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我都沒揍你,算什麽人身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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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言諦看完這張長長的紙條,心中那是五味雜陳。
    還好...
    還好柳逢安還活著。
    不然他看到這些東西,大抵是會崩潰的大哭一場的。
    他將手中的紙條對折,放入了內襯最靠近心口的衣兜,而後拿取了自己的十八歲生辰禮和那幅柳逢安七歲繪製的四人畫像,又將代表柳家家主的白虎印放回了原位。
    柳家現任族長還尚存於世,自然沒有下一任族長上位的機會。
    這東西還是長長久久的待在這裏為好。
    就在他決定轉身按照原路返回的時候,櫃子又傳來了響動。
    一張紙條輕飄飄的從櫃子最上方的縫隙處,被推送落了下來。
    穆言諦伸手接住,將其展開。
    真不愧是玉君設計的機關櫃,藏東西的效果就是好!——
    就是有幾處小瑕疵,不過讓我修改了——
    而且我還在櫃子後頭又挖了一條密道,直通柳家後山,若是玉君不想按照五行八卦陣和四方星宿陣原路返回的話——
    可以好好研究一下櫃子? ?? ?????,當然了,我絕對不是有意為難玉君,而是故意的——
    穆言諦看完,扶額歎息了一聲:“真是一個坑爹的家夥。”
    誰讓他是他義父呢?
    姑且先不急著離開,好好研究一下由柳逢安所改造的機關櫃子吧...
    “柳前輩,您擱這想什麽呢?竟然這麽入神。”
    張海樓牽著江子算的手在花園中閑逛,正好瞧見了笑的有些奇怪(猥瑣)的柳逢安坐在亭中發呆。
    柳逢安回過神:“我在想玉君。”
    “大佬?”張海樓好奇:“您想大佬做什麽?”
    “我想,玉君看到我給他準備的驚喜,表情應該會很有趣。”
    “什麽驚喜?”
    “秘密。”柳逢安的表情那叫一個意味深長。
    張海樓卻更好奇了:“柳前輩吊人胃口的模樣,跟大佬簡直是如出一轍。”
    “誰讓我和他是好兄弟呢?”柳逢安逗弄了一番麵前的小豆丁。
    江子算也不惱,還朝著他伸出了手:“柳叔叔抱抱。”
    柳逢安將其抱坐到了自己的腿上:“小蒜苗,這麽逗你也不哭啊?”
    江子算眨巴了兩下眼睛,軟軟的說道:“因為柳叔叔是在陪我玩。”
    “你這性子,真是跟你爹如出一轍。”要不是知道小蒜苗是玉君從外頭撿回來的,他真要覺得這就是玉君親生的崽了。
    “因為算算是穆爹養大的。”江子算自豪的笑眯了眼。
    “小鬼靈精。”柳逢安食指微曲,刮了刮他的鼻尖。
    江子算得了誇獎,咯咯笑出了聲...
    “找到了。”
    穆言諦將長槍化為長棍,往櫃子正中心就是一杵。
    嘩啦——
    機關櫃自中間分開,向兩側移去,一條向上的密道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還是這麽的...沒有新意。”
    等他回到M國張家,已經是五天後的事情了。
    因為他在回程的路上,順帶下了一個墓。
    “喏。”裝有白虎雙跳脫玉鐲的盒子被穆言諦推到了柳逢安的麵前。
    柳逢安打開盒子看了一眼,確認沒什麽問題後,抬眸對上了穆言諦的視線:“十三歲的機關櫃,驚喜嗎?”
    “我可太驚喜了,所以...”穆言諦朝著他伸出了手。
    “什麽?”柳逢安疑惑。
    穆言諦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的百歲生辰禮,你已經欠了快兩百年了,哦對,還有我的兩百歲的生辰禮。”
    “百歲生辰禮我記得,但是兩百歲...”柳逢安抬手撓了撓腦袋,他在機關櫃裏有承諾這麽一回事嗎?
    “昂?”穆言諦的眼刀子很是明顯。
    直接讓柳逢安打了個激靈:“補上,我當然要給玉君補上,玉君的百歲生辰禮是一個更大的玉製木魚,兩百歲的...純金鑲鑽的怎麽樣?”
    “一定得是木魚嗎?”穆言諦自他對麵坐下,無奈的說道。
    “怎麽?”柳逢安歪了歪頭:“改愛好了?”
    他可記得玉君敲擊了多年的那個木魚,是傾殊找的萬年雷擊木,用特製工具一刀刀刻出來的。
    而那也是唯一一個在玉君碎碎念念之下,沒有被敲壞的。
    穆言諦垂眸思索了片刻:“算是吧。”
    “這倒是稀奇,說來聽聽。”
    “戲曲。”
    “什麽時候的事情?”
    “去年。”
    柳逢安單手杵著下巴,做出了沉思狀:“那我現在學戲曲未免也太晚了點,不然還能唱給你聽。”
    最佳學戲曲打基礎的年歲,是六歲到十四歲,可他現在已經兩百多歲了。
    穆言諦抬眸瞥了他一眼:“唱戲我自有人選,你那嗓子...還是別折磨我的耳朵了。”
    “什麽話?!”柳逢安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我唱歌還是很好聽的好吧?你以前還誇過呢!”
    “我怎麽不記得?”穆言諦揣著明白裝糊塗。
    柳逢安急了:“你信不信我現在直接給你唱一首?”
    “戲曲和唱歌又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不都是唱嗎?”
    穆言諦戲謔的說道:“那你唱。”
    柳逢安作勢就站起身,擺起了戲架子,正打算唱呢,卻突然反應過來的什麽:“玉君你又給我挖坑!”
    他繞過了桌子,就在他身上摸索了起來:“我猜你一定在身上揣了留影石,為得就是記錄我的糗樣。”
    “我可沒有。”穆言諦也不反抗:“你可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君子?我瞧你是碎嘴子。”
    “總比你這個花孔雀好。”
    “不準人身攻擊。”
    “我都沒揍你,算什麽人身攻擊?”
    “那也不許。”柳逢安在他的腰上摸到了硬物,直接將手從他的衣領處伸了進去。
    這一幕恰好被聞著檀香味過來的張海俠看在了眼裏:???
    不是?
    這場麵他對麽?
    柳前輩就這麽堂而皇之的將手伸玉君的衣領裏了?
    而且看情況,應該已經摸很久了。
    “海樓你在這...幹什麽呢?”張海客看清了情況愣在了原地。
    張海洋扶著張瑞鳳走了過來:“你們兩個別站前頭擋路啊。”
    他要扶瑞鳳長老進亭中坐,結果這兩人跟兩堵牆一樣,久久沒有挪動腳步,以至於他也沒看見亭內現如今是怎樣的光景。
    還是張海樓吹了一聲口哨,柳逢安也從穆言諦的領口抽出了那幅書畫卷軸,張海俠和張海客這才讓開了道路。
    “末初,你來啦。”柳逢安還沒來得及打開卷軸,就發現了自己的老婆,趕忙擠開張海洋,將其扶到位置上坐下。
    “嗯。”張瑞鳳瞥了一眼有些衣衫淩亂的穆言諦:“你和他在這幹什麽呢?”
    “鬥嘴。”柳逢安說道:“末初,我跟你說,玉君這嘴是毒的無藥可救了。”
    “是啊,我是嘴毒。”穆言諦毫不留情的吐槽:“但某人嘴上的功夫不行,就開始動手動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