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留念隻會讓你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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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家汪詩?”
穆言諦看著眼前的女子比汪訣的記憶中衰老了不少,便知道他封印青銅神樹,對她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我是。”汪詩不自覺的朝著他走了兩步:“你就是穆家言諦啊...”
“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優秀,還要吸引人。”
一前一後踏入天台的黑瞎子和張啟靈聽到這話,同時頓住了腳步。
張啟靈:莫名有點煩躁。
黑瞎子:這女人啥意思?不會是想跟我搶穆叔叔吧?
穆言諦不語,隻是執起了長槍,對準了她,阻止了她繼續朝自己靠近的舉動。
汪詩垂眸瞥了一眼抵在肩膀上的槍頭,又抬眸看向了他:“我以為你會直接刺穿我的胸口。”
她抬手輕觸了一下那鋒利的槍頭,指尖瞬間溢出了鮮血。
“嘶...真是不近人情啊。”
是她所喜歡的款。
若不是情況不對,她都想和他好好談談了。
各方麵的談...
“別演了。”穆言諦淡淡的說道。
這女人想要拿他做實驗體研究的意圖太過明顯了,卻還要擺出一副喜歡上他的模樣,屬實是令他覺得厭煩。
汪詩將指尖溢出的鮮血抹在了唇上,襯得她整個人有氣色了不少:“不懂情趣的男人。”
她幽幽的歎息了一聲:“穆族長帶了那麽多人,大費周章的來圍堵我這個弱女子,究竟意欲何為呐?”
穆言諦一個轉手便將長槍立於身後:“數據意識長生論。”
汪詩聞言,眼睫輕顫了一瞬,震驚於穆言諦為什麽會知道這事的同時,矢口否認道:“穆族長在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啊。”
“汪家與穆家交手了四年之久,我想,你應該不會不明白在我麵前說謊的下場。”
穆言諦話落,黑金長槍的寒芒自汪詩的麵上閃過。
“好吧。”汪詩也沒有再隱瞞的意思,而是坦然的說道:“正如穆族長所想的那般,在離開秦嶺之前,我的數據意識長生論便已經成功了。”
她用手指繞了繞齊腰的發絲,笑吟吟的說道:“在這件事上,我從總部帶走的那群柳家族長護衛隊成員簡直是功不可沒。”
“如果不是他們的身體素質足夠強悍,我也不至於能這麽快成功。”
穆言諦了然,這套數據意識長生論並不適用於普通人身上。
汪詩繼續說道:“穆族長,你知道我為什麽一定要在實驗成功之前,切斷那群人的生機嗎?”
“為什麽?”穆言諦順著她的話問了下去。
“當然是因為他們都不配成為第一個享受數據永生的存在。”汪詩說這話時,整個人自傲極了。
“不過...”她頓了頓,看向他的眼神中染上了幾分癡迷:“如果經受實驗的對象是穆家主的話,我還是很願意給予你一個在數據中永生的機會的。”
穆言諦:“瘋子。”
“沒辦法。”汪詩見他沒有再動長槍的意圖,直接快走兩步上前,縮短了她們之間的距離。
“誰讓我真的看上你了呢,穆言諦。”
她看向他的眼神是那般的赤裸,似是想將其寸寸解剖。
穆言諦眸光平靜,還未曾有所行動呢。
黑瞎子和張啟靈便一人手握匕首,一人手握長刀,衝上前抵住了汪詩的脖頸。
大有一種她再多說一句,他們兩個就能讓她身首異處的感覺。
汪詩眸光微閃,好似看出了什麽:“穆族長身邊人的心思不純啊。”
也不知道他洞悉他人心思時,有沒有看出他們難以抑製的情愫。
她可真是好奇呐...
穆言諦沉默了兩秒:“殺吧。”
噗嗤——
黑瞎子和張啟靈同時抽離了刀刃。
汪詩側身倒地,在徹底閉上眼前,她的目光仍舊緊鎖著穆言諦的身影。
如果有來世。
她一定要想方設法的抓住他,然後拿他做實驗。
她打從心底認為。
沒有任何一個熱愛科研的人,能拒絕一個這麽完美的實驗體。
要是能把他做成傀儡那就更好了...
懷揣著幾分不甘與坦然,汪詩閉上了眼睛。
穆言諦抬手一揮,穆家覆麵們便將藏匿於天台的科研人員都殺了個幹淨。
穆言邢匯報:“族長,實驗樓地下一二層,發現了不少長生苗床和嬰孩的屍體。”
“活體救,屍體燒。”
“是!”
“小齊,你們兩個跟著去看看吧。”穆言諦吩咐道:“說不定還能見到幾個故人。”
“好。”黑瞎子拽著張啟靈就下了天台。
穆言諦則是將提取完汪伏之魂珠的張拂林給喚了過來。
“冥主。”張拂林將汪伏之的魂珠獻上。
長槍變回戒指,穆言諦將魂珠收納了進去。
看這樣子。
他應該是打算處理完汪家這攤爛賬,再讀取柳家陷落於汪家手中的經過。
穆言諦指了指地上的汪詩:“把她的魂珠,還有那些科研人員的一並提取出來吧。”
在他看來,這個女人應該算得上是汪家最聰明的存在了。
加上數據意識長生論的成功。
她又這麽坦然的接受死亡,必然是為汪家留了後手的。
穆言諦不想給自己留下隱患。
實驗樓地下室一層。
張海俠將張海嬌從破損的營養艙中抱了出來,張海樓也脫下了外袍,裹住了她那衣著單薄的身體。
“海嬌別怕,哥哥們來救你了。”
張海嬌哽咽:“孩子...我的孩子...”
“孩子?孩子在哪?”
“我不知道...”
“經受強迫實驗而出生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張小蛇一句冷冰冰的話,直接讓張海嬌止住了哭泣。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了他。
不明白他為什麽能說出這樣的話。
“小蛇?”張海俠微愣。
“小蛇說的沒錯。”張海客帶著張千軍走了過來,表情是那般的冷凝:“經受強迫實驗所誕生出的孩子,算不得我張家的血脈,死了最好。”
“要是活著,我也不介意親手弄死。”
“嗨呀。”張海樓說不出是什麽感受,隻能緩和起了氣氛:“客總,你也真是的,大家都是一家人,說話也不委婉著點。”
“委婉?”張海客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張家人不需要。”
“能接受最好,不能接受的,也最好逼著自己接受。”
張海嬌攥緊了身上的衣袍:“可那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
她的話還未曾說完,便被張海客打斷:“不,那是你一生都想要擺脫的汙點,留念隻會讓你更痛苦。”
在他看來,張海嬌這和被拐賣到山裏,被強迫...沒有任何區別。
張海俠和張海樓同時陷入了沉默。
張千軍掃了一眼幾人麵上的表情,輕歎了一聲:“客總說的也沒錯,海嬌姑娘還是將這些年在汪家的所有過往都斬斷了為好,些許還能鬆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