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你肚子疼捂頭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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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我信不信?”
    “好吧,一年前。”
    “為什麽不告訴我?”
    “小王爺您也沒問啊。”
    黑瞎子:......
    他找了個木樁坐了下來。
    “那兩個孩子到底是什麽情況?”
    穆回良揪了一把狗尾巴草上的毛毛:“目前無可奉告,小王爺隻需要知道,那兩個孩子確實在族長名下就行。”
    “孩子的母親呢?”
    “死了。”
    “怪不得張海樓願意給人當小爸。”黑瞎子突然就釋然了。
    他沒必要去和死人爭高低。
    穆回良:哦豁...小王爺這心態轉變的有夠快的啊。
    沒等他再說些什麽,黑瞎子便說道:“不就是當後爸嘛,瞎子我也可以。”
    “我還以為小王爺會知難而退。”穆回良丟掉了手中的狗尾巴草。
    “知難而退?”黑瞎子好像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般:“在穆叔叔這件事上,不可能。”
    他絕對不會對穆言諦放手。
    這輩子都不會。
    “嘖...我都已經準備好安慰你了。”
    “不需要。”
    “那現在回去?”穆回良抬手指了指來時的路。
    “等會吧。”黑瞎子表示,剛才那通氣急了的瞎跑讓他有些疲憊,而且他的心態還沒完全調整好,無法正常的去麵對張海樓幾人。
    “行。”穆回良打了個手勢,喚出了隱匿在暗處的穆回璟。
    “打牌嗎?”
    “鋪個墊子先。”
    這邊三人打牌打的那叫一個火熱,那邊張啟靈與張瑞鳳聊完,走回來卻不見黑瞎子的身影,不免有些疑惑。
    “瞎呢?”
    “他在國外的心上人有了孩子,去林中散心了。”張海客說道。
    張啟靈:瞎子有心上人我咋不知道?
    “我去看看他。”
    說著,他便要往林中走,卻被張海樓給攔住了去路。
    張啟靈:“嗯?”
    張海樓勸道:“族長,失戀的人需要獨處的空間,瞎子也不是那種尋死覓活的人,您還是讓他自個兒靜靜吧。”
    張啟靈有些狐疑:真的假的?
    張海俠適時說道:“族長,我需要和您規劃一下籍典運送的路線。”
    “好。”
    待黑瞎子重新回到眾人的視野時,張啟靈已經和張海俠製定完了路線。
    “瞎,沒事吧?”張啟靈主動走上前說道。
    “沒事。”黑瞎子又恢複了往日的嬉皮笑臉:“不就是當後爸嘛,瞎子我也是可以的。”
    張啟靈:???
    啥玩意?
    瞎受刺激瘋了?
    “你...真的?”
    “真的沒事。”
    張啟靈見他那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心中的擔心更甚。
    張海樓則是和張海俠、張海客二人用眼神交流了起來。
    張海客:事情好像變得更棘手了。
    張海樓:如我所料,瞎子果然沒有那麽容易被搞定。
    張海俠:以他這執拗、甘願做人後爸的勁,做什麽都會成功的。
    張海客: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張海俠:破局的關鍵還是在玉君那。
    張海樓:看來隻能盡可能的減少他們兩個的接觸了。
    一旁圍觀的張瑞鳳:這個叫黑瞎子的,身負的血脈有些特殊啊,而且...他的眉眼有些令人眼熟,應該就是穆言諦掛在嘴邊的小齊了。
    黑瞎子察覺到了視線,對上了她的眼眸:“啞巴,這位清冷的大美人誰啊?”
    “我的老師,張瑞鳳。”張啟靈介紹道。
    “原來是老師啊。”
    黑瞎子頓時失去了興趣,想要挪開視線時,張瑞鳳卻突然出言。
    “小齊先生。”
    黑瞎子微愣:“張老師怎麽知道?”
    “我是那位的嫂子,也算是你的長輩,你可喚我一句張姨。”
    “原來如此,張姨有什麽事嗎?”
    “我能知道你的母親是誰麽?”
    “...齊布齊努特·婉月。”
    “怪不得呢。”
    “張姨與我額吉認識?”
    “她把鞭子使極很好。”張瑞鳳說這話時,頗有種懷念的感覺:“我和她的關係也算不錯,若不是張家突生變故,我也不會與她失了聯係。”
    “她近來可好?”
    黑瞎子扯了扯嘴角:“我額吉她...在地下過的還不錯。”
    都有空給他托夢了。
    雖然盡說些他不愛聽的。
    但好歹容貌是清晰的,也算是解了他的思念之苦。
    張瑞鳳頓覺失言:“抱歉,我不知道。”
    “沒關係。”黑瞎子說道:“張姨要是惦念我額吉,改日我帶您去她的墳前看看。”
    他的話語詼諧:“我額吉應該會很開心您去看她的,說不定還會給您托夢,當然了,如果她讓您勸我別愛上不該愛的人,我也是不會聽的。”
    張瑞鳳:???
    前半句還能聽懂,這後半句是啥啊?
    冥府的網絡這麽發達的?
    等她回M國了,她一定要找穆言諦好好問問。
    “待運完了籍典,就有勞小齊帶我去祭拜一下你額吉了。”
    “好。”
    翌日一早。
    考古隊傷亡慘重,匆匆逃離。
    當晚,在場的張家人分成兩隊。
    一隊人跟隨張啟靈進入古樓,運出頂樓籍典。
    一隊人待在古樓外,隨時做好了接應的準備。
    “末初離開的第一天,想她。”
    “末初離開的第二天,好想她。”
    “末初離開的第三天,非常想她...”
    柳逢安坐在輪椅上,摘了朵月季一瓣瓣的數。
    坐在書桌前幫著處理公務的穆言諦,聽著他重複的碎碎念念那叫一個無語:“逢安,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話癆了?”
    柳逢安頓住了揪花瓣的手,回道:“跟你學的。”
    穆言諦:......
    好像有點無法反駁。
    不對!
    “我已經很少有話多的時候了。”
    “那我幫你溫習一下?”
    “不必了。”
    “咋?想維持你穆家族長的高冷形象是吧?”
    穆言諦翻了個白眼:“知道還說?”
    柳逢安將揪禿的花朵隨手一丟,隨即環顧了四周,說道:“這現在又沒幾個張家人,你當著我的麵就別端著了,感覺憋得慌。”
    “沒有張家的,還有穆家的呢。”
    “那更沒有端著的必要了好吧?回字輩的那幾個崽子不都是你一手帶起來的嗎?”
    “回字輩的那幾個崽子現在在國內呢。”穆言諦提醒道:“我可不想將丘字輩的孩子帶歪。”
    不然言邢該在他耳邊念叨族中血脈的基因出問題了。
    盡出些不靠譜的雲雲...
    “還挺有自知之明的。”柳逢安笑道。
    穆言諦深吸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鋼筆:“我看你也休息的差不多了,這些公務...”
    “哎喲~”柳逢安抬手扶住了額頭:“怎麽又開始肚子疼了呢?”
    “玉君你剛才說了什麽?我看不見。”
    “哎呀,我好累啊,想去休息了。”
    穆言諦見此,直接被無語笑了:“你肚子疼捂頭做什麽?”
    柳逢安一本正經的說道:“可能是因為腦袋也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