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爾辛看齊淵對渡夜人工作頗為上心，不由莞爾搖頭：
    “其實你可以不用去冒險了，我既然決定為你重新申請精英資源，接下來你應該沒有秘藥短缺的問題了。”
    齊淵有些好奇：“館主，精英學員的修煉資源補助是多少？”
    “視資質而定，凶級的話，一個月十到十五枚秘藥。”法爾辛隨口回答。
    接著他解釋了一下：“修煉吐納術對身體壓力頗大，普通資質者，修煉一次後需要間隔兩天，也就是一個月能修煉差不多十次。
    “而資質優秀者，修煉一次後需要休息一天，也就是一個月能修煉十五次，而且每一次的提升效率都比普通資質者要快上一到兩倍。”
    齊淵聽到法爾辛的詳細解釋，不由得目光微動。
    之前法爾辛隻告訴他修煉吐納術身體會有負擔，需要根據個人情況安排間隔和服用秘藥。
    但他卻沒想到，其他人的間隔的要求竟然這麽多——最少也要一整天。
    而齊淵自己的感覺卻不需要那麽久。
    比如他昨天已經修煉過風雷吐息，如今卻沒覺得身體有什麽負擔——而且是在接受娜塔莎的靈能治療之前就有如此感覺。
    所以，他有很大幾率可以再次服藥修煉。
    如果按這個對比來說，他的修煉速度豈不是比那些天才還要快一倍以上？
    難道......
    齊淵迅速想到了原因。
    很明顯，是明鏡止水的效果。
    在這個神奇狀態下，被調整到極致的吐納術完美匹配他的身體結構。
    以至於不但能將修煉負擔大大降低，秘藥的吸收效率也得到提升。
    明鏡止水果然是個真神技！
    不過......正因如此，他對秘藥的需求也自然比別人更多一倍。
    想通此處，齊淵微微一笑：
    “館主，我還是去吧，渡夜人的貢獻除了能換秘藥，還能換取不少有用的東西。
    “最重要的是——這份工作可以讓我熟悉和懂得怎麽麵對盲區，挺好的。”
    法爾辛微微一頓，看向齊淵的目光更帶欣賞：
    “沒錯，活在這個世界，尤其是我們武者，終歸是要麵對盲區的，你有這個覺悟，我很欣慰。
    “那就去吧。”
    *
    告別法爾辛的齊淵出到刀館教習廳，看到托比還在帶著其他學員老老實實練習。
    不過，大多數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尤其是托比，在看到齊淵從內廳開門走出後立刻走了過來，肉眼可見地看得出他強行壓製了對齊淵的厭惡，表現平靜地問：
    “你和館主在裏麵很久，是在學什麽？”
    齊淵瞥了他一眼：“新刀招。”
    “什麽，偏鋒刀術還有招？”托比眉頭皺起。
    齊淵聲音淡淡：“當然有，而且很強，不過......”
    他頓了頓，意味不明地微微一笑：“你的水準差太遠，恐怕還不夠格學。”
    托比抓緊拳頭：“以我的資質，有什麽是不能學的，你少故弄玄虛。”
    齊淵聳了聳肩，徑直走向了外麵：“想學的話，自己去問館主，我沒空跟你這小孩廢話。”
    “你！”托比被齊淵淡漠的態度氣得想罵又不敢罵，隻能目送齊淵離開刀館。
    片刻之後，法爾辛也走了出來。
    他環視一圈，輕輕吆喝了一聲：“今天到此為止，大家可以回去了。”
    隨後，他輕點托比，目光平靜地輕聲說：
    “托比，你留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托比愣了一下，隨後帶著期待的表情迅速跟法爾辛走進了內廳。
    他也要學新絕招！
    結果卻在進門後看到了法爾辛莫名的眼神。
    “托比......”
    *
    離開刀館的齊淵並未在意法爾辛對托比的後續處置安排。
    隻知道法爾辛不會將他抖出去就夠了。
    反而是魔女有些好奇：
    “你之前不是說不打算告知法爾辛托比的事嗎？怎麽過一天就改了主意？”
    齊淵目光淡然：“因為情況不同了。
    “我的身份不一樣了，現在我是渡夜人的一員，有著憑借自己的實力換取修煉資源的機會，也就是我‘誹謗’托比的可能性降低。
    “然後，也是因為渡夜人的身份，即便最後法爾辛不相信我，或是讓托比和烈刀館知道了我就是那個告密人，烈刀館也不敢再隨便動我——動一個沒有身份的人，和動一個渡夜人是兩個概念的事。”
    伊莎若有所思：“嗯......確實是這麽回事，考慮得還挺全麵，這謹慎程度和你這強壯的體型不符啊。”
    她伸出翅膀拍打齊淵：“明明是個魯莽戰士的外表，結果意外的會思考呢～”
    齊淵斜了她一眼：“不會誇人可以不誇。”
    伊莎嬉笑著靠近他臉側開始輕蹭：“我的阿淵最好了，走，去吃好吃的～”
    齊淵表情淡漠：“好吃的後麵再說，我先去買一對手套。”
    ......
    半小時後，雙手都戴上了棕色皮革手套的齊淵，捧著一個布丁蛋糕，回到了自己家中。
    蛋糕上，一團圓溜溜的胖鳥正在大快朵頤：“嗚姆，我就知道阿淵對我最好了，鳥身吃東西好麻煩，什麽時候才能維持人身啊～”
    齊淵把她和布丁蛋糕一起放在桌上：“我覺得小鳥形態挺好的，你變成人形我都不知道怎麽養。”
    伊莎一下抬起頭：“是嗎～變成人形，你就能抱著我睡了喲～”
    齊淵看她賤兮兮的模樣，撇了撇嘴沒說話。
    相比於那些雞毛蒜皮的事，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實力增長。
    於是他抓緊時間走到一邊，擺出了風雷吐息的樁姿，利落地開啟了明鏡止水狀態。
    開始修煉！
    *
    夜色低垂。
    齊淵緩緩睜開雙眼，房間內的風雷吐息和心髒轟鳴之音隨之放緩消散。
    心中，風雷吐息的數據也發生了變更。
    【風雷吐息：0/6（21%）】
    ‘果然，我的修煉間隔很短，每天都能練一次吐納術......’
    齊淵眼中閃過滿意。
    如他所料，吐納術的修煉進度並無衰減。
    依舊隻需要消耗一粒秘藥和半小時的明鏡止水狀態，便能將吐納術的修煉進度提升接近“10%”。
    不，甚至還更多，提升了“11%”的進度。
    感受著身體隱隱的空虛和力量的明確增長。
    齊淵轉身走進了衛生間。
    洗個澡，然後該去分隊據點蹭飯吃順便執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