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你說,我給邪星紋個什麽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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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長,事成了。”
    溫泉山莊的總統套房內,穆言諦正把玩著一對成色極佳的文玩核桃。
    聽聞下屬匯報,問道:“紋身的工具準備好了嗎?”
    “已經備齊了,就等族長直接過去了。”
    “嗯。”穆言諦將手中的文玩核桃放回了原位,又瞥了一鍾表上的時間,京都時間晚上八點:“人沒嗆著吧?”
    穆回竹說道:“回羽撈的很及時,就讓他喝下去了一口。”
    “一口血也挺讓人難受的。”穆言諦自按摩椅上起身:“待會命人給他準備點能清口的醒酒湯。”
    “是。”
    “回竹。”
    “族長?”
    “你說,我給邪星紋個什麽好呢?”
    穆回竹認真思索:“族長覺得...白犬如何?”
    穆言諦抬手捏了捏眉心:“地藏王菩薩那隻諦聽的原型?”
    穆回竹點頭:“邪星於族長您而言,就如財星一般,都是不可多得的寶貝,因著是後天擁有的血脈,隻能入外家的門,紋白犬方能體現您對他的看重。”
    要不是解雨辰自己要求了紋身的樣式,大概率也是紋白犬,以示其身份於穆家的重要性,而非普通的外家人。
    “那就依你所言,紋白犬吧。”穆言諦想,呉邪應該會喜歡他親手紋在他身上的小白犬的。
    一是因為他喜歡小狗,二嘛...
    不可言說,不可點破。
    跟隨穆回竹的指引,穆言諦來到了精心準備了一個月的血池。
    映入眼簾的,是呉邪依靠在池邊,癱軟浸泡在血池中的身子,以及他那痛苦難耐,麵上沾染著點點血跡,好不可憐的表情。
    若是醒著,他估計能難受害怕的哭出來。
    穆言諦欣賞了片刻,說道:“這小模樣看著可真令人心生憐憫呢。”
    待穆回竹擺好了紋身的工具,穆言諦才抬步走到了池邊,抬手輕擺,示意身處現場,亦或是隱藏在暗處諦聽們退下。
    不消片刻,這處密林就隻剩下了他們二人。
    穆言諦蹲下身,將手搭上了呉邪那裸露的肩膀。
    “唔...”呉邪痛苦出聲。
    穆言諦知道,那是閻王血脈在吞噬替換呉邪體內的普通血脈,他全身的器官都在經曆一場巨大的變革。
    他將他調轉了一個方向,使得他半個身子趴在了池岸上,露出了大半個光潔脊背。
    穆言諦一隻手按住了呉邪,不讓他有滑入池中的機會,一隻手則是在托盤上挑選起了紋身的工具。
    金針刺入皮肉,呉邪的表情變得更加痛苦,身體也出於本能有了輕微掙紮。
    奈何穆言諦將他按的很穩,下針的速度也是又快又狠,並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不到半個小時。
    白犬大致的輪廓就已然出現在了呉邪的背上。
    接下來,便是最磨人的細節...
    隨著一針針粘著特殊藥粉的金針刺下,無法躲開,意識深陷黑暗的呉邪哼唧著哭出了聲,淚水自眼角溢出,順著麵頰滑落,打濕了池岸邊的石子。
    穆言諦眸光淡漠,手上下針的速度又快了不少,顯然是想早點結束這場於呉邪而言難捱的折磨。
    一個小時的時光悄然而逝。
    待最後一針落下離開肌膚時,呉邪早已疼的哭成了淚人,看著更令人想要憐惜他,將他抱在懷中哄上一哄。
    然而。
    穆言諦將金針放回托盤後,便毫不猶豫的把呉邪從池中提溜起,翻了個麵,又將其整個人都按入了血池,使得鮮血沒過了他的頭頂,包裹住了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與毛發。
    提起,按下,又提起,又按下...
    整個過程足足重複了五遍。
    呉邪被折騰的更加可憐,但穆言諦的眸中卻並無半點憐憫的意思。
    “咳咳...”
    又是一口鮮血嗆進了嘴裏。
    穆言諦終於將呉邪從池中撈出,又往他身上輕點了幾下,捋順了他的呼吸,方才將其抱著去了隔壁藥池清洗。
    等到身上的血味被祛除,鼻尖縈繞著淡淡的藥香。
    呉邪的神情才逐漸變得平和。
    他就那般乖巧的靠在穆言諦的懷中,睡的那叫一個香甜。
    穆回竹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了自家族長身後,低聲提醒:“族長,醒酒湯準備好了。”
    穆言諦微微頷首,說道:“處理幹淨了麽?”
    穆回竹知曉自家族長是在問血池的事情,回道:“絕不會留下半點破綻。”
    “將醒酒湯端過來吧。”
    “是。”
    在二人的配合下,呉邪飲下了半碗特製的醒酒湯,淡去了口中的血味,隻餘下了清甜...
    夢境中。
    黏膩的血液包裹住身體,將他撕扯拖拽至暗沉的深淵,一根根尖刺穿透他的身體,讓他深陷絕望。
    銀色的諦聽再度出現在他的眼前,引著他掙脫桎梏,重新奔向光明。
    在即將觸碰到那隻諦聽的前一刻...
    呉邪猛地睜開了雙眼,自山莊套房中的大床上坐起。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子,灑落在了他的身上,讓其有些不適應的眯起了眼睛。
    “我怎麽在這?”他抬手扶額,遮住了刺眼的陽光。
    他記得自己在失去意識之前,好像看見了一隻銀色的瑞獸,以及一個充滿血色的泡池。
    再然後。
    他便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他夢見有人拿針刺他,無論他怎麽掙紮,都無法阻止...
    思及此處。
    呉邪掀開被子翻身下床,抬步走進浴室,背對著鏡子扭頭查看自己的脊背,光潔一片,並沒有半點受傷的痕跡。
    “奇怪...難不成是我的錯覺?”
    沒等他細想,房門便被敲響。
    “小邪,你醒了嗎?”
    穆言諦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呉邪趕忙拽了件浴袍給自己套上,便匆匆去開了門。
    “穆教授。”
    “昨晚你和王盟在池子裏喝的酒的度數可不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除了頭還有些昏之外,好像沒有哪裏不舒服。”
    “那正好,我給你帶了醒酒湯。”
    穆言諦說著,將手中的食盒遞了過去。
    呉邪接過食盒,就迫不及待的問道:“穆教授,我是怎麽回來的?”
    穆言諦不語,隻是好整以暇的笑看著他這堪稱淩亂的造型。
    呉邪見此,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麽,麵色羞赧,趕忙將穆言諦迎進了屋內:“穆教授,您先進來坐,我去打理一下自己。”
    “醒酒湯趁熱喝了。”穆言諦提醒。
    “好哦。”呉邪打開食盒,端出了那碗溫熱的醒酒湯,“咕嘟咕嘟”的就將其一飲而盡,隨後拎著衣服飛快的溜進了浴室。
    再出來時,他已經穿戴整齊,就連頭發都被精心打理過,無一不透露著精致。
    “穆教授,我好了。”
    “嗯。”
    “所以?”
    “山莊的服務人員四處巡視時,發現王盟醉倒在池邊,卻不見你人影,擔心你也喝多了出事,便展開了搜尋...最終,他們在那座未開發的山林小道入口處找到了睡著的你,並通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