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知道的那麽清楚,冥府你家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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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瞎就行。”黑瞎子表示其他的都不是事。
    “瞎,你背後的那個東西...”張啟靈礙於穆回良在場,止住了話頭。
    “不見了,對吧?”
    “嗯。”
    黑瞎子自豪的說道:“我心上人解決的,厲害吧?”
    “心上人?”張啟靈疑惑:“他不是一個教授嗎?”
    “是教授沒錯。”黑瞎子說道:“但這也不妨礙他有驅詭的副業。”
    張啟靈:......
    瞎到底是從哪找的那麽全能的對象?
    “啞巴,你怎麽不說話了?”黑瞎子胡亂摸索了一番,扒住了張啟靈的臉。
    張啟靈攥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扒拉了下來:“在思考他為什麽不來陪你。”
    他現在對瞎心上人的好奇程度達到了頂峰。
    黑瞎子張嘴就來:“當然是因為他很忙啊,能抽空救我就已經很不錯了。”
    好吧,其實是有你在這,他不能直接出現。
    “我想見見他。”張啟靈直言。
    黑瞎子的動作微頓,麵上的表情卻不變:“行啊,等他有空了,我一定帶他來見你。”
    至於是什麽時候,那就得看穆叔叔想什麽時候露麵了。
    張啟靈:“嗯。”
    黑瞎子又朝著穆回良所處的方向“看”了過去:“我替霍家辦了這樣一件背鍋的事情,霍家是不是該對我有所補償?”
    是的。
    自打那詭東西幹掉了兩個條子之後。
    他便意識到這下井背屍,是霍家,不...是霍家背後的上層人發現了他的存在,給他做的局。
    至於目的是什麽,那簡直不言而喻...
    “這是自然。”穆回良想到了二十分鍾前接到的那個電話:“當家的問黑爺,五百萬夠不夠?”
    “不夠。”
    “那黑爺想要多少?”
    “三千萬。”
    “行,我這就給當家的打電話。”
    三分鍾後,穆回良出了答複:“當家的說,多謝黑爺慷慨相助,錢稍後就會打到黑爺的卡上。”
    “嘖...看來瞎子我要錢要少了啊。”黑瞎子決定,以後霍家找他下鬥的價錢翻兩倍。
    他可不是上層人因著人情世故,就能被隨意擺弄交易的物件。
    霍家給的錢他要,可這個死仇,他也記下了。
    因著穆叔叔的布局,霍家目前不能動,但霍家背後的人,還是能動上一動的。
    “啞巴,你覺得呢?”
    他這話雖是在問張啟靈,可他“看著”的人,依舊是穆回良。
    張啟靈:“確實。”
    穆回良微不可察的扯了扯嘴角:“黑爺想要的,總能得到的。”
    族長那邊必然不可能輕而易舉的放過那群人的。
    黑瞎子得到了答複,滿意的躺回了床上。
    張啟靈見此,又將視線落到了穆回良的身上,好像是在用眼神詢問:你還不走?
    穆回良很是‘識抬舉’的說道:“如果黑爺沒什麽別的要求,我便離開了。”
    “我住院的費用霍家總得報銷吧?”黑瞎子說道。
    “當然。”
    “那你可以走了。”
    “嗯。”穆回良轉身便離開了病房,改頭換麵了一番,給自家首領去了一個電話。
    彼時,穆言邢正跟二月紅在亭中下棋。
    接到電話後,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沒想到汪家被鏟除了那麽多年,上層的那群人依舊是賊心不死啊。
    “邢哥?”二月紅做好了吃瓜的準備。
    “沒事。”穆言邢往棋盤上落下了一枚白子,給了電話那頭的穆回良一個答複:“這事我會讓你言政叔處理,他正愁著給那些人使絆子用什麽理由呢,多的你就不用管了,等著看結果便是,保證讓人滿意。”
    敢動穆家庇護的人?
    那就要做好隨時會被從高位拉下來的打算。
    二月紅聽到這番話,眸中的興味又多了幾分,手中的黑子也因此遲遲沒有落下。
    看來上層又要經曆一輪新的洗牌了啊。
    就是不知道那個得罪穆家的倒黴蛋是誰了...
    “二爺這是認輸了?”穆言邢不知何時掛掉了電話。
    “沒有。”二月紅將意識抽離了思緒,將黑子落在了天元。
    穆言邢好似隨口一問:“二爺家應該沒什麽與霍家的合作吧?”
    二月紅了然,隨即哼笑了一聲:“我就一唱戲的,能和霍家有什麽合作?”
    隻是可憐了秀秀那孩子,接下來的路應該不會太順了。
    穆言邢瞥了一眼棋盤:“你又要輸了呢?”
    二月紅不太優雅的翻了個白眼:“誰讓你每次下棋都將我的棋子往死裏逼的?一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給。”
    要他說啊。
    這穆家人就是天生從政的料。
    那心眼子...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
    “沒辦法。”穆言邢說道:“我這人布局呢,就不喜歡給自己留隱患。”
    下棋也一樣。
    “嗨呀,反正怎麽下都是輸,我不玩了。”二月紅作勢又想悔棋。
    穆言邢無語:“越活越回去了,老頑童。”
    二月紅往椅背上就是一靠:“歲數大了,不免就會回憶起年輕的時候。”
    “說吧,這次又想上誰了?”
    “當然是小九咯。”
    穆言邢抄起了茶壺,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那家夥的棋下的確實好,而且棋品不錯。”
    起碼甩二月紅十條街的那種。
    二月紅:......
    你別以為你不說,我就看不出你是啥意思了哈。
    “也不知道我這老骨頭還能再撐幾年?”
    穆言邢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你要是少幹點缺德的事情,再多活兩年沒什麽問題。”
    “嘿?”二月紅表示這話我不愛聽:“我哪幹什麽缺德的事情了?”
    “需要我給你捋捋嗎?”穆言邢說道:“包括不僅限於讓小孩去掏鳥窩,然後摸到馬蜂窩。”
    “...還是算了。”二月紅表示自己也不是故意的,他當時隻是想逗小孩,誰能想到樹上有個馬蜂窩啊?
    “我們還是來一起懷念一下小九吧。”
    “有什麽好懷念的?人死如燈滅。”穆言邢將棋盤上的棋子收入了盒中。
    二月紅吐槽:“邢哥,你這就有點絕情了啊。”
    “俗話說得好,隻要活著的人還活著,那麽死去的人就不算死去。”
    穆言邢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死去的人會進入冥府,步入下一個輪回,開啟新的人生,太過懷念,反倒會給彼此徒增因果。”
    他才不會做那種緣分已斷,還要強求的事情呢。
    而且他家族長是冥主。
    作為冥主的身邊人,想要見一個逝去的魂靈不難,但他更要恪守一些規矩,以免給族長生出些事端來。
    二月紅坐直了身子,將手邊的茶杯往穆言邢的方向推了推。
    穆言邢說:“幹嘛?”
    “我也渴了。”二月紅的眸中就兩字:倒水!
    “脾性。”穆言邢將手中還未曾放下的茶壺往他的茶杯位置一傾,茶水便注入了杯中:“你若是真想解九那家夥,等你陽壽盡了,自能見到。”
    “咋?知道的那麽清楚,冥府你家開的?”二月紅開玩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