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故人總有重逢時,隻是或早或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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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白瑪疑惑的將手扣在了扳機上。
    穆言諦眼皮一跳,隨即看向了吳二白:你應該沒有不靠譜的往裏頭裝了子彈吧?
    吳二白唇角的笑意微僵,心虛的想到:貳京把禮物裝盒的時候,應該沒那麽心大。
    應該?
    穆言諦的眼神變得有些許危險。
    吳二白於此麵色不變,甚至還有些熱情的為白瑪介紹起了她手中的東西:“這是一柄從M國進口的左輪手槍,形製小巧,特別適合穆小姐這樣的女子用來防身...”
    講到“忘我”時,他伸手從白瑪的手中拿回了左輪手槍,想要為其示範。
    好吧。
    咱們的吳二爺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查看槍裏有沒有子彈。
    在確認沒有子彈後,他微微鬆了口氣,又將手槍塞回了白瑪的手中:“在沒有裝子彈之前,穆姑娘可以放在手中隨意把玩,若是裝了子彈...我建議您還是在玉君的陪同下使用為好。”
    “這東西是傷人利器不錯,但一個操作不好,更容易傷己。”
    吳二白感歎:貳京還是挺靠譜的。
    貳京自豪:不愧是我,老板最靠譜的下屬。
    白瑪乖乖點頭:聽懂了,這玩意就和穆家兵器庫地字閣裏,言溪哥研製的那些兵器一樣危險。
    “謝謝吳先生,我很喜歡這個禮物。”
    她就喜歡迎接一些新的事物。
    穆言諦確認危險解除後,也適時加入了二人的話題:“我記得餘杭這邊有家射擊俱樂部,言菡想體驗一下用這柄左輪射擊的感覺嗎?”
    “可以嗎?”
    “當然。”
    “正好我有那家俱樂部的會員。”吳二白表示:“作為東道主,玉君不妨讓我安排?”
    穆言諦問:“會不會太麻煩?”
    “玉君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永遠不會覺得麻煩。”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欠人情。”
    吳二白毫不猶豫的為自己謀取好處:“那就請玉君允許我常來蹭飯吧。”
    穆言諦盯著吳二白兩秒,確認他真的隻是想常來蹭飯,沒別的心思後,說道:“可以。”
    “擇日不如撞日,玉君和穆姑娘明天有空嗎?”
    “有。”
    “那我明早八點來接你們去俱樂部。”
    “好。”
    早餐過後,白瑪帶著穆回年去院中培育鮮花,留下了穆言諦和吳二白獨處。
    “玉君,我聽說穆(張)家和解家的人都在找你。”
    “嗯,隨他們找吧。”
    “哦?”
    “我也樂得過幾年清淨的日子。”
    吳二白驟然想起兩年前自己去京都時,看到的那一大群人,眸中頓時滑過了一抹了然:“也是,喧囂的日子過久了,歲月靜好就顯得尤為可貴。”
    既然玉君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蹤,那他便順水推舟。
    正逢叁省的布局即將開始,他此時撤回人手,轉而加強餘杭這邊的布防,定然是不會讓京都那群人起疑的...
    思及此處,吳二白的心情又好了不少,甚至稱得上雀躍。
    畢竟。
    哪個追求者會不開心與自己的心上人獨處呢?
    等呉邪再見到自家二叔時,就發現他變得有些,嗯...如沐春風?
    溫不溫柔的不知道,反正是怪滲人的。
    愛情使人麵目全非,果然是至理名言。
    京都紅府。
    “邢哥,穆爺這是真鐵了心的不回來了?”二月紅覺得自己的好徒兒都快瘋了,就連他那些競爭對手都感覺到了戾氣,一個個夾著尾巴做人呢。
    穆言邢淡定品茶的同時,還不忘調侃:“倒也不是不回來,隻是家花太多,看多了難免膩味,總得出去尋點新鮮感。”
    “這比喻...”二月紅詫異:“我尋思著穆爺也不是什麽風流的人啊?”
    “玉君是不風流,可架不住有瘋狗要往他身上撲,以至於不得不沾染上幾片綠葉。”穆言邢說這話時,眸中多了幾分二月紅看不懂的意味。
    那群小兔崽子怎麽一天天的淨想拱他家的大白菜?
    毒唯心思占據上風,他巴不得自家族長能離那群小兔崽子遠一些。
    越遠越好!
    二月紅微微搖頭:“穆爺的魅力當真是讓人沒話說,隻是這情債越來越多,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家裏都修上行宮了,他們也沒混淆血脈的能力,就這樣的...再來十個八個都放得下,礙不了多大的事。”穆言邢漫不經心的說道,並在心中默默的給自家族長的武力值點了個讚。
    如果不是族長和護衛隊的本事夠硬,穆家的權勢又大,對上這一群人出了穆家大門就各個眼高於頂的家夥,還真不好說。
    搞不好就是一堆奇怪的馬賽克和強取豪奪湧上來了。
    隔壁解府。
    解雨辰剛開完嗓,就從解大那得到了吳二白將人手召回的消息。
    “老板,這吳二爺不會是找著穆爺人了吧?”
    “找著人不見得,幫著吳叁省他們推人入局倒是真。”
    解雨辰甩了兩下水袖:“不過...近來確實得多盯著點餘杭了,特別是呉邪。”
    他倒要看看,吳叁省和解聯環盤算多年、費盡心思,究竟做下了怎樣的局?
    “是。”
    “我書房底下的地牢修建的如何了?”
    解大回道:“快完工了,等通上電,定讓人插翅難逃。”
    “嗯。”解雨辰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解聯環啊解聯環...
    希望你不要被我太早抓住了才是。
    不然啊。
    有的你苦頭吃呢。
    2002年年初的風雪自然是冷的,冷得沁人心脾。
    同時,這也是二月紅陪解雨辰和穆言邢過的最後一個年。
    “邢哥,以後我不在了,小花就多勞你照看了。”
    “他已經長大了,能獨當一麵了。”
    “再能獨當一麵,那也始終是個孩子,總會有想不通的時候,屆時啊,免不得需要你開導一番。”
    “他想不通的事情我可開導不了,要開導...你和解九結伴上來自己搞定。”
    二月紅躺在太師椅上,聽到這話笑的那叫一個無奈:“這都什麽時候了,邢哥你還跟我開玩笑呢?”
    “沒有。”穆言邢絕不會拿人將死之人開玩笑。
    “好...不是玩笑。”有了穆言邢的話,二月紅突然有些向往死後的世界了:“邢哥,不管怎麽說,小花...拜托了。”
    “知道了,都要死了還那麽囉嗦,就不能說點別的嗎?”穆言邢用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了腳步匆匆,直奔這邊而來的解雨辰。
    “不說了...”二月紅喟歎了一聲:“我走了。”
    他要趕著去見他的丫頭了。
    隨著話音散去,102歲的慈祥老人笑著合上了眼眸。
    比起解雨辰的悲痛,穆言邢則是隨手點燃了一枚犀角香,目送著二月紅的魂體被解九爺和張拂林帶入了冥府。
    故人總有重逢時,隻是或早或晚罷了。
    特別是有解雨辰在,他就不愁與他們沒有常相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