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生了!母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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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勾的眸色深沉,顯然沒料到燭龍要抽取祂的魂珠。
    祂想要暴起逃離,奈何穆言諦繪製的符文約束力太強,隻能讓其的身子輕微抖動了一下。
    燭龍示意蛇神看好小海神,便化作人身來到了穆言諦的麵前,提取起了嬴勾的魂珠。
    嬴勾抗拒不已,祂的不配合直接給燭龍整煩了:“冥主,往祂腦門子上畫個能安定魂體思維的符。”
    穆言諦瞥了一眼祂那畫無可畫的腦門:“貼符紙行嗎?”
    “隻要能讓祂安定下來,汝貼什麽都行。”
    “行。”
    然後...
    嬴勾就變成了一具光有金剛不壞軀的行屍走肉。
    但就算是這樣,燭龍也沒急著讓穆言諦將其丟入冥府,而是桎梏住了祂那躁動的魂珠,用神力包裹催動,將祂過往的記憶盡數展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外來僵屍?”
    穆言諦抬手摸了摸下巴:“居然還涉及到了別的維度神祇掠奪資源的事情麽?”
    兩個膽大的小諦聽也湊了過來。
    穆回年有些稀奇的繞著嬴勾轉了一圈:“回羽,我們這算不算是見到外星人了?”
    “應該算。”穆回羽蹲下身,伸出手戳了戳嬴勾身上未曾畫過符文的位置:“軟中帶了點緊實...就跟普通的習武之人一樣。”
    他有些好奇,就這樣的軀體,是怎麽在和他家族長交戰的時候,擦出火花的?
    “冥主打算如何將祂處理了?”燭龍問道。
    “軀體照例丟進冥府煉化池,魂珠留檔備份。”穆言諦表示,隻要能給冥府提供養料,管他是不是外來僵屍,就算是外來神祇都得給他進煉化池。
    通往冥府煉化池的大門再度開啟,他掃了一眼燭龍手中的魂珠,又瞥了一眼地上失去自主意識,憑借本能掙紮的嬴勾軀體。
    “為了保險起見,這枚魂珠交由我親自保管,嬴勾軀體則是由燭陰閣下親自沉入煉化池。”
    燭龍想到了此刻能維持冥府運轉的剩餘養料,點了點頭,而後將魂珠交給穆言諦後,拎起了地上的嬴勾軀體。
    “吾進去了。”
    “嗯。”
    燭龍回過頭看了蛇神一眼,隨即闊步走進了冥府的大門。
    蛇神變回人生,無奈的撇了撇嘴,又扇了扇手中的扇子:“要不要這麽吝嗇啊,竟然連句告別的話都不跟吾講。”
    也不知自己要到什麽才能被允許進入冥府。
    幽怨。
    小海神見祂變回了人形,有些稀奇的伸出了觸手,想要戳一戳祂的身子,不過還沒有觸碰到祂的身體呢,就被扇子給攔截了。
    “別用汝那帶有髒兮兮黑泥的觸手碰吾。”蛇神感覺自己潔癖要犯了。
    小海神失落的“哦”了一聲,隨即收回了自己的觸手。
    不讓碰就不碰嘛。
    若不是為了壓製嬴勾,祂其實也很討厭自己身上由陰氣所凝聚的黑泥。
    祂們海神可是最愛幹淨了...
    “義弟,冥府的活幹完了,順手來收個尾吧。”
    “嗯?”
    穆言諦抬眸看向了蛇神。
    蛇神順手指了指身側委屈成一坨的小海神。
    “淨化一下祂身上的陰氣。”
    穆言諦聞言,將視線轉移到了小海神的身上:“祂身上的陰氣都已經凝實了,想要徹底祛除,少說也要一個星期。”
    “會耽誤汝接下來的行動嗎?”
    “不會。”
    “那吾帶汝家的兩隻小諦聽出去玩會。”
    “好。”
    “誒?”兩隻小諦聽剛想說要留下來陪自家族長,就被蛇神給拎走了。
    穆言諦收起了長槍,取下了腰間的木魚,對仍舊沉浸在自己世界中自閉的小海神說道:“過來,吾為汝淨化。”
    小海神抬起腦袋,不確定的指了指自己:吾嗎?
    “對,就是汝。”穆言諦挑了塊幹淨的地坐下。
    小海神緩緩的蠕動到了穆言諦的麵前,伸出觸手將其圈住,卻也沒讓身上的黑泥沾染其半分:“汝是個好人。”
    一個星期後。
    戴著青銅手環的穆言諦和兩個小諦聽將小海神從墓室中帶出來,找了個荒無人煙的礁石,將祂放歸了大海。
    渾身粉粉嫩嫩的小海神回到水中,用觸手朝著他們揮了揮手,以示告別後,將身子沒入了海中,回到了闊別近萬年的海底。
    “誰能想到墓中那個黑漆漆的章魚怪物,本體竟然如此可愛。”穆回羽表示自己有點想養。
    穆回年不解:“你覺得可愛的點是?粉嫩?”
    “隻能說有一點關係吧,不過說多了你也不懂,你就隻需要知道,我對章魚的喜愛,不亞於回璟和他養的那些爬寵。”
    “嗬嗬...隻要不半夜爬我床上嚇我就行。”
    穆回羽看向了自家族長,發現他正抬頭注視著天空,不由問道:“族長,您瞧什麽呢?”
    “熒惑守心,邪星降世。”穆言諦低喃:“這個方向是...餘杭。”
    他的眸光微凜:“我們現在去餘杭。”
    ......
    餘杭,第一人民醫院。
    吳叁省乘坐的飛機剛落地,他便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產房門口。
    這剛到現場呢,就瞧見吳一窮焦急的在產房門外走來走去。
    自家父親和母親則是坐在冰冷的鐵架椅上,時不時望向產房門上那個寫有‘手術中’的牌子。
    就連平日裏一向冷靜自持的吳二白,此刻都難免有些緊張。
    “二哥,大嫂這是進去多久了?”
    “已經一天半了。”
    “那麽久?!”吳叁省驚訝,隨即便是擔心:“不會出什麽事吧?”
    “去去去。”吳二白的麵色不是很好看:“說什麽呢?”
    吳叁省也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當即往自己的嘴上來了兩下:“呸呸呸...大嫂和侄兒一定會平平安安的。”
    “這還差不多。”吳二白強迫自己轉移起了注意力:“你去M國都做了什麽?怎麽現在才回來?”
    吳叁省如實說道:“和裘德考研究了一番戰國帛書上的內容,拍了幾張照,又因著青銅丹爐底部的古星圖,與他建立了一個新的合作。”
    “說來聽聽。”
    “他開價每年一千萬M金,讓我在國內民間尋訪有關於古星圖上的消息。”
    吳二白轉動了指上的白玉扳指:“這M國佬倒是舍得。”
    “那就是個不差錢的主。”吳叁省意有所指。
    吳二白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能坑就多坑吧。”
    能將裘德考當傻子逗,又能賺他的錢,一舉兩得的事情。
    “沈淑婉的家屬在嗎?”產房的門從內打開,一個護士冒出了頭。
    “我,我是。”吳一窮湊上前:“我是沈淑婉的丈夫,護士,我太太怎麽樣了?”
    “生了!母子平安!”
    護士說著,又將門打開了些,她將懷中的繈褓塞到了吳一窮的懷中,又招呼著另外兩個護士,將昏睡過去的沈淑婉從產房中推了出來。
    吳一窮隻是匆忙的看了一眼繈褓中的孩子,便將其交給了湊過來的吳二白,忙著去看自家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