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 章 小子,會有人會哭的,但肯定不是我。(二合一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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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童停下手裏動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很是不解的問道:“既然你都沒見過,你是如何知道她是清倌人的?正常情況下形容這種人不是應該用娼妓或者窯姐兒嗎,為何你就直接給她定性為清倌人了呢?
“臥槽!媳婦兒你這腦回路咋也跟著身高一起長了呢?這看待問題的角度咋越來越刁鑽了呢?但是你說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就是甭管樊樓這種高端會所也好還是麗春院這種街邊小店也罷,裏麵的頭牌花魁是不是都得維持一個清高且神秘的形象,肯定不能逮誰銀子多就跟誰睡吧?所以不管是秦樓楚館還是青樓妓院,裏麵的頭牌必須得是清倌人,這就是所謂的江湖規矩。”
“哦!”
陸童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你說的也許有道理!”
“那必須的,你家爺們兒我啥不明白!”
不料陸童卻是突然話鋒一轉道:“這麽說麗春院你也去過了?”
高陽暴汗!這特麽都是啥腦回路啊!
“媳婦兒啊,要不咱別等老霍了,直接動手得雞毛的,不然我怕你再這麽嘮下去新皇沒嘎呢我先嘎了。撒謊兒的,我現在的血壓至少得一百八。”
陸童放下手裏的衣服坐到高陽身邊驢唇不對馬嘴的寬慰道:“霍將軍人馬集結齊之前咱還真就不能先去天機閣。你想啊,就我這火爆脾氣加上你那張欠兒嘴,但凡查到點什麽線索咱是不是直接就開磕了,根本就不能隔夜。屆時一旦鬧起來,別說京師了,就算整個江湖不都得翻天呐!要知道,傳說中天機閣可是有大宗師這種超級高手坐鎮的,而且好像還不止一個,至於更高層次的高端戰力有沒有那就不得而知了。在這種近乎頂級配置的情況下萬一咱沒忍住把它一窩端了那事兒可就大了,屆時你再想偷摸幹點啥見不得人的事兒幾乎就不可能了。”
“所以呢?”高陽反問。
陸童笑嘻嘻的掐著高陽的臉蛋子寵溺的扯了扯,“所以咱還得先去樊樓!”
“(?д?;臥槽……!陸斬秋你丫的沒完了是吧?”
翌日,睡到日上三竿還不起的高陽被陸童一腳給踹醒了,迷迷糊糊的他還沒明白咋回事兒呢就聽陸童說道:“現在整座煙雨閣已經完全被人給包圍了,估計你是被人認出來了。”
高陽慵懶的翻個身,嘴裏罵罵咧咧的嘟囔道:“真是難為小九當年把她這個八哥誇得這麽好那麽好的了,實際見真章時候狗屌不是,都白瞎我替他打的那些窩子了。”
聽個一知半解的陸童好奇道:“你昨晚就總說這事兒,什麽又是留口兒又是打窩子的,啥意思,你又打算陰誰了?”
高陽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後渾不在意的擺擺手,“沒啥!小九前進路上的一顆小石子兒而已,連絆腳石都稱不上的那種。昨晚上居然一言不合就派人跟蹤我,我一尋思都哥們兒,他對我不仁我不能對他不義呀,於是就在跟蹤我的那些人身上動了點手腳。說實話剛開始還真就沒有其他的想法,隻想惡心他一下。可回來的路上越想越不對勁,萬一這小子心眼夠用還有野心,我打算用來惡心他的那些小手段搞不好會成為他手裏非常重要的籌碼。不過按照現在咱被包圍這情形看,估計他沒這心眼子,也白瞎我留給他的這份兒大禮了。”
陸童一聽就明白個七七八八了,“我去,你該不會是往那些追你的人身上下毒了吧?而且還是那種他們自身察覺不到,別人誰碰誰死的毒。”
“嗯!”高陽點頭,“雖然你說的和我做的在實操上有一定的出入,但總歸意思差不多。反正就是大宗師這個級別的選手來了他也扛不住我留的那一下,那小逼崽子要是真有多餘的心眼子,絕對能利用這些帶毒的鉤子辦不少大事兒。可惜呀……!”
“咦?媳婦兒啊!你不是說咱被包圍了嗎,咋不見官兵進來拿人呢?總不見得官兵也得給煙雨閣麵子不敢進來抓我吧!”
陸童聞言不耐煩道:“我哪知道,你自己出去看看不就得了!”
“操!臉沒洗牙沒刷呢就讓人出去幹活,還有沒有天理了?”
“你快別扯那沒用的了,這眼瞅著都快中午了,你還沒把宅子的問題解決呢,你等娥姐她們來了住哪?難不成也跟咱們似的天天住客棧啊!”
“大姐你快別磨嘰了,我這就去還不行嗎?”
嘰嘰歪歪的高陽一邊胡亂的往身上套衣服一邊習慣使然的禿嚕了一句“係統簽到……!”
“啥到?相公你跟誰說話呢?”
陸童懵逼了,滿客房的撒麽,就連床底下都彎腰瞅了一眼。
高陽有些尷尬的撓撓頭,“媳婦兒我說我剛剛還沒睡醒說的是夢話你信不?”
“叮……!”
與此同時,高陽的腦海中響起了冰冷的電子合成音。
“每日簽到成功!恭喜宿主獲得多功能可移動式集裝箱酒店一間,已存入係統背包。注:新手禮包bUff已疊加,請宿主注意查收。”
高陽聽到係統播報的獎勵都懵逼了,反應了半天才哭笑不得的拍了一下腦門子,“我靠,真他媽是念叨啥來啥!關鍵是這特麽也太不禁念叨了吧!”
陸童更懵逼了,“相公啊,咱有事兒說事兒,你別嚇唬我好不好,啥玩意兒又不禁念叨了?念叨……!念念……!相公,你是做夢夢到蘇念念了嗎?哎嘛,那你就直說唄,不就一個清倌人嗎,我還能不幫你贖她是咋地,至於你還跑夢裏許願去嗎,神叨叨的也太特麽嚇人!”
高陽一隻手捂著劇烈起伏的胸口,一隻手指著陸童無力的點了點,有心想說點啥,醞釀了半天,千言萬語最終隻化成了一個字的國粹“操!”
這一刻陸童好似影後附體,委屈的抱起年幼的女兒,淚眼婆娑的回了一句,“就這麽急嗎?”
高陽這下是真的破防了,指著陸童就開噴,“陸斬秋你丫的要是再跟我扯這些沒用的臭氧層子我就斷你糧,反正琴棋書畫我也娶進門了,我一家陪一個月就問你怕不怕?”
“別別別,相公我錯了,我跟你鬧著玩的,這不看你剛起來還沒緩過勁兒,想幫你提提神兒嗎!再說了,本來也是你神叨叨的在先嘛,你要不嘟嘟囔囔跟個碎嘴子似的我能借引子逗你嗎?好了好了不氣了,趕緊下去辦正事兒去吧,外麵的人可是越聚越多了。”
高陽懶得再搭理這個戲精上身的瘋婆子,隻是自顧自的洗漱更衣準備出門。
“相公啊!”
“又特麽幹啥?”
“要是有煙雨閣的人參與,你想著給我留著啊!”
“操!我特麽哪知道誰是煙雨閣的人。”
陸童想了想也是,於是把條件放低道:“氣氛組的無所謂,你想咋收拾就咋收拾,遇見那種看著像是門麵擔當的你就幫我多問一嘴,隻要是煙雨閣這邊的人你就給我留著還不行嗎?”
高陽背身揮揮手,片刻後現身於煙雨閣大門口。
“臥槽!這什麽情況,官兵呢?”
看著街道兩側那些身穿黑色棉襖雙手插在袖口裏蹲在牆根底下一瞅就不像好人的痞子們高陽都懵了,這特麽一瞅就是黑社會呀!
就在高陽愣神兒之際,一個看起來十分幹練身材也很是魁梧、一瞅就像帶頭大哥模樣的青年走出人群來到高陽麵前。
“我姓沙,沙子的沙。官名沙岩,諢號沙瘋子,想必你應該聽說過我是誰吧?”
高陽很認真的搖搖頭,然後指著青年腰間的別著的斧子有些不確定的問了一句,“你是斧頭幫的人?”
“嗯!”
沙岩點點頭,“這個不難猜。”
高陽笑問,“你們這是斧頭幫在做事?不是官府來捉人?”
沙岩也笑了,“我們斧頭幫可是正規組織,千萬別拿我們跟官府那幫爛泥比。”
高陽指了指街道兩邊蹲在牆根兒底下那幫手揣袖子裏好似閑漢的幫眾笑著誇了一句,”嗯,確實挺正規!”
說到這兒高陽突然誇張的指著一個癱靠在牆根兒底下曬央央的閑漢對沙岩說道:“哎哎哎~~,你看那個,是不是抓虱子呢?嘖嘖嘖,還特麽擠個響聽。臥槽……臥槽……,他居然把虱子當瓜子兒嗑了,嘔……!我靠,這就是你口中的正規組織?如果是,我不得不誇一句你們斧頭幫人才濟濟啊,佩服、佩服。”
沙岩聞言一頭黑線,有些底氣不足的解釋了一句,“你看到的那些都是外圍,不屬於我們斧頭幫的正式成員。”
“嗬嗬……!”
高陽輕蔑一笑,“你跟我解釋這些有啥用,你自己信就行。”
沙岩見狀有點急了,“他們真是外圍,整天就知道盯著我們這些正規門徒,我們去哪他們去哪,到處跟著蹭功勞,其目的就是想博一個出頭上位的機會。”
高陽不耐煩的擺擺手,“行了行了你快打住吧,你說這些跟我有雞毛關係。你有沒有正事?有趕緊說,沒有我就回去了,大早上飯都沒吃呢誰有空跟你扯這犢子。”
沙岩這是第一次感覺斧頭幫居然能被人如此藐視,氣的他胸膛劇烈起伏,手也不自覺的放在了腰間,不過還是強忍心中怒火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五爺聽說有人花了三千兩銀子想見他一麵卻沒見到,想看看這人到底是誰,所以煩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操!合著你是一個二五仔啊,我記得你們斧頭幫不是隸屬於南七嗎,這咋又幫上南五了,咋地你接私活了?”
沙岩額頭青筋暴起,攥著斧柄的手指已經泛白,用僅存的一點理智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七爺也在,也想開開眼,看看京城這地界上是不是又出了什麽了不得的人物。”
“他倆在一起呢?操,那你不早說。走走走,正好省的我挨個找了,對了,道兒遠不,我這客棧有免費馬車,需不需要叫一輛咱坐車走?”
看到這麽急切想跟自己回去見五爺和七爺的高陽,沙岩一時間都有點不會了,早知道對方能這麽配合,就不帶這老些人出來了。這特麽可倒好,加上準備打蹭拳的那些外圍,這呼呼啦啦的來了怕不是得有小兩千人了,結果屌用沒有,人家連反抗的的意思都沒有就同意跟著去了,也不對,人家壓根都沒稀得反抗。
“五爺跟七爺在匯賓樓吃早茶呢,與這裏隻隔兩趟街,用不上一刻鍾就能走到,腿兒著就行。”
“吃早茶呢?嗬嗬哎呀臥槽行行行吃早茶呢哈哈哈!”
高陽笑的有點瘮人,聽的前邊引路的沙岩有點發毛,醞釀半天鼓足勇氣拉了一句硬,“你不用現在笑,一會兒你當著五爺七爺的麵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有你哭的時候。”
高陽聞言笑的聲更大了,一邊笑一邊拍著沙岩的肩膀寬慰道:“你就放心吧小子,會有人會哭的,但肯定不是我。”
接著又笑嗬嗬的補了一句,“馬勒戈壁的,這倆攬子今後在四海算是出名了,死活不論反正是當了一回狠人兒。居然敢自己坐在茶樓裏悠閑的吃早茶,卻派人把我從被窩子裏提溜出來並餓個癟肚子上門去拜見他們!撒謊兒的,你們這兩位爺絕逼是奔著永垂不朽使勁呢!今個兒是牛逼了,就是不知道以後見了他們的營長和團長咋解釋。”
穿胡同橫穿兩趟街的確是很省時間,僅僅用了不到十分鍾就來到了沙岩口中的那座匯賓樓,該說不說這匯賓樓的生意是真的好,哪怕都快晌午了,依舊是人聲鼎沸客源不斷,各種冒著熱氣的小食看著就讓人眼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