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閻羅刹還是不願意放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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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房間內。
    張千軍嘰嘰喳喳的給穆言諦介紹起了自己所買的特色小吃,渾然沒有將吳二白的事情給放在心上。
    “美人,我跟你說,這定勝糕得趁熱吃。”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一塊定勝糕遞到了穆言諦的嘴邊。
    穆言諦非常自然的張嘴咬了一口,細細咀嚼咽下後,說道:“我吃過晚飯了,你別光顧著喂我,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飽。”
    “好哦。”張千軍反手就將穆言諦咬過的糕點塞到了嘴裏。
    穆言諦抿了抿唇,將手邊的橙汁往他的麵前推了推:“別噎著了。”
    張千軍笑眯了眼,嘴裏咀嚼著糕點,手卻沒有閑著,直接給自家美人遞了一把烤肉串。
    穆言諦伸手接過,慢條斯理的擼起了串。
    張千軍將糕點咽下後,問道:“味道怎麽樣?”
    “除了不夠辣,還挺香的。”
    “那我下次買他家烤串的時候,讓老板多放點辣椒麵。”
    “嗯。”穆言諦提醒:“你的片兒川快坨了。”
    張千軍聞言,當即抄起了筷子,嗦了兩口湯麵。
    穆言諦將手中最後一根簽子丟到了垃圾桶中,便抽了張紙巾擦拭了唇角。
    “美人你不吃了?”
    “飽了。”
    “好吧。”
    “你今天給小花打電話說我們不回去,他什麽反應?”
    “沒什麽反應,就是讓美人你和我注意安全。”
    穆言諦點了點頭,打算去浴室衝個澡,不過還沒站起身呢,揣在衣兜裏的小靈通就響了。
    他掏出了小靈通,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後,眸中滑過了一抹了然。
    小花那孩子粘人得緊,怎麽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不,電話就來了。
    “你繼續吃,我去接個電話。”
    “好。”
    穆言諦撈著手機按下了接聽鍵,搭在耳邊的同時,還站起身朝著落地窗前走去。
    “喂,小花。”
    “玉君哥。”解雨辰委屈巴巴的喚道:“我處理完公務了。”
    穆言諦看了一眼時間,嗯...晚上八點,還挺早的。
    “吃飯了嗎?”
    “吃了一點。”
    “晚飯不合胃口?”
    “沒有啦,隻是玉君哥不在,我吃飯都不香了。”
    “一會我讓丘渝給你送份甜湯和糕點過去,乖乖吃完。”
    “好,都聽玉君哥的。”解雨辰將話繞到了正題上:“玉君哥,聽千軍哥說,你們明天要去下鬥。”
    “嗯。”穆言諦也沒瞞著的意思:“有個墓裏的旱魃需要鏟除。”
    “旱魃?那豈不是比血屍還厲害?”解雨辰當即就變得緊張了,甚至想調用私人飛機立刻抵達他所處的位置:“玉君哥不會有危險吧?”
    “不會。”穆言諦安撫道:“該覺得危險的是旱魃。”
    “真的麽?”
    “嗯。”
    “那先說好,玉君哥從墓裏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我打電話,不然我真的會擔心派人去撈你的。”
    “好,回去的時候我再給你帶一個禮物好不好?”
    “成交。”
    “下周回京都,我想聽小花給我唱折子戲。”
    解雨辰眸光微亮:“玉君哥鮮少有點戲的時候,如今既說了,小花定不會讓玉君哥失望的。”
    穆言諦站在落地窗前和解雨辰煲了一個小時的電話粥,方才成功掛斷了電話。
    彼時。
    張千軍已經吃完了小吃,打掃完了戰場,熨燙起了明天要穿的衣服:“在哄孩子這方麵,美人你可真是有耐心。”
    他剛才好幾次都想搬個椅子去給美人坐,都被美人用眼神給婉拒了。
    總結:坐下來美人不好叭叭,還是站著比較好輸出。
    “說的好像我哄你沒有耐心一樣。”穆言諦將小靈通揣回了兜裏,而後脫下了外套,掛在了一旁的衣架上。
    張千軍的小臉當時就紅了:“那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
    在穆言諦看來,這不都是哄人嗎?
    區別隻在於一個沒哭,一個哭了而已。
    “反正就是不一樣。”張千軍別過了臉,腦袋中則是浮現出自己又一次論道被論哭後,抱著美人哭唧唧,然後被美人一邊擦眼淚,一邊哄的場麵。
    小花肯定沒有體驗過。
    穆言諦解起了襯衫扣子:“那我一會洗完澡,咱倆再把之前沒論完的經書,接著再論一遍?”
    “這個...嘿嘿,還是算了吧。”張千軍拔掉了熨鬥的電源,放回原位後,說道:“我去給美人你放洗澡水。”
    他目前還不是很想哭。
    而且美人說了一個小時的話,眼下正是口幹舌燥的時候,他還是別添亂了。
    穆言諦瞧著他匆匆走入浴室的背影,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
    千軍哪哪都好,就是又菜又愛玩...
    月朗星稀。
    吳家老宅,呉邪的房間內。
    呉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著。
    思索半晌後,他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榻上坐了起來,打開了床頭的台燈,掀開被子下了床,蹲下身從床底下拖出了一個帶有密碼小鎖的箱子。
    一陣搗鼓後。
    隻聞“哢噠”一聲,密碼小鎖被解開。
    呉邪取下了鎖,將其擱置在一旁,而後打開了箱子,從中拿出了一個唐代的琉璃玉瓶,這是他今天在爺爺的庫房內,精挑細選出來的東西。
    可比起這個琉璃玉瓶,他還是更想知道爺爺身上的秘密。
    還有穆教授...
    他究竟都知道些什麽?
    為什麽爺爺會突然改變了態度?
    真好奇啊...
    可惜沒人願意給他解答。
    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抹靈光。
    要不要去問問三叔呢?
    是啊!他可以去問問三叔,三叔或許知道點什麽。
    呉邪的狗狗眼頓時就亮了,他將玉瓶塞回了箱子中,打算起身時又想起今天三叔不在家。
    是以。
    他隻能寄希望於三叔明天能早點回來了。
    倘若三叔願意給他解答的話,他願意以這個玉瓶做交換。
    雖然有些不舍吧,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翌日一早。
    穆言諦和張千軍登上了飛機。
    吳老狗也難得的,在符紙的壓製下睡了個懶覺,這給吳老太太驚的,上樓查探了他好幾次鼻息,生怕自家老頭子就這麽睡過去了。
    還是他精神抖擻的下了樓,吳老太太才勉強鬆了一口氣。
    而呉邪沒等到三叔回家,反倒是等來了三叔住院的消息。
    吳叁省:這麽多年過去了,閻羅刹還是不願意放過我嗎?
    是的,他又被小諦聽們套麻袋了。
    吳二白帶著呉邪驅車趕往了餘杭第一人民醫院。
    貳京也在他們出門半小時後,撥通了新月飯店的電話,與主事人張小蛇敲定了會麵的時間。
    “吳二白...”張小蛇眸光晦暗,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撫著竹葉青的蛇頭。
    “又是一個覬覦言諦的家夥啊。”
    若不是實力不允許,他是真想將言諦給藏起來呢。
    畢竟...
    言諦太招人喜歡了。
    而每一個光明正大出現在他身邊的人,都會讓他嫉妒的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