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臭小子,跟我玩心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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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叔,我已經聯係了二叔,他已經派人往這邊來了,您再撐會吧。”呉邪舀起一勺老母雞湯,好心的吹涼一些,抵在了吳叁省的唇邊。
    “我疼的喝不...唔!”
    沒等吳叁省說完拒絕的話,呉邪就一勺子給他喂了進去。
    “對對對,就這麽喝,我花了一百大洋,胖子熬了兩個小時的雞湯可不能浪費了。”
    吳叁省嗆咳了兩聲:“你...臭小子,你故意的吧?”
    “怎麽會呢?三叔。”呉邪無辜的眨巴了兩下眼睛:“人家隻是想給你補補身子而已。”
    他說著,又往吳叁省的嘴中塞了兩口雞湯。
    吳叁省被勺子懟的兩眼翻白,差點嘔出來。
    呉邪卻全然當做沒看見一般。
    潘子在旁邊看的欲言又止。
    王月半倚在門邊,差點沒笑出聲。
    這對叔侄的相處方式還挺有趣。
    都是那種把彼此往死裏坑的感覺...
    一天後。
    吳二白親自帶人抵達了吳叁省他們所在的民宿。
    吳叁省也終於能讓呉邪抱著他那鍋要命的雞湯給滾遠點了。
    “真慘啊,老三。”
    吳二白剛踏入這間民宿,就注意到了吳叁省那鼻青臉腫,好不淒慘的模樣,當即給一旁的呉邪丟過去了一個眼神:你小子怪給力啊!竟然能給你三叔弄成這樣。
    回餘杭的獎勵有了。
    呉邪微不可察的笑了笑。
    這可不是他的功勞,他就純純撿漏罷了。
    論起給力,還得是閻羅刹。
    “嗬嗬...”吳叁省的冷笑牽動了嘴角的傷口,瞬間疼的讓他的表情變得扭曲:“二哥,你弟我都慘成這樣了,你還幸災樂禍的合適嗎?”
    “合適。”吳二白“唰”的一聲打開扇子而又合上,用扇柄一側輕敲了兩下手心:“沒有比此刻更合適的了。”
    吳叁省:???
    你是我親二哥嗎?
    吳二白:其實也可以偶爾不是。
    畢竟他體內現如今流的是柳家白虎的血。
    “明知道自己處境危險,卻仍要將小邪騙出來與你一塊同流合汙,你沒被解決在墓裏都算是好的了,現如今還能說能吃的,你就偷著樂吧。”
    至於賣慘什麽的,在他這不抵用。
    吳叁省聽這話鋒不對,當即又稱喚了起來:“痛死我了~哎喲~現在頭也好痛。”
    吳二白也懶得戳破他,轉頭看向了潘子,讓他將墓中所發生的事情都一一交代清楚。
    在聽到閻羅刹出沒,墓中血屍成群後,神色頓時凝重了幾分。
    呉邪是吳家的獨苗苗,墓中情況凶險異常,稍有不慎吳家的香火便會斷絕。
    是以。
    老三他們兩個的計劃絕不能再進行下去了!
    但也不是不揪它了。
    而是得換個更保險的方式...
    一直注意他表情的吳叁省又怎會看不懂自家二哥的心中所想,當時就急了,礙於呉邪在場,他不好明說,隻能催促著快些回餘杭的事情。
    離開村落後。
    吳二白帶著吳叁省去了魯省最頂尖的醫院治療。
    潘子和呉邪則是開著車將王月半給送到了汽車客運站,買了前往京都的車票。
    “胖子,哪天你到了餘杭,可一定要聯係我啊。”呉邪依依不舍的說道。
    “保準忘不了。”王月半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哪天你要是跑京都,也別忘了喊我,我最熟悉京都的大街小巷了,絕對能讓你玩開心了。”
    “嗯。”
    “金縷玉衣的錢,等拍賣結束了,我直接打你卡上,到時候由你分給你三叔和潘爺。”
    “那就麻煩你了,胖子。”
    “都是兄弟,不麻煩。”
    “要發車了。”
    “走啦。”
    呉邪目送王月半上了客車。
    直至車子啟動駛向遠方,他才跟著潘子一同去了醫院,給自家三叔辦理轉院的手續。
    幾日後。
    江子寧告別自家穆爹和姑姑,與穆回茵去了京都。
    張啟靈意識清醒,卻怎麽也睜不開眼,甚至連蛄蛹一下身子,發出點聲音都做不到。
    不由有些鬱悶。
    他都不用多想就知道這是誰幹的好事。
    穆言諦!
    你個大混蛋!!
    你有本事就把我身上的穴給解開,我們再當麵好好聊聊呢?!!
    恰好被白瑪拽到門口給他檢查身體的當事人,在聽見他那躁動的心聲後,說道:“言菡,我覺得不用看了,這小子的身體狀況好著呢。”
    “誒?”白瑪迷茫。
    “都有力氣在心中罵我了。”
    “可他不是還沒醒嗎?”
    “我聽見他心聲了,他現在是腦子醒了,身體機能還沒恢複。”
    “那得多久才能恢複?”
    “三個多月吧。”穆言諦打算讓這個期限再延長些。
    白瑪走進臥房,來到了張啟靈的床邊坐下,伸手輕撫自家崽的麵頰。
    “阿哥,為什麽我聽不見小官的心聲?”
    “因為他把心聲屏蔽了。”
    “那為什麽阿哥你又能聽到?”
    “因為我足夠強,所以...這個世上能瞞過我的事情不多。”
    就算是張啟靈屏蔽心聲,也頂多能防一防回安他們。
    換言邢和言凜來,距離近一點也一樣能讀到。
    更別說穆言諦這種讀取人心已經達到頂峰,且無人能及的存在了。
    罵罵咧咧之前,特地屏蔽心聲,以為穆言諦聽不見的張啟靈:......
    被抓包了。
    突然有點尷尬是怎麽回事?
    穆言諦聽著張啟靈那消停了的心聲,眸中滑過了一抹戲謔的笑意。
    臭小子,跟我玩心眼子?
    你還嫩著呢。
    “你個不省心的崽。”白瑪捏了捏張啟靈的小臉。
    張啟靈:裝死ipg.
    “沒我事,我可就下去種花咯?”
    穆言諦怕再待下去,他這大外甥可就要給自己弄紅溫了。
    “好。”白瑪說道:“剛好留我和小官在這嘮家常。”
    “那我先給你倒杯水上來?不然嗓子該啞了。”
    “倒也沒那麽多話要說。”
    穆言諦知道自家妹妹是在點他話多呢:“我走咯。”
    “去吧去吧,記得把門給帶上。”白瑪表示自己要跟張啟靈說悄悄話。
    穆言諦看自家妹妹那幼稚的小表情,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了一句:“忘不了”,便關上房門走下樓,給這對母子二人留下了獨處的空間。
    “小官,阿媽知道你醒著,也動不了,但阿媽也像你舅舅那樣可以讀心,你想和媽聊會嗎?”白瑪柔聲道。
    張啟靈糾結了兩秒,便放開了心聲:阿媽。
    白瑪得了答複,又開心的蹂躪了一番他的小臉,這才切入了正題。
    “別怪你舅舅對你心狠,他其實打從心底就很喜歡你這個外甥的,隻是...他不擅長表露,教育的方式也更為直接,而你這次在七星魯王宮裏做的確實不對。”
    “那些事情你舅舅都告訴我了。”她將他在墓中做的自殘行為一一列舉:“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這樣隨意傷害自己。”
    “阿媽雖然沒在現場,但光是聽你舅舅的講述,便覺得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