對陸童她們幾個說道:“以後如非必要,這麽冷的天兒裏就不要給靈兒洗澡了,埋汰就埋汰點吧,咋也比嘚瑟感冒了強。”
陸童點點頭,“你家確實挺冷的,即便是這暖閣裏也不暖和,別說咱姑娘了,我都不樂意洗澡,泡在水裏還湊合,但不敢輕易出來,一但出來就得運功驅寒,不然真就有很大概率會受風寒。”
高陽也是頗為無奈的說道:“今年氣候屬實特殊,估計是小冰河時期的前兆,不然這南方的冬天不可能這麽冷,往年過年的時候外麵咋也得十來度,這可倒好,都特麽下上白毛雪了,上哪說理去。”
陸童這時憂心忡忡的問道:“相公啊,都說遼東那邊苦寒,自古以來都是流放犯人之地,等將來咱們去了那邊,冬天豈不是比這還要冷,那那……那可咋待啊?”
高陽見陸童擔心的居然是這事兒,直接就被逗笑了,遂豪橫的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吧媳婦兒,都說給你建新城了,要是連冬季取暖的問題都解決不了還叫啥新城。屆時我保證能做到讓你在數九寒冬的大冷天兒裏隻穿一件吊帶裙坐在房間裏一邊吃冰棍兒一邊欣賞窗外雪景。”
陸童飄給高陽一個漂亮的大白眼,“你這是想把我烤死啊?不對不對,你應該是想把我活活熏死!”
高陽懵逼了,“媳婦兒你這是怎麽個話兒說呢?”
“還怎麽話兒說?大冬天的讓我穿吊帶裙吃冰棍兒,那屋裏不得放它十個八個的炭火盆子啊,你這不是想把我熏死還是什麽?”
高陽扶額,“媳婦兒啊,無知不是你的錯,但拿無知當個性就是你的不對了。先不提以後我要建設的新城如何解決采暖問題,咱就說現在遼東那邊房屋的設計結構就與江南這邊的完全不一樣。你瞅咱這屋子,也不知是為了省料啊還是為了好看,轉圈摳的全特麽是窗戶,個頂個的還賊老大,而且大冷天的還不糊窗戶縫子,屋裏好不容易升上來的那點兒熱乎氣根本就兜不住,全都順著窗戶縫子抽出去了,能暖和才怪。而同樣麵積的房子,遼東那邊至多就開兩扇窗,個頭還都不大,而且每到冬季還會將窗戶縫兒用破布條子沾麵糊糊封死,足以確保房間內的溫度不會流失。這種情況下那邊炭火盆的熱效率就要比咱這邊高很多,往誇張了說一頂仨甚至一頂五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