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嘿嘿,沒事,好兄弟一起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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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初院內,臥房中。
    張瑞鳳身著一襲火紅色的嫁衣,其上繡著金色的麒麟,散著發端坐在梳妝鏡前。
    而她身後站著的,是穆言諦從墨脫族地請出來的千歲全福老太太。
    此刻。
    老太太手持玉梳,挑起了張瑞鳳的秀發。
    “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
    “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
    “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
    “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
    當純金打造的鳳冠被戴在了頭上,屋外也響起了“劈裏啪啦”的鞭炮聲。
    “新娘子上花轎咯!”
    那是穆回茵的聲音。
    張瑞鳳詫異:“書航這麽快就闖進來了?”
    張家小輩們攔門的能力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菜了?
    要知道書航現如今的武力值,跟普通人沒什麽差別。
    她接過了千歲全福老太太遞來的扇子,正欲遮住麵容,一個小張就從外頭闖了進來。
    “瑞鳳長老!柳前輩他作弊,他讓穆族長開道,張海樓他們一見穆族長,直接就叛變了!”
    “還幫著柳前輩一塊開道,放倒了不少人!就連海洋都倒戈了!”
    張瑞鳳:......
    果然不該高估這幾個戀愛腦的。
    在穆言諦等人的一路護送下,柳逢安成功闖入了臥房,將自己心心念念的老婆給打橫抱起。
    “末初,我已經三天沒有見到你了。”
    “聽說你作弊。”
    “我這叫善用巧計。”柳逢安抱著張瑞鳳就朝著屋外走。
    屋外的人見到兩位“舊人”立即撒起了喜糖和花瓣。
    柳逢安步履穩健,穩穩的將張瑞鳳抱上了花轎,自己則是翻身上馬。
    “起轎!”
    不知是誰喊了這麽一句,隨行的樂師們便開始敲鑼打鼓,轎夫由十六個健壯的小張組成,平穩的抬起了轎子,朝著主宅走了過去。
    “來了!新郎帶著新娘子過來了!”
    “穆族長呢?”
    “你們找我家族長做什麽?”
    “讓他坐高堂啊。”
    “我去!來真的啊?”
    “不然呢?我張家是有族老,但他們也不敢受禮呐!”
    “可我家族長應該不會同意的。”
    讓柳族長對他家族長行跪拜大禮?
    這和瘋了有什麽區別?
    “想什麽呢?”
    “是躬身禮啦,拜高堂敬長兄的婚禮又不是沒有。”
    “咱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家族長比柳族長還小一歲呢。”
    “可柳前輩喊穆族長義父誒。”
    “不管了,瑞鳳長老和柳前輩的吩咐要緊,我們還是先把穆族長撈出來再說。”
    角落處,穆言諦正和穆言凜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然後穆言諦就發現穆言凜的表情變得有些不對勁,不過還沒等他問出口,他的身邊就圍滿了小張。
    “婚禮儀式快開始了。”
    “穆族長跟我們來。”
    “來,往這邊走...”
    穆言諦:???
    今天在場的人太多,各種各樣的心聲充斥在耳邊,實在是吵的頭疼。
    故而他特地屏蔽了這些聲音。
    卻萬萬沒想到柳逢安夫婦跟他玩陰的。
    當他被簇擁到正廳,對上柳逢安的視線時,還有什麽是不知道的呢?
    這是情真意切的...
    他們夫婦二人由衷的希望他來坐這個位置。
    於此。
    他非常坦然的往高堂的位置就是一坐。
    穆言凜清了清嗓子,作為婚禮主持走起了流程。
    “一拜天地之靈氣,三生石上刻姻緣。”
    “二拜高堂之恩情,患難與共永不離。”
    “三拜夫妻之同心,輪回百轉長相守。”
    三拜結束後,新娘子被送入了洞房。
    柳逢安則是被穆言諦拉去喝酒,灌了個爛醉如泥...
    “玉君,你這是報複,赤裸裸的報複。”
    “知道就好。”
    “可我還要去找末初入洞房呢...”
    “我看你是喝糊塗了。”
    “是哦,末初剛坐穩胎,那我也得回房照顧末初。”
    柳逢安踉蹌起身,穆言諦也是醉醺醺的。
    “你走錯方向了。”
    “唔...我們兩個這是在哪啊?”
    “一個院子裏。”
    “你這不...廢話嗎?這四麵都是牆。”
    酒精侵染大腦,穆言諦好半晌擠出了一個:“嗯。”
    “玉君,怎麽辦?我們出不去了。”柳逢安哭唧唧的抱住了他的手。
    “別慌!”穆言諦仿佛認真思考了一番:“我們可以喊救命,讓傾殊他們來撈我們。”
    “好主意,嘿嘿...這個主意好,我還可以喊逢書他們。”
    等柳逢書和柳逢誠被喚過來時,看到的便是自家族長抱著穆家族長發酒瘋的場麵。
    怪好玩的。
    柳逢誠抬手撓了撓後腦勺:“首領,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柳逢書想了想,說道:“你去找言凜他們,問問有沒有醒酒藥,我在這看著他們兩個,以免他們亂跑。”
    “好嘞。”
    柳逢誠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這方院落。
    柳逢書則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這兩個千杯包醉的“幼稚鬼”胡來,恍若當年一般。
    “言凜哥。”
    “咋?”
    剛和張海俠送走最後一個賓客的穆言凜轉過身,差點和柳逢誠撞了個滿懷。
    “我家族長和穆族長喝醉了,現在正是發瘋的時候,首領讓我來問問你有沒有醒酒藥。”
    兩位族長發瘋?
    穆言凜頓時來了興趣,可他沒有隨身帶醒酒藥的習慣,隻能搖了搖頭。
    認真研習陌家醫書的張海俠聞言,適時站了出來:“我剛好有。”
    “那太好了。”柳逢誠也不管穆言凜會不會跟上,拽著張海俠就朝著穆言諦他們所處的院落跑。
    穆言凜本欲抬步跟上,但是呢...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他不介意給張海俠賣個好。
    因為張海俠是所有圍在族長身邊,他最看好的一位。
    今晚的有趣場麵,他還是忍忍不去看了吧。
    “玉君,我想唱歌。”
    “唱!”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一點氣勢都沒唱出來。”
    “那我再醞釀醞釀。”
    “行!”
    “玉君,我感覺有點想吐。”醞釀了兩分鍾的柳族長yUe出了聲。
    穆言諦嫌棄的說道:“那你先鬆開我,我怕你吐我身上。”
    “不...我就要吐你身上。”
    “不行,有味!”
    “嘿嘿,沒事,好兄弟一起臭。”
    柳逢書見勢頭不對,趕忙上去阻攔:“族長,使不得啊,族長。”
    穆言諦還算“清醒”的說道:“逢書你快把他拉走,他要吐我身上。”
    “逢書?你來得好遲啊,不準攔著我。”柳逢安胡言亂語。
    半個小時後。
    張海俠和柳家倆魂費了好大的勁,才把柳逢安從穆言諦的身上給撕了下來,並粗暴地成功將醒酒藥給他喂了進去,架著他朝著洞房走。
    很快,這方小院就剩下了兩個人。
    “玉君。”
    “嗯?”
    “吃顆醒酒藥好不好?”張海俠哄道。
    “不要。”穆言諦孩子氣的說道:“傾殊研製的醒酒藥最苦了,我才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