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別在這時候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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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盞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一道,她剛剛聽見了什麽,不可置信的看向周京聿,似乎不相信這種低俗的‘Dirty talk’是從周京聿那張斯文俊美禁欲的人,嘴裏說出來的。
    甚至還震驚的想確認:“你剛剛……”
    周京聿卻危險的眯起雙眸,輕抬了下大腿,把她往更近的距離帶,然後貼住讓她更直觀的感受著,他嗓音一如既往的危險,“陳盞,別在這個時候勾我。”
    陳盞感受到了牛仔褲下的溫度,瞬間像一頭驚慌的小鹿,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小動作,連說話也變得磕磕巴巴,“現…現在怎…怎麽辦啊?”
    周京聿深深呼了一口氣,將人摁在懷裏,“讓我緩一會。”
    陳盞這回十分的老實,任他一個摸摸這兒,捏捏那兒。
    “還沒回答我,為什麽不戴我給你的鐲子?”周京聿見她手腕空蕩蕩的。
    提起鐲子,陳盞很誠懇的說道:“鐲子太貴重了。”
    她不知道周京聿是今天出差回來,所以放在了家裏,還想著見到他的時候還給他。
    “再貴重也就是件首飾,比不得人。”周京聿漫不經心的說道,“給你,你就戴著。”
    陳盞想說,她不戴。
    又有些懊惱自己怎麽沒有隨身帶著,這樣把鐲子還給他的時候,順便就能把有些話說出口了。
    張青在外麵一直規律的在外邊守著,眼見半小時過去了,約莫著裏麵時間,要聊的應該也聊的差不多了,於是便輕輕敲了敲車門,詢問:“周先生,還要過去嗎?”
    聽到張青的聲音,陳盞下意識的就要從周京聿身上起來,他倒是沒有強勢的不讓她走,輕輕鬆開了環住她腰身的手臂。
    眼裏的情穀欠已經褪去,又恢複了以往神色冷淡的模樣,朝車外的張青道,“過去走一趟。”
    隨後又對陳盞道:“明天什麽課,今夜陪我去個地方?”
    陳盞想了下,回:“明天周五,下午有課。”
    周京聿聞言便默認了她是能去的,慢條斯理整理了身上被她壓出來的褶皺,“把你課表發給張青一份,到時候好安排時間。”
    陳盞愣怔了下,想問是什麽安排,但話到嘴邊想起,她現在的身份,便低頭嗯了聲。
    周京聿聽出突然低下的情緒,懶洋洋的偏頭看她,“怎麽不高興了?”
    陳盞:“沒有,一切都聽周先生安排。”
    周京聿覺得這句話不是她的真心話,因為她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抗拒騙不了人,“十二點前,我會送你回學校。”
    他記得榕川大學宿舍的宵禁是十二點。
    陳盞又是一愣,看周京聿的眼神變得複雜迷茫起來。
    周京聿卻憊懶的一笑:“我說過,不著急。”
    之前陳盞不太信這句話的,現在她卻有一點相信了。
    張青上車,沒有回頭往後看,默默的升起了擋板。
    那輛庫裏南在馬路對麵停了多久,靳寒舟就站在樹下看了有多久。
    ——
    周京聿帶陳盞去的是一家私人會所,跟唐宮那種奢靡張揚的外表比起來,這家私人會所外表看上去其貌不揚,但內裏卻是別有一番天地,隱秘雅致,頗有一種大隱隱於市的錯覺。
    張青跟她講,這裏不對外開放,基本都是拿來接待高官貴胄或者資本富豪的地方,裏麵無論是陳設還是布局在風水上都十分有講究,麵積雖然比不上唐宮,但也是樣樣齊全,而且這棟建築的曆史也是有年頭,唐宮跟這兒比起來,更像是暴發戶。
    陳盞從小長在榕川,知道唐宮,卻不知繁華市中心還藏著這麽一家會所,真真是開了眼界。
    侍應生將他們引至上二樓,剛踩上打磨光滑的舊木樓梯,就聽到了樓上傳來咿咿呀呀的吳儂軟語。
    陳盞眼眸突然一亮,“是蘇州評彈嗎?”
    周京聿有些意外的看她:“你這小小年紀,也聽這個?”
    陳盞抿唇輕笑:“沒有,高中有一年蘇城那邊的民族管弦樂團會來榕川演出,徐女士她就帶上我一起去聽。”
    話落,又補充道:“徐女士就是我媽媽,徐婧。”
    周京聿懶洋洋的揚眉,陳盞背景,早在之前就調查的清清楚楚,除了生父不詳之外,圈子幹淨簡單到極致,親人除了徐家阿婆,就是她媽媽徐婧。
    陳盞以為會所的風氣都那樣,但上樓之後,發現還是不一樣的。
    穿著錦繡旗袍的演員抱著琵琶端坐在雕花窗前,手勢靈動,琵琶三弦聲起,軟糯腔調便悠悠傳開,每一詞每一調都藏著江南的溫婉細膩。
    細看那名眉眼含情的評彈演員,有些眼熟,不正是她高中跟徐女士看的那場演出裏麵,剛出道的名角嗎?
    周京聿看出她眼裏的驚訝,微微低頭靠在她耳邊道:“蘇州名角葉菁,被蔣嶼山花大功夫請過來的。”
    話落,屏風後麵的人影動了動,有人聞聲出來,“周二,你這可來遲了,該罰啊。”
    蔣嶼山一頭烏黑短發,略顯淩亂卻充滿野性,五官輪廓線條硬朗,簡約的白襯衫領口微微敞開,整個人充滿了浪拓不羈。
    許是沒想到周京聿過來還帶客人,蔣嶼山看到陳盞時眼裏閃過一絲詫異,“這位是?”
    周京聿牽住陳盞嫩白的手,介紹道:“陳盞,榕川大學外語學院的學生。”
    蔣嶼山聞言,臉上笑意帶著幾絲玩味兒,伸出手,“陳小姐,你好,我叫蔣嶼山,周京聿的發小。”
    陳盞禮貌的伸出手,輕握一下便收回,“你好,蔣先生。”
    語氣清冽清冷的,帶著非常顯而易見對陌生人的疏離。
    周京聿見她這模樣,倒是讓他想起,初次見麵她給他開門時,也是這種語氣。
    蔣嶼山哼笑一聲,語氣耐人尋味,“周二,還真當以為你是潔身自好,看來是天高皇帝遠,管不著你了。”
    周京聿瞥他一眼,語調冷淡,“蔣三,話太多了。”
    蔣嶼山聳聳肩,“趕緊的吧哥哥,我大老遠飛過來,你倒好,把我跟其他人晾在這兒兩個小時。”
    隨後又葉菁道:“陳小姐交給你了,好好照顧著。”
    葉菁放下琵琶,過來陳盞麵前,“周先生,陳小姐交給我您放心。”
    周京聿對葉菁微一頷首,才看向陳盞。
    她知道他是什麽意思,“周先生,你忙你的事。”
    周京聿:“跟她們玩會牌,一會送你回學校。”
    陳盞乖順的點頭。
    蔣嶼山跟周京聿先去了屏風後麵。
    葉菁拉著陳盞往旁邊的小門走,細心問道:“陳小姐是榕川人,定是會打麻將咯?”
    陳盞走之前,下意識的往屏風後麵看了眼,裏麵還坐了好幾個中年男人,其中一位陳盞在電視裏見過,是榕城市長。
    進門前,她似乎聽到了蔣嶼山不著調的聲音從屏風後麵傳來,“二哥,以前見你不喜京城裏的那些大家閨秀,沒想到是喜歡養女學生,剛到這兒,就聽說你因她廢了魏老頭寶貝兒子的一隻手,我還以為是假的……”
    剩下周京聿說了什麽,陳盞沒再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