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2章 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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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員們清醒後,再看向蘇梔的眼神充滿崇拜。
劉徹徹底服了。
押送嫌疑人回警局的路上,他忍不住對蘇梔說,“蘇梔,你比我強太多了。不……你比我們都強。甚至比隊長都要厲害。”
老頭衝過來時,他就在蘇梔旁邊,還以為自己和她都要死定了。
蘇梔卻輕鬆化解危機,一招就將老頭打得連連後退。
蘇梔笑而不語。
不再計較他之前的所作所為。
在仇人的行列裏,劉徹還排不上號。
她不回答,劉徹也沒感到忽略。
他認為自己和蘇梔實力差不多時,對她是嫉妒的心理。
當他認為自己和蘇梔不在一個水平時,對她則是佩服了。
回到警局後。
女人在審訊室裏被一盆水潑醒。
看清周圍的環境,和已經被解開的束胸,女人十分平靜地說了句,“警察先生,我是跨性別者,這也犯法啊?”
張通益哼笑,看了蘇梔一眼,眼神示意她來主導這次的審訊。
他在有意把蘇梔培養得更優秀。
蘇梔明白他的好意,便也沒辜負。
她如鷹隼般的目光盯著女人,“你現在的名字叫顏湘湘,在尊龍會所工作一年。是從一個叫王鐵柱的包廂裏偷溜出來的。”
“你的偽裝技術很高超,是逃亡後練出來的,還是一直都會?”
“寧石,你可以狡辯。但那是無用功,你昏迷的時候,已經有骨科專家,和整容醫生來確定了。”
蘇梔一字一頓,眼底蔓延兩分譏諷,“你完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證據呢?紅口白牙的幾句話就想汙蔑我?你們辦案真草率,民眾不會服的。”
聽他還有臉說民眾,張通益差點爆起,蘇梔便率先笑了出來。
她的笑聲冰冷,如寒風,直鑽進寧石耳中,讓他不由得緊張地繃直後背。
“你笑什麽?”
“我笑你天真,民眾知道你的身份隻會用唾沫淹死你。你的罪行不容寬恕。”
蘇梔聲音突然一厲,“說!還剩多少白粉?”
“我聽不懂你說什麽!我叫顏湘湘。”
“聽不懂可以,這個是在你衣櫃後的暗格裏搜出來的,你肯定認識吧。”
女人目光凝滯,“我的衣櫃裏沒有這個東西。”
“你在衣櫃裏設置的自毀裝置很好,可局裏連拆彈專家都有,拆你的設置更不在話下。”
“寧石,看看那是誰。”
蘇梔看向審訊室外,被同事剛從尊龍會所帶回來的王總王鐵柱,“你對午萬裏動手那天,也和他在一起吧?他把他灌醉了,中途離開了一小時。去醫院滅口午萬裏時,又用了老方法把他灌醉。”
“他還提供了一個重要線索。”
蘇梔的視線重新落在寧石變幻莫測的眼睛裏,“你晚上不喜歡開燈。”
“我還挺好奇的,你一個男人,是怎麽騙過他那麽多次的?”
寧石詭笑道,“怎麽你想試試嗎?”
張通益砰的拍桌站起來,“嘴巴放幹淨點!你死罪難逃了,別妄想還能出去。”
審訊室外,王鐵柱看見“顧湘湘”一副不男不女,不人不鬼的模樣,惡心得連昨晚的飯都吐了出來。
他憤怒地指著他,“警察同誌,你們可一定要把這種人判刑啊!他太可惡了,我還被他騙睡了那麽多次……嘔。”
劉徹瞥他一眼,“你已經構成嫖娼了,他的罪跑不掉,你也是。”
王鐵柱:“……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是一句話都不會說了。”
審訊室內。
“嗬嗬嗬……”
寧石緊繃的背脊忽然鬆了下來,他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姿態悠閑得很,“你都說了我死定了,我憑什麽交代?要殺要剮隨便你們。”
“你當法律是什麽?遊戲嗎?再不交代,就別怪我不講規定了!”
對待這種罪大惡極的人,張通益願意動用下“私行“。
蘇梔給張通益遞去一個安撫的眼神。
對付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罪犯,有一個辦法最好用。
“你還有想見的人嗎?逃亡這麽久,一定很累吧我原本想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冒險把白粉撒進平慧娟的院子裏。”
“這是張青的案宗,他的供述裏你是一個很聰明厲害的人。”
蘇梔將案宗放到寧石麵前,纖細的手指指著其中一行,“可你對他的妻子很不滿,經常和他說些女人隻會影響你們賺錢的速度,他應該離婚和你一起做大做強的話。”
“我說的有錯嗎?”
他“她”這是承認自己就是寧石了。
張通益心裏一鬆,接著張口厲聲訓斥,“有沒有錯,有什麽錯你自己心裏清楚?非讓我們挑明嗎?”
此話一出,寧石的臉色驟然變得癲狂,他前傾身體,雙手握拳砰砰砸桌子。
“是,我就是想讓他離婚!平慧娟那個女人根本配不上青哥!沒有她,青哥怎麽會露餡被抓?”
蘇梔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手在桌子下默默衝張通益豎起大拇指。
張隊長套話很有一套。
張通益不動聲色地也給她回了個大拇指,麵上依舊冷厲,“你搞清楚,她那是大義滅親!是值得尊重的人,不然看著你們販賣白粉害得無數人家破人亡嗎?”
“是張青那個D販子配不上她!你哪來的臉?”
張通益的話讓寧石情緒更激動,他掙紮著想對張通益動手,雙目瞪圓,像是被人羞辱了最珍貴的寶貝。
“你是張青的表哥!如果當年你能幫幫他,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張通益,你和平慧娟那個女人一樣,你也該死!”
張通益抿唇,臉色白了又白,“法律麵前,誰都不行。他販D的時候就該知道這是一條死路。”
當年,張青案發,平慧娟的公婆也就是張通益的姑姑和姑父,兩位年過半百的老人,大半夜上門跪求他幫幫表弟。
他父母和八十歲的奶奶,也差點給他跪下。
張通益隻是反複一句:“我無能為力。”
因這事,他父親至今對他都有微詞……
張通益沒和任何人說過這事,一直悶在心裏,這三年每每麵對他父母就很無奈。
也有一種……微妙的內疚。
思緒回轉,張通益目光如炬地盯著寧石,“應該說,他認識你時就是死路一條。沒有你,他和弟妹也該有孩子了,過的幸福美滿。而不是在監獄裏吃一輩子牢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