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龍魚舞,進入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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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玄姬神色平淡的從屋子裏走出來。
眉心的火焰印記已經恢複赤紅。
林牧後腳扶著門走出來,看著她的背影,心裏逐漸懷疑自己。
不應該啊!
他都苦修半年了,怎麽一點進步都沒有!
林牧本以為這次能大展身手,但一股不可抗的力量將他的幻想打碎。
“可惡,我還是不夠強嗎?”
鳳玄姬聽到他的嘀咕,嘴角微微勾起,美眸閃過一絲玩味。
同時,她心裏升起一陣歉意。
她能感覺到林牧的進步,若是換做平常肯定不至於這樣。
怪就怪她體內血毒半年沒有緩解了,索取的有點多。
她也明白情況,因此這次並沒有出言嘲笑林牧。
“你已經很努力,我很滿意。”鳳玄姬怕林牧傷心,開口安慰。
但這話落林牧耳朵裏像是在陰陽他,更傷心了。
鳳玄姬掃視院子裏的植物,滿意點頭。
不過很快便扭頭看向林牧,神色嚴肅。
“打起精神。”
“我在來的路上發現有靈植枯萎了,看情況應該好幾天了。”
林牧點頭:“我知道。”
“你要是再不來我就打算把河流截斷試試能不能解決,免得讓下遊影響到山頂。”
說來也怪,越靠近泉眼,這股吞噬靈植靈氣的力量蔓延的越慢。
鳳玄姬蹙眉:“連你也解決不了?”
“那我能幫你什麽?”
她隻是一介武夫,勉強會個鋤草耕地。
來的時候她便查探了一遍,這種情況她也毫無頭緒,以往從來沒遇見過。
天血魔宗的藏經閣裏也沒記錄過這種情況。
也可能是她看的書少,還沒看到。
“有沒有水遁類的法術?我想跑到泉眼裏看看。”林牧道。
鳳玄姬蹙眉,看看泉眼又看看林牧。
顯然不想讓他冒險。
“能冒出地脈之氣的泉眼顯然不是凡物,裏麵是什麽情況還不得而知,太危險了!”
林牧擺了擺手:“石山就這麽大,鑽進去也是進到山的內部,能有什麽危險。”
最壞的打算估計也就是遇到噬靈魔槐殘骸了。
現在他能夠催動【噬靈】,遇到後真的沒辦法應對也能跑掉。
況且手裏還有千裏挪移符,退路他都想好了。
鳳玄姬見林牧一臉堅定便不再多說。
“《龍魚舞》,我從千佛宗一個禿驢身上找到的,原本是萬獸宗的一門水遁術,你可以試試。”
看著手裏的功法,林牧大喜過望。
果然,找功法問鳳玄姬就對了。
“多謝!”
林牧連忙來到河邊開始學習法術。
“水遁難度很大,天資不錯的修士也得花費小半個月才能入門。”
“我先去幫你把河流截斷,免得時間久了影響到上邊。”
鳳玄姬相信林牧的天賦,但即便如此,她也覺得林牧至少也得六七天才能學會。
因此,她憑著自己的感知來到半山腰。
玉指輕點,靈氣為線,在半空中繪製出九道陣紋,布置在河道上,以此將上下遊間的聯係斬斷。
當她返回山頂時,卻發現原本坐在河邊的林牧消失了。
“跑哪了?”鳳玄姬蹙眉,感知探查了一圈卻沒發現林牧的氣息。
這時,河裏的閃鱗突然鑽了出來,身體還失去了平衡,一臉生無可戀。
它身下還有一道水流托著它不斷上升。
水流落到岸上,化作林牧的模樣。
“你學會了?”鳳玄姬美眸瞪大,滿眼不可思議。
這才多久?
連五分鍾都不到吧?
這還是最難的水遁嗎?
林牧拍了拍手,笑道:“差不多吧,還不太熟練,得在熟悉一下。”
鳳玄姬嘴角一抽,這還不熟練?
你要是待在裏麵一動不動,我都不一定能發現你了!
閃鱗從河裏冒頭,非常鬱悶的朝林牧吐泡泡。
練習就練習,閑得沒事整它幹啥。
本來最近地盤變小都有點鬱悶。
林牧又在河裏熟悉一下。
感覺差不多了,便來到岸上告知鳳玄姬一聲。
此刻,鳳玄姬也正抱著《龍魚舞》學習。
得知林牧現在就要下去,她心裏還是有些擔心:“不要深入太多,等幾天我學會後跟著你一起進入。”
“遇到危險一定要先跑。”
鳳玄姬不斷叮囑。
林牧啞然失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說這些都多餘了。”
說完,林牧便帶好東西進入河裏。
化作水流的林牧擬態成龍魚,移動的時候就跟一條河流形成龍魚在奮力遊動。
這便是為何法術叫做龍魚舞。
用了這個法術,林牧能和河裏的閃鱗近距離接觸。
也能用這個法術了解閃鱗平時在河裏都幹些什麽。
不過現在不是觀察閃鱗生活的時候。
林牧在河裏遊走,朝著靈氣最濃鬱的方向遊去。
那裏便是泉眼,是地脈之氣不斷噴湧的地方。
難怪閃鱗最喜歡呆在這裏,林牧來到泉眼附近也喜歡的不得了。
以往站在岸上看泉眼覺得它就是個小洞口,但現在化作水流再看,這個泉眼就好像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一般。
林牧沒有猶豫,直接鑽了進去。
鳳玄姬在岸上目睹林牧進入其中,看著手裏的功法深吸一口氣:“必須快點了。”
進入泉眼的林牧感覺一陣漆黑,四周除了水流什麽都感知不到,倒是靈氣頗為濃鬱,不用擔心靈氣耗盡。
而隨著林牧逐漸深入其中,發現靈氣竟然越來越多。
這讓他非常疑惑,明明石山下這麽多靈氣,怎麽之前石山附近的靈氣如此貧瘠。
就在他思索這個問題之際,一道細微到難以察覺的能量順著水流朝著上方泉眼湧去。
這股能量擦著林牧而過,若非如此,他都難以察覺。
而被那股能量觸碰了一下,林牧立刻感覺到體內的靈氣流逝了一截,像是被吞噬了一般。
“真有噬靈魔槐殘骸?”林牧蹙眉。
這股感覺他很熟悉,與當時在李家遇見的魔槐葉一模一樣。
這下河流的問題便有了眉目。
難怪他一直找不到問題所在,這股能量如此細微,若不是通道狹窄又恰好被自己碰上,他都難以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