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小王爺還得再練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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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漸暗。
    吃完餃子的張海客去自家族長的房間遛了一圈,見他還沒有蘇醒的跡象,轉道就去找了穆言諦。
    結果這還沒進門呢,就聽見了黑瞎子的絕望哀嚎。
    “穆叔叔,這藥浴肯定很疼,我能不泡嗎?”
    “小齊要為自己的身體負責。”
    黑瞎子作勢要去抱穆言諦的大腿,卻被穆言邢從身後按住了肩膀。
    “小王爺,長痛不如短痛,請吧。”
    “穆叔叔...”
    “聽話。”
    隨即,張海客就聽到了一聲異常慘烈的叫喊。
    當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以至於他猶豫著要不要進門。
    就在張海客決定明早再來時,穆言諦的聲音自屋內傳出。
    “是海客嗎?來了怎麽不進來?”
    張海客聞言,隻能極力忽略掉黑瞎子弄出的動靜,推門而入:“穆先生。”
    “這麽晚來是有什麽事嗎?”穆言諦裹著黑色的浴袍,放下了手中的佛經,將搭在臂彎上的銀環放到了肩上,和藹的看向了他。
    “我來是想問我家族長何時能醒。”張海客有些不自在,但還是沒忍住問道:“瞎子這是犯什麽事了?”
    “這個啊,小官大概後日能醒,至於小齊...”穆言諦頓了頓,溫和而又殘酷的說道:“小孩子家家鬧脾氣不想泡調養身體的藥浴罷了,不是什麽大事,海客不必擔心。”
    “好的穆先生,那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嗯。”
    吱呀——
    房門被關上。
    “嘶嘶...”奇怪,客總怎麽走這麽快?
    穆言諦低笑了一聲,食指微屈,輕柔的刮了一下它湊到自己麵頰邊的腦袋:“大抵是被嚇到了吧。”
    “嘶嘶?”諦聽大大也沒做什麽可怕的事情啊?
    銀環疑惑極了。
    “沒事。”
    另一邊,張海客跑出了穆言諦所住的庭院,剛繞過一個走廊就對上了狀似在賞雪景和月色的三人。
    “呀,客總也來了啊。”張海樓笑吟吟的說道。
    張海客遲疑:“你們三個怎麽在這?”
    “沒看出來嗎?”張千軍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聆聽黑爺的絕望。”
    張海客麵色微僵:“你們也去穆先生院中了?”
    “沒有。”張海俠解釋道:“千軍昨夜算了一卦,說黑爺今晚必有一劫,我們是來圍觀的。”
    “看客總你這表情,黑爺的下場可見一斑吧?”張海樓幸災樂禍。
    張海客抬手摸了摸鼻尖:“我沒見著他人,但是聽到他聲了,比這能聽到的還慘。”
    這三個家夥吃瓜竟然不通知我一聲。
    我記住了!
    “話又說回來,客總你大晚上的找美人做什麽?”
    “問族長的情況。”
    “然後呢?”
    “族長後天就能醒過來。”
    “那我們估計是看不到了。”張海俠表示,他們已經收到了明晚直飛M國的機票。
    張海樓問道:“客總,你打算什麽時候去M國找我們?”
    “再怎麽說也要一個星期後吧。”張海客突然想起了點東西:“你們這次去M國,行事小心些。”
    “怎麽說?”
    “棋盤張和丹青宗的人基本都在那,眼下汪家事畢,他們難保不會弄出些幺蛾子。”
    張海俠認真思忖:“我會注意的。”
    夜色漸深。
    黑瞎子的慘叫聲逐漸弱了下去。
    小張們見沒樂子聽了,果斷選擇回房睡覺。
    浴室內。
    穆言邢將黑瞎子從清澈的浴池中撈了上來:“小王爺這是終於喊累了啊?”
    黑瞎子整個人蔫蔫的,任由他給自己裹上浴袍,用沙啞的聲音吐槽道:“言邢前輩,你這人下手也忒狠了。”
    “是麽?那小王爺日後需要擔待的地方還多著呢。”
    “嗯?!”黑瞎子瞳孔地震:“啥...啥意思?”
    “當然是因為族長要出國,卻不放心小王爺您,故而將您交給我看顧了。”
    黑瞎子:!!!
    他下意識吞咽了一口口水。
    “什麽時候的事情?穆叔叔怎麽沒通知我?”
    黑瞎子覺得自己落到穆言邢的手裏準沒好事。
    穆言邢皮笑肉不笑:“也就小王爺您昨晚抽煙的時候吧。”
    黑瞎子:不嘻嘻。
    “不是?言邢前輩你們躲哪了?”
    他尋思著自己也沒瞅見人影啊。
    不然他怎麽敢那麽放肆?
    “讓我想想啊,距離你們最近的諦聽,在你們頭頂的樹冠上。”
    穆言邢將黑瞎子扛在了肩上:“而第二近的,在你們當時所站位置,右手邊第二棵樹幹的背後。”
    “我服了。”黑瞎子現在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死了。
    “小王爺還得再練呐。”
    “嗬嗬...”
    二人出了浴室,穆言諦也自軟榻上坐直了身體。
    “穆叔叔~”黑瞎子仰頭,滿是幽怨的看向了他。
    穆言諦對此視若無睹,而是看向了穆言邢:“一會讓人給他送盅冰糖雪梨湯潤潤喉。”
    “是。”穆言邢掂了掂肩上的人:“族長若沒事要與小王爺說,那屬下就送小王爺回房了。”
    “去吧。”穆言諦抱著銀環站起身,抬步繞過了屏風,熄了內室的燈火,徑直上了床榻。
    他知道。
    此時若是搭理小齊,他估計又能鬧騰上半宿。
    有什麽事情還是等明天一早再說吧。
    “嘶嘶...”諦聽大大晚安!
    “晚安。”
    穆言諦將它攏入了懷中,一人一蛇就這般進入了夢鄉。
    然後...
    身處於新月飯店的張小蛇就睡不著了。
    言諦的懷抱溫暖舒服,使得他睜眼到天明。
    餐桌上。
    “小張先生,你的精神狀態看起來不太好,是哪裏不太舒服嗎?”管事的一臉關切。
    就連坐在主位上的張鈤山也朝他投來了慰問的目光。
    “沒事。”張小蛇扯了扯嘴角,將油條浸入了豆漿中:“隻是我顛沛流離那麽久,一時安定下來有些不習慣。”
    “以後新月飯店就是你的家,在這沒人會傷害你,你可以盡可能的嚐試著放鬆些。”張鈤山表示,有他在,必然不會讓他的族人再度受到傷害。
    張小蛇對上了他的眼眸,狀似堅定:“好。”
    沙城,吳家。
    “老爺!小少爺從解家回來了!”
    “汪汪汪!!!”院中的大狗們聽到這話叫個不停。
    坐在庭院中,與其二子吳二白下棋的狗五爺吳老狗朝著院門外看去。
    “那小子出去鬼混那麽久,竟也舍得回來了?人呢?”
    “人未到聲先至,估計還有一會。”
    吳二白淡定的在棋盤上落下了一子。
    “誒?二白,你說你弟弟先前獨自去下鬥,究竟都經曆了什麽?”吳老狗摸了摸懷中的三寸丁:“我覺著這小子自打那次回來之後就不太對勁。”
    “父親都不知道的事情,我這個做哥哥的,又怎會知道呢?”
    “要不你問問?”
    吳二白無奈的用扇子敲了敲棋盤邊緣:“您怎麽不自己問?”
    吳老狗收回了視線,從棋盒中摸出了一枚黑子,落在了棋盤上:“你和叁省的關係好,比我獲得的消息更真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