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他這來的是不是有點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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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叩——
    黑瞎子和張啟靈同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叩叩叩——
    “瞎子,族長你們兩個在家嗎?”
    是張千軍的聲音。
    “啞巴,我接著醃製這羊,你去開下門。”
    “嗯。”
    張啟靈打開了小院的大門,就瞧見了手上拎著一堆東西,肩上還扛著一堆東西的張千軍。
    “族長,你快讓讓,我把這些東西弄進去。”
    “哦。”
    張啟靈側過身。
    張千軍便踉踉蹌蹌的走進了小院,卸下了身上的東西,長舒了一口氣。
    “好險,差點沒重死我。”
    黑瞎子抽空抬眸掃了一眼:“那麽多東西,你這都買了些什麽啊?”
    張千軍非常自覺的走到了石桌邊,執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咕嘟咕嘟’的灌了一大口,說道:“你和族長的新衣服,外頭的、裏頭的都有,還有一些補品與藥材。”
    “那豈不是費了不少錢?”
    “沒事。”
    張千軍擺了擺手:“這花的又不止是我的錢。”
    他朝黑瞎子使了個眼色:這裏頭還有不少東西出自穆家和新月飯店。
    黑瞎子的眸中滑過了一抹了然:“怪不得呢,我還尋思著,近幾年道士不好混,你哪來的那麽多錢買那麽多東西。”
    張千軍嘿嘿一笑,抬手摸了摸鼻尖:“我近兩年在外頭的身份已經改了,他們也不叫我道長了。”
    “不叫道長,那叫什麽?”
    “建築天文學金牌顧問,他們都叫我張顧問,能吃國家飯的那種。”
    “聽起來還怪高大上的。”
    “我也覺得。”
    “工資多少?”
    “一個月能有一百五,再加上別人邀請,還能多賺點外快呢。”
    張啟靈正打算關門,卻注意到了巷口處停著一輛黑色的豪車,裏頭還時不時有道目光往他這邊看。
    “啞巴,你在門口杵著幹什麽呢?”黑瞎子見張啟靈久久沒有挪動步伐,喊道。
    張啟靈收回了視線,關上了門:“巷口有輛車,裏頭好像有人在監視我們。”
    黑瞎子霎時攥緊了手中的菜刀。
    張千軍卻不慌不忙的解釋道:“那是新月飯店的車,小蛇在上頭,是他送我來的。”
    黑瞎子放鬆了一些,打趣道:“喲~那個大忙人終於閑下來,舍得出趟門了啊,他怎麽不和你一塊過來?”
    張千軍抿了抿唇:“新月飯店的會長也在車上,他們兩個一會要去解家談生意,所以我也不能久留。”
    黑瞎子隱晦的看了張啟靈一眼,知道不能再往下刨根問底了,故而問了一句:“今年不留下來一塊過年了啊?”
    “年初二還有個活要跑,我從新月飯店出發方便點。”
    “行吧,那我和啞巴就不久留你了。”
    巷口豪車上。
    “小蛇,你看什麽呢?”張鈤山放下了手中的報紙,側過頭看向了身側被財氣養矜貴了的少年。
    張小蛇將視線從窗外收回:“我隻是有些好奇千軍的朋友。”
    “那怎麽不跟著去看看?”
    “他的朋友我又不熟,這大過節的上門,豈不是太過冒昧了?”
    “說的也是。”張鈤山將身子微微前傾,望向了巷中:“這條小巷有些眼熟啊...”
    張小蛇警惕,不動聲色的說道:“會長來過?”
    “沒有,但我記著這是道上南瞎所住的地方,沒想到千軍竟然認識他。”
    “看風水的,總歸和道上的有交道,這不奇怪。”
    張鈤山微微頷首。
    張小蛇說道:“那會長要去拜訪一下南瞎嗎?”
    “這就不必了。”張鈤山表示:“我們新月飯店做的是中間商,沒必要和老板請的夾喇嘛高手直接打交道。”
    “千軍能和南瞎做朋友是緣分,你能離南瞎遠點就遠點吧。”
    “為什麽?”張小蛇狀似不解。
    張鈤山將報紙折好,塞進了前座後方的袋子中:“南瞎這人心肝黑也就罷了,還坑的很,跟他下墓的人,鮮少有能活著出來的,雖說你也不下墓,但日後未必沒有打交道的時候。”
    “好。”張小蛇垂下眼簾,遮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流光。
    等言諦從國外回來,他和南瞎打交道的日子多著呢。
    十年了。
    除卻銀環傳來的感觸和千軍偶爾帶來的隻言片語。
    他已經太久沒有獲得他確切的消息了。
    就連一張照片也沒有。
    這樣的日子,很難熬...
    “大佬,我怎麽聽言凜前輩說,你定了張回國的機票?年不過了啊?”
    “冥府急缺養料,我必須盡快趕往有血屍或是將臣的墓葬,耽擱不得。”
    “那為什麽不帶上我們一塊?”
    “我一個人的速度更快些。”
    “好吧。”張海樓失落的垂下了腦袋。
    穆言諦伸手在他的腦袋上揉了一把:“最多一個月,我很快就能回來。”
    張海樓抬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的手心挪到了自己的麵頰上:“那大佬一定要小心,別受傷了。”
    “嗯。”穆言諦沒有急著抽回手,而是叮囑道:“我不在的這一個月,海俠他們事忙,你有空就幫我盯著點海洋,斷不可讓他碰一顆糖。”
    “保證完成任務,我會盯著海洋多鍛煉的。”張海樓眨巴了兩下眼睛,微長的眼睫蹭的眼前人指尖酥癢。
    “族長,我們該...出發了...”
    穆回年從門外走進,看到的便是自家族長滿是“憐愛”的單手捧著“楚楚可憐”的張海樓的麵頰,互訴衷腸的場麵。
    他這來的是不是有點不是時候?
    可是離飛機起飛也沒多久了...
    穆言諦利落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一聲,抬步朝著門口走去:“走吧。”
    “好哦。”
    張海樓則是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下意識的摩挲了一下手心,隨即勾起了一抹淡笑。
    大佬心中的防線總有被擊破的一天。
    他也不會一直被認定為小孩子。
    張海樓抬起手置於唇邊,自手心舔舐到了指尖,眸中閃過一絲癡迷。
    淡淡的檀木香。
    是大佬的味道呢...
    喜歡。
    好半晌。
    他放下了手,活動了筋骨,這才去向其餘幾位小張宣布了穆言諦回國一月的事情。
    幾日後,餘杭的一間茶樓內。
    “吳先生,我是你父親的好朋友,裘德考。”
    “好朋友?”
    吳叁省好似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笑出了聲:“騙走戰國帛書,並出賣九門的好朋友嗎?”
    他家老頭子可是念叨了這人多年。
    以至於他打小就記得。
    “話不能這麽說,我當年出賣九門,可是為了幫吳家順利脫離九門...”裘德考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吳叁省:編啊,繼續編啊,我就看你能編出什麽花來。
    裘德考越說越沒底,果斷轉了話鋒:“我這次來,是想請吳先生幫我個忙,價錢好商量。”
    “哦?”
    “去玄妙觀砸個丹爐,運送到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