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露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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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上房門,隔絕了趙凱的怨毒目光,陳東臉上的平靜漸漸化為冷冽。他很清楚,趙凱的示好不過是拙劣的偽裝,一旦自己沒能在三個月內突破築基期,對方必然會加倍報複。
    “築基期麽……”陳東握緊了拳頭,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別說三個月,就算隻有一個月,我也必須做到!”
    他沒有再多想趙凱的伎倆,當務之急是提升實力。他盤膝坐在蒲團上,取出李忠給的那瓶聚氣丹,倒出一粒服下,同時拿出一塊下品靈石握在手中,雙管齊下,全力吸收靈氣。
    有了靈石和聚氣丹的雙重輔助,再加上青雲子優化後的《青雲基礎訣》,他的修煉速度快得驚人。丹田內的真氣如同涓涓細流,不斷匯聚成小河,奔騰不息。
    “呼……”
    一夜修煉,陳東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感受著體內更加渾厚的真氣,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經過一夜的苦修,他距離煉氣三層隻剩下一層薄薄的窗戶紙了。
    “是時候嚐試突破了。”
    陳東不再猶豫,取出最後一粒自己煉製的聚氣丹——雖然藥效隻有三成,但此刻正好用來衝擊瓶頸。他將丹藥服下,運轉功法,引導著體內的真氣,朝著煉氣三層的壁壘發起衝擊。
    “轟!”
    仿佛有一聲悶響在體內炸開,那層阻礙如同紙糊的一般,瞬間被衝破!一股更加強大的氣息從陳東體內散發出來,縈繞周身,久久不散。
    煉氣三層!成了!
    從煉氣二層到煉氣三層,他隻用了短短幾天時間,這等速度,就算是在天才輩出的內門,也足以讓人側目。
    “太好了!”陳東興奮地握了握拳,感受著體內奔騰的真氣,充滿了力量感。
    “突破了就趕緊修煉青雲掌,別光顧著高興。”青雲子的聲音適時響起,帶著一絲督促,“這青雲掌雖然隻是基礎掌法,但老夫當年可是憑它打遍同階無敵手,裏麵的門道多著呢。”
    “是,師尊!”
    陳東不敢怠慢,立刻從識海中調出青雲掌的功法口訣和演練圖譜。
    青雲掌共有九式,每一式都蘊含著精妙的變化,看似簡單,實則暗藏玄機,講究的是快、準、狠,以及對真氣的精妙掌控。
    “第一式,青雲出岫。”
    陳東按照圖譜上的記載,開始一招一式地演練起來。他的動作略顯生澀,但每一個招式的要點都把握得極為精準——這得益於青雲子留下的戰鬥經驗,讓他對招式的理解遠超常人。
    他一遍遍地演練,不斷調整著發力的角度、真氣的運轉、身形的配合。汗水浸濕了他的衣衫,手臂酸痛得幾乎抬不起來,但他毫不在意,眼神專注而執著。
    “不對,手腕再下沉一點,真氣要凝聚於掌緣,爆發時要如雷霆萬鈞。”
    “步法亂了,青雲掌的步法講究靈動飄逸,你這跟木樁子似的,怎麽躲避敵人的攻擊?”
    青雲子的聲音時不時在識海中響起,指出他的錯誤,引導他修正。
    時間一點點過去,陳東的動作越來越熟練,越來越流暢。原本生澀的招式,漸漸變得圓轉如意,掌風呼嘯,帶著淡淡的真氣波動,卷起地上的灰塵。
    當他再次演練到第七式“雲卷殘陽”時,掌風陡然淩厲起來,空氣中甚至發出了輕微的爆鳴聲!
    “嗯,有點意思了。”青雲子的聲音帶著一絲讚許,“這式雲卷殘陽,講究的是以柔克剛,你剛才那一下,算是摸到點門道了。”
    陳東停下動作,喘著粗氣,臉上卻帶著笑容。經過一整天的苦練,他已經將青雲掌的九式都掌握得差不多了,雖然還談不上融會貫通,但用來對付同階修士,綽綽有餘。
    “以我現在煉氣三層的修為,加上青雲掌,就算遇到煉氣四層,也有一戰之力了!”陳東信心大增。
    接下來的日子,陳東一邊穩固修為,打磨青雲掌,一邊嚐試煉製品質更好的聚氣丹。有了外門弟子的身份,他可以在後山更深處采集藥材,藥材的品質比之前好了不少。
    而那口破銅鍋,也被他清洗得幹幹淨淨,雖然依舊破舊,但用起來卻越來越順手。在青雲子的指點下,他的煉丹術也在穩步提升,煉製出的聚氣丹,藥效已經能達到正品的五成左右,數量也從之前的三粒提升到了五粒。
    “照這個速度,用不了多久,就能煉製出合格的聚氣丹了。”陳東看著手中色澤更加翠綠的丹藥,滿意地點點頭。
    這日,陳東正在青雲院的演武場練習青雲掌。演武場上有不少外門弟子在修煉,看到陳東一招一式打得有模有樣,都忍不住側目。
    “那不是新來的陳東嗎?聽說他以前是雜役?”
    “是啊,沒想到他進步這麽快,這才多久,就煉氣三層了?”
    “他練的是什麽掌法?看起來挺厲害的。”
    議論聲中,帶著好奇和驚訝。
    陳東沒有理會周圍的目光,專注於自己的修煉。他一遍遍地施展著青雲掌,每一次演練,都能感覺到自己對掌法的理解又深了一層。
    就在這時,一個不懷好意的聲音響起:
    “喲,這不是陳師弟嗎?練得挺勤快啊。”
    陳東停下動作,循聲望去,隻見趙凱帶著幾個外門弟子,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趙凱身邊,還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一臉倨傲,氣息比趙凱還要強盛,赫然是煉氣六層!
    “是你。”陳東淡淡地瞥了趙凱一眼,沒有過多的表情。
    趙凱走到陳東麵前,指了指身邊的高大青年,介紹道:“陳師弟,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表哥,孫強師兄,煉氣六層的高手,在外門也是排得上號的人物。”
    孫強斜著眼睛看了陳東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就是你,打傷了我表弟?”
    陳東心中了然,這趙凱是找來了幫手,想給自己難堪。他不動聲色地說道:“孫師兄說笑了,之前隻是和趙師兄切磋了一下,談不上打傷。”
    “切磋?”孫強冷笑一聲,“我表弟可是煉氣五層,你一個剛突破煉氣三層的,也配和他切磋?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
    趙凱在一旁煽風點火:“表哥,這小子不知從哪學了點旁門左道的身法,上次就偷襲傷了我,你可得好好教教他怎麽做人。”
    孫強向前踏出一步,煉氣六層的氣勢陡然釋放出來,壓向陳東:“小子,我也不欺負你,你要是現在給我表弟磕三個頭,認個錯,這事就算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廢了你的修為!”
    周圍的外門弟子見狀,都紛紛後退了幾步,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他們都知道孫強的厲害,煉氣六層,在外門也算是個小高手,陳東一個煉氣三層,根本不可能是對手。
    “看來,今天這架是躲不過去了。”陳東心中暗道,眼神漸漸變得銳利起來。
    他緩緩站直身體,迎上孫強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說道:“孫師兄,切磋可以,但磕頭認錯,絕無可能!”
    “好!好一個絕無可能!”孫強被陳東的態度激怒了,臉色一沉,“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替你師門好好教訓教訓你!”
    話音未落,孫強身形一動,一拳朝著陳東胸口打來!
    這一拳,勢大力沉,帶著呼嘯的拳風,顯然是動了真格的!煉氣六層的實力,果然非同凡響!
    陳東眼神一凜,不敢有絲毫大意。他腳下一點,施展出青雲子傳授的身法,身體如同一片落葉般向後飄去,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一拳。
    “咦?這身法有點意思。”孫強愣了一下,沒想到陳東能躲開他的攻擊。
    趙凱在一旁喊道:“表哥,別給他機會,直接廢了他!”
    孫強冷哼一聲,再次撲了上來,拳影翻飛,招招狠辣,都朝著陳東的要害攻去。
    陳東不與他硬拚,憑借著靈動的身法不斷躲閃,同時尋找著反擊的機會。他的身影在拳影中穿梭,如同驚鴻掠影,總能在間不容發之際避開攻擊。
    “隻會躲嗎?有種別躲!”孫強越打越急躁,他一個煉氣六層,竟然連一個煉氣三層的小角色都碰不到,這讓他顏麵盡失。
    陳東沒有理會他的叫囂,他在等待時機。青雲掌講究後發製人,時機不到,絕不輕易出手。
    “就是現在!”
    就在孫強一拳攻出,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陳東眼中精光一閃!
    他不退反進,身形如同鬼魅般欺近孫強身前,右手成掌,真氣凝聚於掌緣,正是青雲掌的第三式——“雲斷歸途”!
    這一掌,角度刁鑽,速度極快,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拍向孫強的肋下!
    孫強臉色大變,想要回防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勉強扭動身體,試圖避開要害。
    “啪!”
    一聲脆響,陳東的手掌結結實實地拍在了孫強的胳膊上!
    “哢嚓!”
    一聲輕微的骨裂聲響起!
    “啊!”孫強發出一聲慘叫,感覺整條胳膊都失去了知覺,骨頭像是斷了一樣,疼得他齜牙咧嘴。
    他踉蹌著後退了幾步,難以置信地看著陳東,眼中充滿了驚駭和痛苦:“你……你的掌法……”
    陳東站在原地,氣息微微有些紊亂,但眼神卻依舊銳利:“承讓了,孫師兄。”
    周圍的外門弟子全都驚呆了,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拳頭。
    煉氣三層的陳東,竟然打傷了煉氣六層的孫強?
    這怎麽可能?!
    趙凱更是嚇得臉色慘白,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找來的幫手,竟然這麽輕易就被陳東打敗了!
    “你……你敢傷我表哥?!”趙凱色厲內荏地吼道。
    陳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是他先動手的,我隻是自衛。怎麽?趙師兄還想試試?”
    他身上的氣勢陡然釋放出來,雖然隻是煉氣三層,但那股淩厲的氣息,卻讓趙凱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他想起了上次被陳東打傷的經曆,又看了看痛苦不堪的孫強,哪裏還敢上前。
    “你……你給我等著!”趙凱撂下一句狠話,連忙扶住孫強,“表哥,我們走!”
    兩人狼狽不堪地離開了演武場。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演武場上才爆發出一陣驚呼和議論。
    “我的天!陳東太厲害了吧?煉氣三層竟然打贏了煉氣六層?”
    “那掌法是什麽?太霸道了!”
    “以前真是看走眼了,這陳東哪裏是什麽廢物,簡直是個天才啊!”
    眾人看陳東的眼神,已經從之前的好奇、驚訝,變成了敬畏和欽佩。
    陳東沒有理會眾人的議論,他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他轉身離開了演武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門,他才鬆了一口氣,剛才那一掌,幾乎耗盡了他體內的真氣。
    “不錯,沒給老夫丟臉。”青雲子的聲音帶著讚許,“懂得審時度勢,抓住機會,這才是打架的精髓。不過,你剛才那一掌,真氣還是弱了點,要是能再凝練幾分,就能直接廢了那小子的胳膊。”
    “是,師尊,弟子記下了。”陳東虛心受教。
    雖然打贏了孫強,但他也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和真正的高手之間,還有很大的差距。煉氣六層就能讓他如此吃力,那煉氣七層、八層,甚至築基期呢?
    “必須盡快提升修為!”
    陳東拿出靈石和聚氣丹,開始了新一輪的修煉。
    他的眼神,比以往更加堅定。
    他知道,自己腳下的路還很長,充滿了荊棘和挑戰。但他無所畏懼,因為他有青雲子的傳承,有一顆不甘平凡的心。
    他要變強,強到足以保護自己,強到足以讓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仰望他,強到足以……走出這片青雲山脈,去看看更廣闊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