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5章 平地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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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梔驚道:“她老公販D?”
    秦紫補充道,“已經是前夫了。”
    三年前,秦紫初來安城,正是平慧娟事件轟動全城時。
    她和老公張青是自由戀愛。
    可惜結婚八年都沒有孩子,據說是平慧娟不能生,為此張青的父母頗有微詞。
    張青為了不讓妻子受氣,不惜和父母翻臉,湊錢買了房子,帶著她搬了出去。
    兩人搬出去第二年,張青莫名沾上了D,又成了販子,涉及金額巨大。
    平慧娟是舉報人。
    且收集很多證據,交給警方,張青被抓,到被判不超半個月。
    張青父母因為兒子分家,本就成了親朋好友中的笑料。
    平慧娟大義滅親,老兩口不斷找她麻煩,一次竟然想放火燒死她……
    是平慧娟沒追究責任。
    最後,兩老口受不住周圍人的指點,低價轉賣老宅後,連夜搬離安城了。
    那時,蘇梔剛從鄉下回蘇家上高中,所以不了解這事。
    秦紫歎氣道,“小梔,她的爭議性太大了。我去買雞,再多賠她點錢。你就別和她接觸了。”
    “秦姐,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身上的爭議比她的還多。別擔心,我很快回來。”
    秦紫知道她是個有分寸,有主見的性格,不再多說。
    蘇梔帶著乖乖狗,很快到了平慧娟院子門口。
    平慧娟拎著一隻死雞走出來,遞給她,“給你留了,你要確定什麽事?”
    蘇梔幹淨的指腹在雞身上摁了幾下。
    很瘦,骨頭紮手。
    她鼻尖微動,湊近嗅了嗅。
    平慧娟看得皺眉,“這多髒。”
    經過一夜,雞身上的血腥味更濃,還有一種很微弱的刺鼻臭味。
    不是雞屎……
    是……
    她沒接觸過那玩意兒,基本的了解卻是有的。
    且京國人民對它的抗拒,是深刻在骨子裏的。
    “平姐,能讓我看看剩餘幾隻雞嗎?”
    “你怎麽知道我叫……哦也是,差點忘了,姐姐曾經也是個紅人呢。”
    平慧娟雙臂抱胸,“給我個理由,這雞有什麽問題。”
    蘇梔抿唇,鄭重道,“這雞接觸過D。”
    簡言意駭的一句話,讓平慧娟如平地遭雷。
    腦中電光火花,呼吸急促,她身體一軟,扶住旁邊的柳樹才沒倒下去。
    “難怪,難怪……我這三年養的雞鴨鵝都吃不肥。精神也是萎靡一陣,亢奮一陣……”
    這不就和那該死的男人,一樣的情況嗎!
    她之前怎麽就沒想到??
    平慧娟咬牙,“快去看看吧,問題到底在哪,我可以用我的腦袋保證,我沒有那害人的東西。”
    她腳步虛浮的走到蘇梔身後,將她推進院子中。
    院門口的地麵坑窪,不好走,乖乖狗先一步進去。
    它用力甩著尾巴,嘿嘿傻笑,“哎呀,蘇梔人。我一進這個院子我就開心,呦哇,那幾隻鵝看著不錯哇。昨天差點叨了我,本狗這就報仇去!”
    鵝是一種很護家的家禽,且聰明。
    昨天要不是它們攔著乖乖,這院子是一隻活雞也剩下不得。
    乖乖拔腿就要衝到角落的鵝窩,蘇梔眼疾手快地拽住它的尾巴。
    乖乖感覺菊花一緊,嗷嗚一聲幽怨扭頭,“蘇梔人,你這是揍嘛?”
    貿然拽小狗的尾巴,可能導致它拉肚子。
    蘇梔沒辦法,真讓它衝過去,它會被那幾隻看著就凶悍的大白鵝群毆成傻狗。
    平慧娟將雞籠子拎到蘇梔麵前。
    “就剩四隻了,你快看看。”
    蘇梔抬眸看她,“平姐,你能進屋給我倒杯水嗎?有點渴了。”
    平慧娟:“…行。”
    她進去後,蘇梔對著雞籠開口問,同時給了蠢蠢欲動的乖乖一腦嘣兒,“我聽得懂你們說話,告訴我,你們是在哪接觸到的D?”
    四隻雞縮在一起,雞頭藏在翅膀裏,不敢說話。
    蘇梔讓乖乖退開一點,又道,“放心,它不會咬你們。別害怕。”
    ……依舊不說,動都沒動。
    蘇梔轉瞬采用另一種方法。
    “乖乖!”
    她聲音冷厲,抬手一指雞籠,“三秒內,它們再不說話,你就把這籠子踩扁,把它們咬碎。”
    雞:“咯咯咯……咯。”
    蘇梔冷冷的倒計時:“三,二……”
    不是她欺負幾隻小雞,這事非同小可,必須盡快找到原因。
    果然,雞們都嚇壞了。
    一隻蘆花雞開了口,“你說的是快樂粉嗎?”
    “對,是它!繼續說。”
    “有一個男人,每個星期都偷偷地撒一把進院子裏。我們都控製不住想吃它,可是那個遇見風就被吹走了,我們隻能用力吸,隻是聞聞它的味道就好像飛起來了。”
    蘆花雞說著,情不自禁道,“好想每天都吃它,太舒服了……要是能讓我肆意吃一捧,就雞生無憾了。”
    蘇梔給了乖乖一個眼神。
    乖乖心領神會,問:“大鼻竇吃不吃?吃不吃大鼻竇?”
    它的爪子伸進籠子,快準狠地給蘆花雞的雞腦袋,左右開弓來了幾爪。
    蘆花雞被打得暈頭轉向。
    “不,不吃了……狗哥饒命。”
    乖乖昨晚的行為,在雞的視角裏如殺神降臨,殘暴得毫無狗性。
    它四個藏進了鵝窩裏,才沒被咬死。
    “那男人長什麽樣,一般什麽時間來?”
    蘆花雞一一說了。
    雞的腦容量很小,避免它有遺漏,蘇梔又問了幾個問題和細節,引導它全部說了出來。
    結束後,已經過去……二十分鍾了。
    平慧娟還沒出來。
    蘇梔便明白,她是看出自己想要單獨空間,故意留給她的。
    她朝裏輕聲喊了句,“平姐。”
    “來了。”
    平慧娟很快端著一杯溫水走出來,“剛燒好水,你喝吧。”
    和雞溝通太麻煩。
    蘇梔確實渴了,幾口喝完後,她把杯子遞給平慧娟,才在她迫切的眼神中,把情況都說了出來。
    平慧娟捏緊手裏的杯子,下一秒,用力摔在地上,“一定是那男人跑掉的一個同夥!”
    那個同夥藏的重量比張青的多兩倍。
    警方全城通緝,掘地三尺也沒找到。
    這三年也一直在暗中尋找他的蹤跡。
    憤怒和震驚後,平慧娟盯著蘇梔打量,“你怎麽知道這些?”
    這小女孩……
    沒她想的那麽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