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最討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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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9年1月10日夜,49城,南鑼鼓巷
    一身工裝的何雨柱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哼著聽不清的小曲兒,走在昏暗的街道上,厚實的棉鞋踩在雪地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這附近都是軋鋼廠保衛科負責的巡邏片區,作為廠子裏的廚師並不擔心會被盤查,想想也是,紅星軋鋼廠的很多車間都是三班倒的,晚上有工人在附近再正常不過了。
    遇到有巡邏的保衛科同誌還禮貌致意,搞得幾個保衛員驚愕不已,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今天好運氣,老狼請吃雞——”不知不覺來到這個時代已經十天了,從一開始的彷徨、錯愕、驚恐到現在的適應、接受,不得不說人類是一個適應能力極強的物種。
    別人都要麽就撞大運穿越,要麽就因為身體掛了不得不穿越,可他不一樣,他就喝了一杯自己調配的“茅子”就穿過來了,穿過來就穿過來吧,穿到四合院也無所謂了,可你好歹穿一個正常人啊,可尼瑪一杆子給自己穿成了傻柱是幾個意思?
    就傻柱這玩意兒,不管是在電視劇還是同人文裏,都屬於那種應該被敲斷四肢,然後閹掉,最後扔到橋洞裏凍死的玩意兒,甚至直接拆骨剁餡兒然後做成包子都不過分。
    可偏偏自己一個大好青年就穿越成了何雨柱,如果不是來的時候已經是1959年元旦的話,他都想立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還好還好,現在賈東旭還沒有掛牆上,易中海還沒專注算計何雨柱,而秦淮茹的白蓮血脈也沒有徹底覺醒,一切還都來得及。
    來到這個世界後的第一時間,王躍,嗯,現在應該叫何雨柱就得到了自己的金手指,也是將他送到這個世界的罪魁禍首——係統,一個人,一群人,具體來說是某個即將滅亡的超級文明將自己僅剩的幸存者數據化,然後發射向宇宙深空,以期得到一線生機。
    而王躍則被這股無限弱化且已經殘缺不全的數據流擊中了,成了人家的碳基硬盤。之所以會穿越則是因為他的大腦承載能力有限,多餘的數據流裹挾著他的思維撕開了次元壁,再次擊中了正在小餐廳偷喝楊廠長喝剩下茅子的何雨柱。
    就這樣王躍的思維和一部分數據流就都進入了何雨柱的大腦,同時也將何雨柱的記憶和能力這些數據化並和王躍的思維進行了整合。
    本著穿越者都有金手指的“西紅柿第一定律”,何雨柱也得到了自己的金手指,雖然這個金手指比起其他穿越前輩的有那麽一丟丟的弱,可被他認定為係統的東西給了他一個長寬高都是10米的空間,同時還非常貼心地將家裏的東西也給一並帶了過來。
    不過,這些東西都是一次性的,並沒有每天刷新的能力,用完了就用完了,這個空間裏的時間是靜止的,可人確認感受到重力,也可以呼吸,如果不是活著的麻雀收進來就直接懸浮在空中都沒法確認時間靜止這一點。
    另外,為了防止承載寶貴數據的何雨柱餓死,係統還給了他每天30塊錢的“生存基金”,不過不是1959年的30元,而是某寶餘額,隻要是能夠在購物軟件上找到的東西都可以用這30元買,而且還不收運費,雖然不知道原理,可能買到就是了。
    30塊錢能買什麽?也就三份低檔盒飯,跟商家商量多要一份米飯堪堪可以混一個飽,特別是何雨柱這種幹體力活的,不得不說,30塊錢在2025年的購買力是真的很低,說是生存基金還真名副其實,更氣人的是這30元錢每天刷新,用不掉直接作廢,讓你想要積攢一下都不行。
    可另一個時空的何王躍是誰啊,那是十裏八鄉出了名的“有為青年”和“誠信買賣人”,你以為的不可能放到何雨柱這裏就都變成了不是事兒,至於說這30塊錢能買點什麽,咱們後邊自然會提到。
    最後,除了空間和“生存基金”以外,何雨柱的大腦在承載了大量數據流的情況下受到了刺激,正在控製著身體進行強化,每天他的身體都會發生變化,雖然不是很多,可確實是存在變化的,僅僅是十天的時間,他就感覺到自己在力量、視力、聽力、感知力等諸多方麵都得到了強化。
    至於說最後會強大到什麽程度,係統給出的回答是不用擔心,因為碳基生命身體機能上限是很低的,而且,就算是這個上限也受到了地球環境的製約,會進一步降低,總之是因為身體素質的原因被切片的可能性基本沒有,充其量就是一個厲害點的變態罷了,
    走到南鑼鼓巷95號大院,輕輕推開虛掩的大門,這大冬天的,就算是守門員三大爺也不願意盯著大門,這功夫估摸著早就縮在被窩裏了,畢竟閻家的棉襖可是不厚,聽說好像還摻了不少蘆花,再說了,就閻家每天吃的那點東西也禁不住這個天氣出來折騰。
    穿過抄手遊廊,中院隻有自家還亮著昏黃的燈光,15瓦的燈泡就是這個亮度,因為電力裝機容量的限製,也為了省電,院裏絕大多數人家用的都是15瓦燈泡,好像隻有一大爺和二大爺家的堂屋有一個40瓦燈泡,在這個年代,白熾燈泡也不便宜
    輕輕推動木門,嚴重缺油的木頭門軸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吱呀聲,門裏是舊褥子改的棉門簾子,掀開後,一股子暖意迎麵撲來,空氣中多少帶著點煤煙味兒,蜂窩煤爐子就是這樣,隻要煙囪不堵一般不會有煤氣中毒的風險。
    雨水居然已經趴在八桌上睡下了,看著桌子上的搪瓷碗和藤編暖水瓶,何雨柱的心中不禁一酸,不用想,就是沒吃飯,說起來也怪自己,為了防備院裏的禽獸,將家裏值錢的東西和糧食這些都收進了空間,家裏就連調料也隻有小半罐黑色的大粒鹽,據說還是爺爺何大拿那會兒留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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