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這小子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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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記著西邊的那座山頭不太好搞啊。”
    “布滿凍土的那座?”
    “嗯。”
    “表麵都不好搞,更別說還要將山體挖空了,在開工之前我們得先把凍土的問題解決了。”
    “不然啊...你們信不信這山體挖一半塌一半?”
    “先實地考察一下唄。”
    “走著?”
    “走走走。”
    這天。
    一群千把歲的老諦聽們齊齊從自己所住的山穀中走了出來,跑到了西邊那座最貧瘠的山頭一待就是好幾日,隨即構思起了行宮的設計。
    然後...
    上一輪豪字輩的族老們和穆危山就發現族中平靜安定了不少。
    沒人瞎指揮、多管閑事了,幼崽也不哭了,也不用被點啞穴了,年齡適宜的諦聽們也不被強迫著相親,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了。
    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
    族長英明!
    又是仰慕族長的一天涅。
    待張瑞鳳再次出現在穆言諦麵前時,已經是兩天後的事情了。
    “他休息好了?”穆言諦眼也不抬的和張海俠下棋。
    “嗯。”張瑞鳳表示,在自己的嚴格管控下,柳逢安直接睡足了二十四小時,現如今那精神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若不是有鎖鏈桎梏著,他能直接在密室中陰暗爬行,爬出來也不一定。
    穆言諦在棋盤上落下了一枚黑色的棋子:“海俠,今天這棋就下到這吧。”
    張海俠點了點頭,問道:“要保存棋局嗎?”
    畢竟這盤棋可沒下完。
    “當然。”穆言諦自亭中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腕:“等我忙完了回來接著下。”
    “好。”
    穆言諦跟著張瑞鳳離開,張海俠則是找來了一個專門罩棋盤的琉璃罩,以防其上的棋子布局被某隻亂竄的小動物給破壞。
    他前腳剛蓋上,團團後腳就搖著尾巴躍上桌案,滿是無辜盯著他:“喵喵?”
    為什麽要罩起來?
    是在防著本喵嗎?
    貓貓不懂,貓貓鬱悶。
    張海俠聽不懂喵語,直接將它從桌上抱了起來:“聽話,咱們離棋盤遠一點,玉君一會還要接著下呢。”
    團團舔了舔爪子,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張海俠掂量了一下團團的體重,難保不會壓壞滿是鏤空花紋的琉璃罩,果斷選擇帶著它去找張海樓他們。
    “張海客?”
    張海洋抱著一遝處理完的公務,正打算找瑞鳳長老核對,卻在半道上遇見了監督張海樓訓練的張海客。
    張海客聽見聲音,轉身看去:“海洋?”
    “嗯。”
    “你都長這麽大了啊。”
    張海洋無語:“都快六七十年沒見了,我長這麽大不正常嗎?”
    “好像...確實很正常。”張海客表示,他隻是不想冷場,才胡扯的話題,誰能想到這麽尷尬啊?
    他轉移了話題:“你這是要去哪?”
    張海洋說道:“我要去找瑞鳳長老匯報公務。”
    “那你等一會吧。”張海俠也恰好走過來,將團團舉過頭頂放在了正在金雞獨立的張海樓頭頂。
    “瑞鳳族老此刻正和穆家族長忙著呢。”
    “哦。”張海洋乖巧站定不動了。
    “蝦仔,你快把團團這隻大肥貓拿下來!”張海樓嚷道:“我現在身負兩百五十斤沙袋擱這金雞獨立已經很困難了好吧。”
    “喵喵喵!”
    說誰大肥貓呢?壞鹽巴!
    團團眼珠子一轉,就在他的腦袋上撲騰了起來,弄得張海樓整個人晃晃悠悠的。
    站在一旁圍觀的三個小張:雖然不知道團團在喵什麽,但感覺罵的很髒。
    張海樓可是記著他腿落下來一次,就要加二十分鍾的:“蝦仔救命啊~”
    “我覺得你這樣挺好的。”張海俠非但不打算把團團弄下來,還往後退了兩步,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愛呢?”
    “會消失。”
    張海樓:......
    張海客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張海洋則是有些詫異的打量了張海樓一番:“張家,竟然還有這樣活潑的存在?”
    “沒想到吧?”張海客走到了他的身側,伸手摟住了他的肩膀,有些懶散的介紹道:“他叫張海樓,曾經有個稱呼是‘南洋第一賤’,我願稱他為張家最開放的人。”
    張海洋下意識問道:“有多賤?”
    “這個得看你自己體會。”
    “嗯。”
    張海樓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聽到這話吐槽道:“客總,你能不能傳我點好?”
    張海客說道:“傳不了一點。”
    張海洋問道:“為什麽他要在身上綁那麽多沙袋,獨自訓練?”
    “當然是因為他那張毫無遮攔的嘴咯。”
    “得罪人了?”
    “差不多吧。”
    密室內。
    穆言諦往床榻上瞥了一眼,就挪開了視線。
    張瑞鳳果然如自己所說的那般,往柳逢安的四肢扣上了鎖鏈。
    “末初啊,咱倆的情趣,就沒必要向玉君展示了吧?”柳逢安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但張瑞鳳並未遂了他的願給他解開,而是側過頭看向了身側的男人:“穆言諦,你應該不介意吧?”
    “沒事,我看不見。”穆言諦取出了定魂珠。
    柳逢安滿臉黑線:“玉君,你現在為了整我,竟然連謊話都能說出口了。”
    “我已經成年很久了。”穆言諦閉上了眼,言外之意便是說謊話已經對他沒有影響了:“況且,現在的我,是真看不見。”
    柳逢安:六。
    我竟然有些無法反駁。
    “這不好。”
    “那也受著。”穆言諦用魂力將手中的定魂珠縮小了一些,夾在了食指和中指之間。
    他喚道:“張姑娘。”
    張瑞鳳:“嗯?”
    “把他扶坐起來,麵對我。”穆言諦吩咐道。
    張瑞鳳走到了床邊,依言照做:“好了。”
    穆言諦凝神感知了一番柳逢安魂體的具體位置,就朝著他甩出了手中的定魂珠。
    嗖——
    張瑞鳳看著那顆急速飛馳而來的珠子,硬生生克製住了想帶著柳逢安躲開的舉動,任由珠子直接沒入了柳逢安的眉心。
    柳逢安身形一頓,隨即便感覺有一股酥酥麻麻的痛感自靈魂深處蔓延。
    “唔...”
    “義兄,有勞了。”
    穆言諦話落,蛇神就從手腕彈射在地,變成了人形,抬手對準了柳逢安輸送了些許神力。
    “義弟,汝這兄弟靈魂消散的程度,比吾想象的還要多些,一顆珠子隻怕不夠。”
    張瑞鳳的神色驟然一緊,但隨著蛇神接下來的話,又放鬆了一些。
    “好在吾布完陣後還有餘存,不然汝就得和吾常駐哀牢山了。”
    蛇神說著,摸出了顆定魂珠,一掌拍入了柳逢安的體內,為其重塑凝實了一下魂體。
    然後...
    柳逢安又一次水靈靈的暈了過去。
    並獲得了蛇神的一句“這小子不行啊”的評價。
    “情況如何?”
    “魂體保住了,接下來就慢慢養吧。”
    “謝謝。”
    “看在義弟的麵上,一點小事,不用謝。”
    蛇神再度變成鐲子回到了穆言諦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