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確實是死了也不能安生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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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航你冷靜些。”張瑞鳳將團團放到了一旁的桌案上,為柳逢安順起了氣,並不解的問道:“這張拂林究竟哪惹你生氣了?”
    “八十二...末初,玉君的妹妹,唯一的妹妹,在八十二年前,還是個不到百歲...甚至是個不到五十的孩子!張拂林竟然如此禽獸,他是怎麽敢的啊?!”
    柳逢安罵罵咧咧:“小菡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妹妹,就算玉君不教訓他,我這個做幹哥哥的,也咽不下這口氣!”
    張瑞鳳欲言又止:這事好像和張家的族規脫不了關係。
    “書航...”讓她想想怎麽說哈。
    柳逢安顫手扶額:“末初,你不必再說了,你直接派人去將張拂林綁到我麵前吧。”
    “抱歉書航,我辦不到。”張瑞鳳看向他的目光是那般無奈。
    柳逢安眉頭微蹙,抬眸對上了她的眼眸,滿是不讚同的說道:“末初,你這是想包庇他?”
    張瑞鳳搖了搖頭:“張拂林死在了族長被人從墨脫帶回來的那天,除去一條右臂之外,暴屍荒野,眼下隻怕是化作一捧黃土了。”
    柳逢安舒緩了神情:“玉君動的手?”
    “不,是張家本家人。”張瑞鳳說道:“那時,上一代張啟靈的兒子愛上了一個外族女子,並生下了孩子,出於是族長獨苗,他隻被砍掉了一隻手,便被逐出了張家。”
    “又逢族內人心浮動,上一代張啟靈此舉難以服眾,張拂林正好撞槍口上,就成了他用來重立威望,殺雞儆猴的雞。”
    柳逢安聞言,輕嗤了一聲:“這麽死,可真是便宜他了。”
    不過張家也是一攤子爛賬。
    等玉君回來,他得和他商量商量,讓他喚冥府的鬼差好好搜羅一下張拂林的魂魄,然後把他丟進十八層地獄,讓他好好體驗一番,什麽叫死都別想安生。
    冥府內,每天九九六,零零七,沒有工資還不能升職的張拂林:......
    確實是死了也不能安生哈。
    如果下十八層地獄能讓他魂飛魄散的話,也不是不能嚐試一下。
    奈何這不行啊...
    還有點耽誤他處理冥府公務。
    誰懂那種工作快做完了,又突然多了一堆的感覺?
    自閉呐!
    嘩嘩——
    山間溪水潺潺,兩側的樹林中還時不時回蕩著不知名鳥類的鳴叫。
    穆言諦一行人火車轉馬匹,臨近了哀牢山的邊緣。
    “嘖嘖嘖...這地的風水果然不太對勁啊。”張海樓搓了搓胳膊:“我們還沒進去呢,就感覺鬼氣森森的了。”
    穆言諦手執韁繩,掃視起了山脈的走勢,金色的流光自眼眸上閃過,使得他看清了籠罩在哀牢山上空的屏障。
    一直騎馬走在他身側,時刻注意著他動向的張海俠,見他遲遲沒有收回凝視的目光,問道:“玉君是看出什麽了嗎?”
    “嗯。”穆言諦說道:“這哀牢山有個天然的護山屏障,看這陣法聚氣的年頭,少說也有個萬年了。”
    張海客驚訝:“陣法也是能天然形成的?”
    穆言諦點了點頭:“大自然能創造無限的可能,永遠不要低估祂的能力。”
    “誒?”張海樓抬手揉了揉眼睛:“我沒看錯吧?這荒山野嶺的,前頭竟然還能有個村寨?!”
    三人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果不其然瞧見了一個帶有少數民族特色的村寨。
    張海俠說道:“看來我們今晚是有落腳地,不至於風餐露宿了。”
    “能建在險地周圍的村寨,隻怕不簡單吧?”張海客對此保持警惕。
    “玉君意下如何?”
    穆言諦斟酌了一番:“進村寨打探點消息也未嚐不可,畢竟我們是第一次來,對於山裏頭的情況也是持未知狀態,有當地人幫忙,說不定會好很多。”
    “也對。”張海樓從懷中摸出了一本地質勘探員的證件在手中把玩。
    “依照當地熱情的民風,再加上我們此行所用的身份,打探消息什麽的,應該也不會引來懷疑。”
    就在四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下,馬匹載著他們來到了村寨外,漿洗衣物的河邊,正好被幾個姑娘瞧見。
    她們當即用彝語交流了起來。
    “咦?外族人?”
    “還別說,這四個惹搭(帥哥)看起來還挺養眼的,搶回家做夫郎正好。”
    “說吧,你瞧上哪個了?”
    “戴眼鏡那個。”
    “嗯...斯斯文文的,看著確實不錯,我覺得他旁邊那個戴墨鏡的也可以啊,看著就很穩重呢。”
    “就沒人看中領頭的那兩個嗎?”
    “我看中了左邊的那個,他像是個教書先生,有點文縐縐的感覺,是我喜歡的那款。”
    “至於右邊那個...我總覺得他身上有種矜貴的氣質,而且冷冰冰的,看起來不太好接觸。”
    “是不好接觸,還是你不敢接觸啊?”一個彝族姑娘打趣道。
    “我怕接觸了會有人跟我搶,那看著可是個貴人呢,還是遠觀為好,免得助長了他人的心思,給他招去麻煩。”
    “有道理。”
    馬匹上,張海樓一頭霧水,小聲叭叭:“大佬,這些姑娘嘰裏咕嚕說什麽呢?”
    穆言諦的眸中滑過了一抹笑意:“她們說你好看,斯斯文文的,想將你搶回家做夫郎。”
    “啊?”張海樓不確定的抬手指了指自己:“真的假的?大佬你確定沒聽錯吧?”
    “彝族話屬於漢藏語係彝語支,我多多少少還是能聽懂些的。”
    “嘶...她們不會隻看中了我一個吧?”
    “別擔心,還有海客和海俠陪你。”
    張海客&張海俠:??!
    張海客說道:“這怎麽還有我的事啊?”
    他頓了頓:“信不信我直接把墨鏡摘了,嚇她們一大跳?”
    張海俠無奈:“客總你還是好好戴著墨鏡吧,這太陽還沒落山呢,小心傷著眼。”
    張海樓眼珠子微轉:“大佬,你這款的可是求都求不來的,怎麽會沒有看上你的?”
    穆言諦唇角微勾:“這誰知道呢?”
    張海樓見此表示不信:“大佬一定還有內情沒告訴我,如實交代。”
    “若是我不呢?”穆言諦笑問。
    “那...我也確實沒什麽辦法,但是...”張海樓掏出了一條手帕:“擦一下好奇的眼淚還是行的。”
    “行了,收回去吧。”穆言諦解釋:“她們確實沒看上我。”
    “不應該啊...”張海客低喃。
    張海樓收起了手帕,微微眯起了眼眸:“這太奇怪了。”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張海俠表示,這樣他們就不用防著有人接近玉君了。
    “大佬,我能知道她們沒看上你的理由嗎?”張海樓朝幾個姑娘的方向看去,確實沒發現幾個看穆言諦的。
    穆言諦沉吟了片刻:“或許是因為,我看著有些不近人情吧。”
    “那沒事了,繼續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