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名字是人活在這個世上最深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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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靈瞬間抽出了自己的黑金古刀,陳文錦也警惕的將霍玲等人護在了身後。
李四地的手電筒在慌亂中一偏,剛好照在了來人的身上。
隻見那人身著一襲黑色的皮質風衣,麵戴黑金麵具眸色深沉,手持一柄黑金長槍,渾身充斥著賦滿了殺戮的氣場。
熟悉的兵器令眾人清晰的知曉他的身份。
而他所走的每一步,都好像是踩在了眾人的心上,令人感到窒息。
在這樣的場麵下,他們甚至升不起一絲逃離的勇氣,隻覺得腿軟至極。
“還是那句話。”穆言諦語調慵懶:“退出墓室或者死,你們選一個吧。”
張啟靈當即就想砍上去,還是陳文錦攔了他一把,這才沒讓他直接和閻羅刹打起來。
“這位先生,我們是國家考古隊的。”陳文錦掏出了調令與考古隊員的證件說道:“此次進墓,隻是為了拍攝墓中的文獻用於研究,絕無要破壞墓室的意思,可否高抬貴手?”
穆言諦挑眉:喲謔...盜墓賊擁有官方身份的新劇本啊。
“聽起來是實話不錯。”
他停住了腳步。
好似在糾結著要不要按照原來的作風殺了他們,亦或是就此放他們一馬,任由他們在墓中亂跑?
就在陳文錦以為這招奏效時,穆言諦將視線落到了張啟靈的身上,眼底驟然閃過了一抹戲謔。
“我倒是不知,盜墓賊也可以混入考古隊了。”
陳文錦麵色一僵,卻還是硬著頭皮辯解道:“這是考古隊以高薪聘請的編外人員,負責保護考古隊在墓中的安全的。”
穆言諦嗤笑:“還真是好眼光啊,千挑萬選挑了個跟我有仇的,不過念在你們是為了國家做事的份上。”
“我可以放過你們一馬,但...他得留下。”
話落,張啟靈持著黑金古刀就朝著他迎了過去。
穆言諦淡定將手中的長槍一橫,輕輕鬆鬆的擋下了他的攻勢。
“張小哥!”霍玲想要上前幫忙,卻被陳文錦死死拽住。
“別去添亂,考古要緊。”
“張啟靈,這地窄的很,萬一再觸碰到什麽機關,你怕不怕傷到人啊?”穆言諦一個四兩撥千斤就將張啟靈給掀飛出去。
張啟靈落在地上,濺起了一片水花,而後將刀身一轉,再度迎了上去,整個過程下來沒有說一句話。
穆言諦也在打鬥的間隙,發覺了隱藏在暗處的吳叁省和幾個汪家人,知道兩方都要開始行動後,有意無意的將張啟靈引進了另一間墓室。
九門和汪家之間的恩怨,還是留著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他在揍自家蠢崽看看這些年有多少長進的同時,也要確保自家的蠢崽不會被他們給算計了去。
“張小哥和閻羅刹不見了!”
“文錦姐,我們接下來要怎麽辦?”
“先去和叁省匯合。”
“啊!”
李四地被嚇了一跳,趕忙看向了霍玲:“咋了玲兒?”
霍玲顫著手指向了無字碑:“叁省哥...他是什麽時候出現在這的?”
陳文錦聞言,立即將手電筒的光線朝著無字碑掃去,便瞧見了宛如被女鬼上身了一般,不斷梳弄著自己頭發的吳叁省。
齊羽掏出了一遝符紙,壯著膽子朝著吳叁省走了過去,剛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就如同瘋了一般在墓室中亂竄了起來。
“叁省!”
“叁省哥?”
“你怎麽了叁省哥?”
“別嚇我啊!”
考古隊成員亂做一團。
吳叁省跑到牆邊隨手按了一塊石磚,這間墓室便出現了八道門,他的身影就此消失不見。
陳文錦也從最初的慌亂,調整到了此刻的鎮定,大吼了一聲:“都給我安靜點!在墓裏慌慌張張像什麽樣?!”
考古隊的成員們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紛紛冷靜了下來。
霍玲攥住了李四地的手臂:“文錦姐,叁省哥也不見了。”
陳文錦深呼了一口氣,拿著手電筒掃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八個暗門...小羽,這是奇門遁甲裏的八門麽?”
齊羽還沒來得及回應,就發現霍玲好似被什麽東西吸引了一般,鬆開了李四地的手臂,朝著一扇門走去。
當即大喊:“霍玲!別進去!”
李四地聽到這話,快步追過去拽住了她。
陳文錦也從齊羽那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如果進錯了,我們很有可能會被困在裏麵,甚至是死亡...”
那叁省又跑進哪一扇門裏了呢?
一番沉著思考。
她走向了那塊無字碑,席地而坐後,學著吳叁省的一舉一動為自己梳起了頭發,很快便找到了她們要進去的那扇門。
另一間墓室內。
張啟靈砍向穆言諦的每一刀,都是想將其置於死地。
但都被穆言諦輕鬆化解,還被諷了幾句。
“張啟靈,數年不見,你還是那麽菜,還是那麽的...不自量力。”
“一點長進都沒有的人,竟還妄想著奪走我自幼定下的妻子,屬實是可笑啊!”
雖然但是。
還是很想吐槽一下小齊那孩子給我定的新劇本。
等小齊過完百歲的成人禮,我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頓!
在西沙海岸等啞巴回來的黑瞎子:有種要丸辣的不祥預感。
“那是我的母親!”張啟靈有著必須要救的理由,故而揮刀的動作更狠了一些。
“母親?我想...白瑪應該更想聽你叫她阿媽。”穆言諦忍不住糾正他的稱呼。
張啟靈冷冷的對上了他那雙滿是戲謔的眼眸:“你到底要如何才肯放過她?”
“放過?”穆言諦好似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除非我死。”他往長槍上施了點勁。
張啟靈握著古刀格擋的手便被震的有些發麻。
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卸力收刀側身避過了向下揮動的槍頭。
槍頭也因此在地磚上擦出了火星,可見穆言諦下手之狠。
“張啟靈,名字是人活在這個世上最深的羈絆,而你阿媽的名字,是她出生的那天,由我親自取的。”
這個含金量,張啟靈不會不懂。
他仿佛感受到了穆言諦對自家阿媽濃濃的情愫與偏執。
隻能弱弱的說了一句:“可她愛的人是我父親。”
“愛?”穆言諦改槍為棍,開始主動進攻,張啟靈的屁股為此直接挨了好幾棍:“你母親生下你的時候才十六歲!”
“十六歲的她能懂什麽愛?那不過是人販子瞧她如白紙,對她花言巧語的欺騙罷了!”
身處冥府的張拂林:感覺我又要完了,真的。
張啟靈忍著屁股上的疼痛,再一次提刀而上:“那你也不能禁錮她的自由,將她囚在山穀之內。”
如果可以。
穆言諦也希望自己的小妹妹能跑能跳,而非躺在穀中日複一日的沉睡修養。
曾經他能對蠢崽宣之於口的話語,到了此刻隻能化作一句:“張啟靈,你不會懂...她隻有待在那裏,才是最安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