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懲罰還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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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言諦走上樓,推開房門,順手將裝死的銀環放在了茶幾上,而後又走到浴室把扛在肩上,陷入昏迷的張小蛇隨手丟進了浴缸。
    他自己則是撈了件浴袍轉身進了一門之隔的淋浴間,隨便衝了個熱水澡。
    等他拿著毛巾,裹著黑色浴袍,擦著頭發從淋浴間出來時,穆回年已經將盛有十倍藥效的濃縮藥液木桶給抬了進來。
    “族長,藥浴已備好,接下來的事情需要屬下代勞嗎?”
    穆言諦瞥了一眼身上狼藉一片的張小蛇,尋思著還是給他留點臉麵:“我來就好,你去給我找捆細繩,再準備一套幹淨的衣服鞋子,放門口就行。”
    “是。”
    穆回年出去的時候貼心的帶上了房門,給二人留下了獨處的空間。
    穆言諦擦幹了頭發,來到浴缸前,隨意將手中的毛巾搭在了浴缸上,三下五除二的撕掉了張小蛇身上的昂貴西裝和襯衫,褪去他那髒兮兮的褲子和紅底的黑色皮鞋...
    接著。
    他捏住了他的後脖頸,將其赤條條的拎出了浴缸,用淋浴間的花灑給衝洗幹淨,才又丟了回去,並往浴缸裏倒入了木桶中的濃縮藥液,直將張小蛇給疼醒,他才打開水龍頭稀釋。
    張小蛇的眼前模糊一片,卻還是認出了那抹虛影:“言諦。”
    藥液滲透身體,劇烈的疼痛蔓延至骨髓。
    像是被一萬隻螞蟻啃噬...
    若不是穆言諦往他的人中上使勁按了兩下,並說了一句:“忍著,等泡完了藥浴再暈。”
    他估計都能咬舌自盡了。
    張鈤山那邊收到了“張小蛇”的消息後,不疑有他,連電話都沒有打一個,翌日清晨就帶著幾個夥計回了京都。
    冥府。
    喜好狗子的吳老狗蹲在奈何橋附近的彼岸花花海中,全神貫注的,試圖接近兩隻守衛冥府入口的四眼凶犬。
    忽然,一道聲音自頭頂傳來。
    “你在這做什麽?”
    吳老狗也不抬頭就那麽盯著兩隻凶犬,隨口敷衍:“準備偷狗玩。”
    挨打回來的張拂林:???
    “不好好處理公務,偷狗?”
    好耳熟的聲音,我好像在哪裏聽過...
    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的吳老狗:!!!
    “張前輩,你聽我解...”他抬頭一看,驚呼了一聲“臥槽”,隨即更是被嚇的一屁股坐倒了一片彼岸花。
    蒼天啊,大地啊。
    他在冥府看到豬頭人了!
    真沒想到這年頭的豬也能化形了...
    雖然化的不夠完全吧,但滲人這一塊是死死拿捏了。
    “毀壞冥府公物,罪加一等。”張拂林冷聲道。
    “張...張前輩?”吳老狗愣了兩秒,不確定的喊道。
    張拂林坦然:“嗯。”
    “您的臉這是?”
    “出任務造成的。”
    “嘶...能把您弄成這樣的任務,應該是凶險極了。”吳老狗從地上爬起。
    張拂林想到自己收到的《張家人心思不軌手冊》最新版的番外上,有吳二白的名字,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你以後或許會同我一塊出類似的任務。”
    “啊?”吳老狗懵逼:“能不去嗎?”
    “這得看冥主的意思。”
    “哦哦,原來是冥主安排啊。”
    “我的事情說完了,現在我們來好好算算,你未到規定的時間擅離職守,並毀壞冥府公物的賬吧。”
    “我可以解釋,也可以賠!”
    張拂林懷抱雙臂,好整以暇的說道:“那你解釋。”
    “初到冥府就入職,對於人曹公務的處理,我有些搞不明白...”吳老狗解釋:“九爺和二爺身處冥曹,對人曹的公務也不了解,我就想著來找您請教學習一二,結果去您的陰宅撲了個空,恰好路上遇見了齊前輩。”
    “他說您有事出去了,就讓我在這等您,而我這人又喜歡狗,看到好狗就走不動道...”
    聽完解釋的張拂林眸中滑過了一抹迷茫:誒?我居然沒教嗎?
    他記得他剛把吳老狗帶回冥府,就被燭陰閣下喊去打麻將了...
    布豪!這好像真是我的失職!
    在冥主發現之前,他得立即補救:“既如此,我現在隨你去人曹。”
    “那公物賠償?”吳老狗低頭看了一眼地上傾倒的彼岸花。
    “逗你的。”張拂林隨手一揮,那些彼岸花便恢複了原樣:“正事要緊,你也得盡快學會對魂力的運用。”
    “好哦。”
    五日後,張小蛇從昏迷的狀態中蘇醒。
    這剛睜開眼的第一件事,便是尋找穆言諦的身影。
    許是臨近傍晚,又逢房間的窗簾被刻意拉上,導致整個房間的光線昏暗極了,以至於他並不能在第一時間內將周圍的布局看真切。
    因此。
    他掙紮的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細繩捆縛,連接在了床頭處的鐵環上,無法動彈分毫:???
    這是個什麽情況?
    張小蛇感覺自己的大腦好像有些宕機。
    一直端坐於陰影中的人在聽見床上人呼吸的頻率發生改變後,朝著一旁茶幾上的銀環蛇伸出了手。
    銀環蛇見此,乖巧的爬上了他的手心,又調轉了方向,用尾巴纏住了他的手臂。
    “醒了?”
    張小蛇側過了腦袋,通過與銀環蛇的感應,終於瞧見了沒有刻意隱藏氣息的男人。
    “言諦,你為什麽要綁著我啊?”
    “因為...”穆言諦用手指輕撫過銀環蛇的身軀,使得張小蛇不受控製的打了個冷顫:“懲罰還沒有結束。”
    張小蛇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眸,心中卻不免多了幾分期待: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穆言諦哼笑了一聲,眸中盡是張小蛇從未見過的戲謔與惡劣:不就是喜歡玩共感嗎?
    行,滿足你的願望。
    是以,他又漫不經心的,輕拂過了銀環蛇的鱗片。
    最開始的張小蛇(≧▽≦:這哪是懲罰啊?這明明是饋贈!
    可這越往後,便越是難捱...
    “絕望”之時。
    他甚至忍不住哭著向穆言諦祈求,求他解開他手上的繩索。
    求他能離他近一些。
    可穆言諦端的是一副鐵石心腸,全然當做沒看到一般。
    除了懲罰開始的第一天待在房中,之後的幾日非飯點更是麵都不露,獨留張小蛇一人在房中苦苦掙紮。
    迷離又清醒,清醒又淪陷,真是好不痛苦,卻又無端的幸福。
    芳華築庭院中。
    白瑪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二樓穆言諦房間的,那扇緊閉被遮擋的窗戶:“阿哥,這都半個月了,小蛇的身子還沒好嗎?”
    穆言諦一邊把玩著手中的銀環蛇,一邊執起茶杯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慢悠悠道:“鬆筋骨於習武之人而言,本就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他們需要重新馴服掌控自己的軀體,再加上那十倍藥效的藥浴,恢複的緩慢些也是正常的,言菡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