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把魏雲錫手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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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廂門被猛地從外麵踹開。
    「砰!」
    一聲巨響。
    聲音仿佛像一道悶雷,嚇得所有人都紛紛回頭看過去,一群黑衣保鏢魚貫而入,離得近的直接被摁在地上動彈不得,手機被搶了過去,裏麵拍攝的照片和視頻全部被刪除。
    其餘人見對方來勢洶洶,立馬後退,一臉驚恐的看著闖進來的這群人。
    魏雲錫不爽的抬起頭,“踏馬的,誰啊?”
    結果下一秒就被掀翻在地,“不是,你們是誰?”
    沒人回答他,卻在起來的時候,被五大三粗的保鏢死死摁在地上,魏雲錫破口大罵:“去你媽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放開我,我跟你們沒完。”
    但任由他罵街,也沒人理他。
    陳盞感覺到有衣服披在了肩膀上。
    保鏢恭敬的問道:“陳小姐,你還能起來嗎?”
    陳盞抬起頭,臉頰的傷口血染了半邊臉,看起來有點瘮人。
    她知道這群人是來救他的,聲音虛弱問道:“你們是靳寒舟的人?”
    領頭的保鏢隻是說道:“陳小姐,你安全了,請跟我們離開。”
    陳盞踉蹌的站起來,攏了攏身上的大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聞到了衣服上那股熟悉的木質沉香。
    一路被護送暢通離開唐宮會所,期間無人敢攔。
    那輛黑色的庫裏南就停在唐宮會所外的停車場,見陳盞一臉血色的從裏麵出來,張青瞳孔猛地驟縮了下,“陳小姐,你的臉……”
    陳盞驚訝看著突然出現的張青,但還沒來得及問他們怎麽會在這裏,張青已經拉開了後車門,露出周京聿那張陰沉冷峻的臉時,陳盞心下微顫,縮了縮指尖。
    周京聿視線落在陳盞臉上的那道血痕上,眼裏閃過一道明晃晃的戾氣,“魏雲錫幹的?”
    陳盞驚訝道:“周先生,你怎麽會在這裏?”
    周京聿眼色冷厲,語氣卻略帶嘲諷道:“你希望看到的是誰,你那位好學長靳寒舟嗎?”
    陳盞被他那股冷寒的氣勢,嚇得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你怎麽知道?”
    周京聿冷嗤:“上車。”
    陳盞咬唇,腳下被沒動。
    周京聿:“要我親自來請你,還是說你真不想要那張臉了?”
    她斂下的睫毛輕顫,看她紅著眼眶一聲不吭的狼狽溫吞樣兒,一股又心疼又氣的無名火就湧上心頭,朝張青厲聲命令道:“讓人去包廂給我把魏雲錫的手廢了。”
    張青立馬說道:“周先生,魏家還沒倒……”
    周京聿眼神鋒利:“你也不聽我的命令了是嗎?”
    張青適時閉嘴,然後拿出手機打電話跟對麵說了幾句,過了幾秒鍾後,他按下免提,裏麵傳來魏雲錫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同時伴隨著保鏢在另一邊的聲音說,折斷了魏雲錫的右手。
    聽得陳盞渾身一顫,緊緊的握緊手心,她沒覺得殘忍,但周京聿一句話就要了無法無天的魏雲錫一隻手,果然斯文矜貴隻是他的外衣。
    廢了魏雲錫一隻手,周京聿臉色終於好轉,吐出一口鬱氣。
    張青掛斷電話,對陳盞語氣溫和說道:“陳小姐,醫生馬上過來,你先上車吧,你應該也不想頂著這臉上回醫院讓你外婆看見擔心對吧?”
    大概是這句話說動了陳盞,她抬眼看了周京聿一眼,倔強的眼神又是惹他不悅。
    周京聿眸若寒冰,俊美的臉上帶著慍怒,連聲音都抬高了幾分,鋪頭蓋臉的訓斥道。
    “看我做什麽?不是想等你那位靳學長?給我上車好好待著,看看能不能等到你的好學長。”
    張青在旁邊聽得頭皮發麻,心裏想的是,從上學那會周京聿就保持著良好的風度和教養,幾乎沒見過周京聿怎麽動怒,陳小姐可真是這位的克星。
    陳盞也是被訓一陣膽顫心驚,老老實實上車後,也是小心翼翼的貼著車門,跟周京聿中間隔著一大片距離。
    魏雲錫不是好人,周京聿又何嚐對她沒有企圖?
    私人醫生很快就過來了,看了眼陳盞的傷勢後,就快速拿出消毒工具給陳盞清理傷口。
    “傷口看著長,但其實不深,養幾天就好了,不過還是要忌口,避免小概率留疤。”
    周京聿看著那順著小半張側臉的劃痕,一根根帶血的棉簽被丟在車內的地墊上,眉頭緊鎖,原本還生著氣,這會眼裏滿是心疼,突然覺得隻要魏雲錫一隻手太便宜他了。
    又心疼又生氣,“明知道魏雲錫那麽多人,你就偏偏要一個人去弄一身傷?”
    陳盞原本被周京聿一直訓斥,心裏就不高興,對他是又怕又不滿,下意識的反駁:“我不是一個人,傷口也是我自己劃……”
    其實她想反駁自己才不是他嘴裏的蠢貨,但話剛出口,也覺得今晚的事,她太天真了,好像確實挺蠢,也就沒了反駁的底氣。
    倒是周京聿一聽,愣怔住。
    瞧瞧他聽見了什麽?
    他朝張青看一眼,似是要求證。張青硬著頭皮道:“包廂裏麵的人說,刀的確是陳小姐帶進去的。”
    要不是魏雲錫那些手下眼疾手快,陳小姐這張臉恐怕會傷的很嚴重。
    他大概是沒想到,臉上傷是陳盞自己劃得,刀也是帶她自己帶去的,疑似被氣到失去力氣,胸口劇烈起伏著,聲音沉沉冷冷,“那我是不是該誇你英勇就義用的好?”
    陳盞麵上有點熱,顫著眼睫不敢看他,“那也不用。”
    周京聿深呼吸一口氣,甚是無語的扔下一句:“你厲害。”
    下車,站在路邊拿出煙盒抽出一根出來,垂首點燃,怕在跟她說下去,自己遲早要被她氣死。
    陳盞在氣他這方麵是挺有一套東西。
    陳盞傷的輕,稍微處理包紮便好了,醫生又說了些注意事項後,她輕聲說了聲謝謝。
    醫生說,拿錢治病應該的,謝也不是謝他。
    陳盞聞言,下意識偏頭看向站在路邊路燈下抽煙的周京聿。他大概是不怕冷,所以這會就穿了件黑襯衫,挺括線條勾勒寬肩窄腰的身形,鬆兩顆扣子,露出小片的鎖骨陰影。
    袖口往上疊了層,手臂肌理感分明,青色血管也張力十足,灰白煙霧彌漫過他淩厲的下顎。
    察覺到陳盞偷看的視線,他側首半撩眼皮看過來,壓低的眉骨瘦削深刻,冷冷淡淡睨著她。
    側身在路燈下的光,神情忽明忽暗,陳盞卻心裏猛地跳漏一拍,不得不承認,同樣都是權貴子弟,鍾鳴鼎食之家出來的周京聿,生得一張更好的麵皮。
    難怪連媒體報道的時候,都鍾愛對著他那張臉拍。
    張青把醫生送上另外一輛車後,過來在周京聿麵前說道:“宋*長家的少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