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16章 是個情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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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玉海更緊張了。
“芹芹,我送你去醫院。”他說著,竟想公主抱起苗芹芹。
苗芹芹也順勢摟住他的脖子,虛弱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郝玉海登時被戳中心,如獲至寶,腦海裏甚至閃過和她白頭偕老的場景。
郝玉珍氣惱道,“放她下來,罪犯都送到家門了。你白聽你姐夫那麽多科普了是嗎!”
郝玉海有點懵。
“姐,你突然發什麽火?”
苗芹芹將臉埋在郝玉海的脖頸,小貓似的嗚咽,“我好難受,小海,快送我去醫院……”
“芹芹,你撐住,我這就……”
大門被張通益關上,他亮出警官證,公式化道,“苗芹芹,請下來配合調查。”
苗芹芹渾身僵住,將郝玉海摟得更緊了。
“姐夫,你幹嘛?你嚇到她了!”郝玉海蹙起眉毛,“能別把警局那一套用到芹芹身上好嗎?”
“你們一定有哪誤會她了。”
張通益恨鐵不成鋼罵,“你個蠢貨,她要是沒犯罪,裝什麽病?”
“姐夫,她都這樣了。你還說她裝病?”
“好,你不信我。小傅法醫和小梔你總信了吧?用你色欲熏心的腦子想想,我們都是幹什麽的?”
“小海,別的事都不要緊。可姐絕不會讓你喜歡一個犯罪的人。”
郝玉海摟緊苗芹芹的腰,感受著懷裏人的顫抖,再看一圈人,心越來越慌。
就在他即將被說服,苗芹芹揚起了淚水模糊的小臉。
“小海,他們為什麽針對我?我怎麽會是罪犯呢?我好像是闌尾炎犯了,你先送我去醫院好不好……求你了。我好痛啊。”
郝玉海的天平徹底傾向苗芹芹。
“姐,姐夫,小梔……我先送她去醫院,有事以後再說。我用我的人格擔保,芹芹是好人。”
“你個蠢貨!”郝玉珍問,“你腦子被門夾了嗎?”
苗芹芹又痛呼起來。
郝玉海顧不得其他,轉身跑到大門處,一腳踹開,迅速消失在眾人眼中。
蘇梔輕笑一聲。
“郝姐,你弟弟是個情種啊。”
這話讓氣氛緩和許多。
張通益當即決定,“苗芹芹不簡單,我跟著去醫院。”
罪犯都送到麵前了,沒有不追的道理。
“張隊,我和你一起。”
蘇梔也想跟著去,被傅京塵攔住,“你在家休息,醫院我熟。”
於是,三人去了醫院。
蘇梔和郝玉珍,雷英子在家等消息。
一個小時後。
蘇梔接到張通益的電話,聽他說完後,臉色變得凝重。
郝玉珍見此,心慌得很,“小梔,是不是我弟弟出事了?”
“是苗芹芹,她身上有命案。”
郝玉珍反而鬆了口氣。
“那她和小海就徹底沒可能了,這也算及時止損,小海難過段時間總會好的。”
“郝姐,苗芹芹已經被帶回警局了。我去審訊,你和英姨好好休息。”
“別擔心我們,你去忙。”
雷英子說著,由衷地感歎,“真是沒想到啊,那麽漂亮的一個小姑娘,竟然背著人命。”
不清楚具體情況,蘇梔也沒多說。
她進審訊室前,張通益將醫院的事又詳細說一遍。
苗芹芹在醫院將郝玉海支開,想要逃走,被張通益抓了個正著。
苗芹芹狡辯未果,竟當眾汙蔑張通益耍流氓。
圍觀群眾很多,苗芹芹哭得聲嘶力竭,說得有鼻子有眼。
張通益成為眾矢之的。
傅京塵及時拿出監控,劉徹亮出警官證才解決。
苗芹芹也被帶回警局。
路上,張通益從她嘴裏套出她殺了人。
再具體的,苗芹芹就不肯說了。
審訊室內。
苗芹芹瑟瑟發抖地看著蘇梔。
她眼底有深深的後悔。
蘇梔好笑問,“你是後悔進了我的院子,還是後悔殺了人。”
苗芹芹急喊,“我沒殺人!我,我……沒有!”
隻是聲音裏的虛,還是出賣了她。
“張隊長正在查你,你最好自己交代。”
蘇梔說完,又貼心給她科普,“警局的係統想查誰,分分鍾將你查得幹幹淨淨。”
“連你哪天闖紅燈,都能找出來。”
“我沒什麽好說的,你們別想詐我。我要見小海!”
“你汙蔑他姐夫是流氓,你覺得這種情況下,他還會喜歡你嗎?苗芹芹,你太高估男人的感情了。”
蘇梔一副老派道,“他們通常隻有三分鍾熱度,大難臨頭就各自飛了。”
苗芹芹啞口無言。
她承認蘇梔說得對,她也很了解男人。
蘇梔乘勝追擊,“苗芹芹,你說你沒殺人,那就拿出證據,說明一切。”
“說句很經典的話。”
“警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苗芹芹忽然捂著臉哭了。
手銬發出清脆的碰撞,像是一把重錘砸在她心上。
“不是我不想說,是我……我也不知道我殺沒殺人。”
蘇梔耐心道,“我更願意相信你沒殺。”
苗芹芹擦幹淨眼淚,慢慢地將情況都說了出來。
三個月前,她和一個有未婚妻的男人勾搭在了一起。
那男人出手闊綽,三個月給她花了二十多萬。
苗芹芹徹底沉淪,想取代他未婚妻。
男人也正有此意,他給予苗芹芹底氣和支持,將她帶到未婚妻麵前“逼宮”。
“我見到他未婚妻,我才知道原來她少了一條腿……”
此刻的苗芹芹充滿懊惱和內疚。
當時的苗芹芹充滿得意和勝算。
她在女人麵前耀武揚威,極盡挑釁侮辱。
女人隻是臉色慘白地握著拐棍,靜坐在她麵前。
苗芹芹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惱怒感。
當晚,她就約女人去了她未婚夫家,將她關在房間裏,強迫她觀看了一場激烈的“雙人運動”。
為了更持久,苗芹芹和男人喝了很多酒。
第二天下午才迷迷糊糊醒來。
然後就看見了讓她畢生難忘,毛骨悚然的畫麵。
那女人的脖子掛在了吊燈上。
用的正是男人的皮帶……
僅剩的一條腿,在苗芹芹臉上,搖搖晃晃,她的雙眼凸出,死不瞑目地和她四目相對。
苗芹芹嚇傻了。
男人醒來後,也是屁滾尿流。
兩人平靜了很久,才隱約回憶起,他們興致最高時,說要吊死她助興……
苗芹芹說到這,全身都在打哆嗦。
“我不記得我們有沒有那麽做,可能是她想不開,趁我們睡著,自己吊上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