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鐵塔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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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保車的輪胎碾過塞納河旁的石板路,震得林野手心的吊墜輕輕發響。車窗外,埃菲爾鐵塔的鋼鐵骨架越來越清晰,陽光照在上麵,反射出冷硬的光。蘇晚把剛買的法棍塞進背包,又摸了摸腰間的電擊器——是她特意讓安保公司準備的,比之前那個威力大了三倍。“老吳,鐵塔周圍的監控都覆蓋了嗎?”
    “覆蓋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有我的人盯著,隻要伊莎貝拉的人一有動作,我立刻通知你們。”老吳的聲音裏混著咬薯片的脆響,“對了,我查到你父親當年的檔案了,他和維克多確實是校友,都在麻省理工讀腦科,後來一起創辦了一家生物科技公司,叫‘星火’。”
    林野的心髒猛地一跳,他攥著吊墜的手指更緊了——吊墜上“自由”的刻痕硌得掌心發疼。他從小就知道父親是搞科研的,卻從沒聽過“星火”公司的名字,林媽媽也隻說父親是“普通研究員”。“公司後來怎麽了?”
    “倒閉了。”老吳的聲音沉了下去,“二十年前,‘星火’公司突然宣布破產,你父親在破產後一個月就出了‘意外’,從實驗室的樓上摔了下去。當時警方定論是自殺,但我看檔案裏的現場照片,有個細節很奇怪——你父親的實驗筆記不見了,現場隻有半支沒寫完的鋼筆。”
    艾倫突然開口:“我爺爺當年也提過‘星火’公司,說你父親是個有良心的科學家,當年就是他發現維克多想把腦機技術賣給軍火商,才和維克多鬧掰的。我爺爺本來想幫你父親揭發維克多,結果還沒來得及,你父親就出事了。”
    車剛停在鐵塔廣場,林野就看到了伊莎貝拉。她站在鐵塔入口的噴泉旁,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手裏拿著個牛皮筆記本,頭發被風吹得有些亂。看到林野三人,她抬手揮了揮,臉上沒什麽表情,不像設陷阱的反派,倒像來赴老友之約的故人。
    “別靠太近。”蘇晚拉住林野,從背包裏掏出個微型耳機給他戴上,“這是實時錄音的,老吳能聽到我們所有對話。”
    林野點點頭,獨自朝伊莎貝拉走去。噴泉的水花濺在他的褲腳,涼絲絲的。“我父親的秘密是什麽?”他沒繞圈子,開門見山。
    伊莎貝拉把筆記本遞給他,封麵已經磨得起毛,上麵寫著“星火實驗記錄”——是父親的筆跡,林野從小練他的字,一眼就認了出來。“你父親不是自殺,是被維克多推下去的。”她的聲音很輕,被噴泉的水聲蓋得有些模糊,“當年‘星火’公司的核心技術,是‘意識保護程序’,能防止腦機設備被濫用,你父親把程序藏在了一個隻有他知道的地方。維克多為了逼他交出程序,才殺了他。”
    林野翻開筆記本,第一頁就是父親的照片——三十多歲的男人,戴著金絲眼鏡,笑得很溫和,和林野現在的眉眼有七分像。照片下麵寫著一行字:“技術是火,可暖人,亦可焚世,守好初心,方得始終。”
    “程序在哪?”林野的聲音有些發顫,他翻到筆記本的最後一頁,看到一張手繪的地圖,上麵標著個紅點,旁邊寫著“巴黎聖母院,玫瑰窗後”。
    “我也不知道。”伊莎貝拉蹲下來,撿起一片被風吹落的梧桐葉,“我找了五年都沒找到。當年我爸殺了你父親後,就把我送到了國外,我也是去年才知道真相的。”她突然抬頭,眼裏閃著淚光,“我爸不是壞人,他隻是被利益衝昏了頭。林野,我知道‘意識移植’是錯的,但我沒辦法,那些軍火商抓了我媽媽,逼我幫他們完成實驗。”
    林野剛要說話,蘇晚突然衝過來,一把將他拉到身後。“小心!”她抬手對著伊莎貝拉身後的陰影噴了一下——防狼噴霧的辛辣味瞬間散開,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慘叫著從樹後跳出來,捂住眼睛滿地打滾。
    “是軍火商的人!”伊莎貝拉臉色慘白,“他們一直跟著我,想趁機抓你,逼你交出‘意識保護程序’!”
    艾倫帶著幾個安保人員跑過來,手裏拿著電擊器:“林總,蘇姐,你們沒事吧?老吳說周圍還有十幾個埋伏的人,都在往這邊趕!”
    林野把筆記本塞進懷裏,拉起伊莎貝拉:“跟我們走!這裏不安全!”
    “不行!”伊莎貝拉掙脫他的手,“實驗基地的三個年輕人,今晚淩晨三點就要被推進手術室了!我得去救他們!”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磁卡,“這是基地的門禁卡,密碼是我媽的生日,19750812。基地在巴黎郊區的廢棄工廠裏,我畫了地圖,在你筆記本的夾頁裏。”
    “我們跟你一起去!”林野抓住她的手腕,“老吳,立刻聯係巴黎警方,讓他們包圍郊區的廢棄工廠!小張,你帶著安保人員牽製軍火商的人,我們去救那三個年輕人!”
    “收到!”耳機裏傳來老吳和小張的回應。
    上車時,伊莎貝拉突然問:“你恨我嗎?我爸殺了你父親,我又幫他做了那麽多壞事。”
    林野看著窗外掠過的巴黎聖母院,玫瑰窗在陽光下閃著彩色的光。“我恨過維克多,但不恨你。”他頓了頓,“我父親的筆記裏寫過,‘每個人都有犯錯的權利,重要的是有沒有改正的勇氣’。你現在救那三個年輕人,就是在改正錯誤。”
    伊莎貝拉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她從包裏掏出個舊相框,裏麵是她和林野父親的合影——小時候的伊莎貝拉紮著羊角辮,坐在林野父親的肩膀上,手裏舉著個棉花糖。“這是我五歲的時候,你父親帶我去遊樂園拍的。他說我像他的女兒,還說等我長大了,要教我做‘溫暖的技術’。”
    蘇晚遞過一張紙巾:“別難過了,我們現在救那三個年輕人,就是在完成他的心願。”
    車子駛離市區時,天已經黑了。伊莎貝拉靠在車窗上,給林野講起了當年的事:“我爸和你父親鬧掰後,天天喝酒,脾氣變得特別暴躁。有一次我偷聽到他和卡爾打電話,說‘星火’的程序必須拿到手,不然軍火商不會放過他。後來你父親就出事了,我爸從那以後,再也沒笑過。”
    林野翻著父親的筆記,突然看到一頁夾著的信紙,是林媽媽寫給父親的信,日期是父親出事前一周。“老林,阿野今天學會寫‘爸爸’了,雖然‘爸’字少了一點,但我覺得特別好看。你別總在實驗室待著,早點回來,孩子想你了。”信紙的邊角都磨破了,顯然被人反複看過。
    “這封信是我在我爸的保險櫃裏找到的。”伊莎貝拉說,“我爸一直把它帶在身邊,直到他被抓。他說這是他唯一的愧疚。”
    車子駛到廢棄工廠外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工廠的大門緊閉,上麵掛著“禁止入內”的牌子,周圍一片漆黑,隻有二樓的幾個窗戶亮著燈。“老吳,能黑進工廠的監控嗎?”林野壓低聲音。
    “正在嚐試……搞定了!”老吳的聲音帶著興奮,“三個年輕人被關在三樓的實驗室裏,門口有兩個守衛。核心車間在地下一層,‘意識移植’設備已經調試好了,有五個研究員在裏麵,還有十個軍火商的人守著。”
    伊莎貝拉掏出磁卡:“我帶你們從側門進去,側門的守衛是我認識的,我能說服他放我們進去。”
    側門的守衛果然認識伊莎貝拉,看到她時,立刻敬了個禮:“伊莎貝拉小姐,您怎麽來了?老板說今晚不讓任何人進。”
    “老板讓我來檢查設備,出了問題你負責?”伊莎貝拉板起臉,故意提高聲音,“這兩位是我的助手,快開門!”
    守衛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門。剛進門,蘇晚就用電擊器戳在他的腰上,守衛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對不起,委屈你了。”伊莎貝拉給他綁上繩子,塞住嘴,“等事情結束,我會放你走的。”
    工廠裏的走廊彌漫著機油味,地上全是廢棄的零件。伊莎貝拉輕車熟路地帶著他們往三樓走,腳步放得極輕:“三樓的實驗室門是密碼鎖,我已經告訴老吳了,他會遠程幫我們解鎖。”
    剛走到三樓樓梯口,就聽到實驗室裏傳來哭聲。“是個女孩的聲音。”蘇晚壓低聲音,“老吳,快解鎖!”
    “解鎖成功!”
    林野推開門,看到三個年輕人被綁在椅子上,嘴裏塞著布。其中一個女孩看到他們,眼睛立刻亮了,拚命地點頭。林野趕緊走過去,解開他們的繩子,拿出嘴裏的布。“別說話,我們現在救你們出去。”
    “他們說要把我的身體給一個叫維克多的人!”女孩哭著說,“我爸媽還在等我回家,我不想死!”
    “別害怕,我們會保護你的。”林野拍了拍她的肩膀,“艾倫,你帶著他們從側門出去,交給外麵的警方,我們去破壞核心設備。”
    “你們小心點!”艾倫點點頭,帶著三個年輕人往樓下走。
    林野和蘇晚、伊莎貝拉往地下一層走,剛下樓梯,就聽到核心車間裏傳來說話聲。“設備都調試好了嗎?淩晨三點準時開始手術,老板說了,這次不能出任何差錯。”
    “放心吧,伊莎貝拉小姐已經把‘意識移植’的程序優化好了,絕對不會出問題。”
    伊莎貝拉的臉色白了白,林野握緊她的手:“別慌,有我們在。”他掏出平板,“老吳,能遠程幹擾設備嗎?”
    “不行!設備是離線運行的,我隻能幫你們幹擾監控,讓他們看不到我們。”老吳的聲音頓了頓,“警方還有十分鍾就到了,你們再堅持一下!”
    林野看到旁邊有個通風管道,眼睛一亮:“我們從通風管道爬進去,趁他們不注意破壞設備。”
    通風管道又窄又黑,林野在前邊開路,蘇晚在中間,伊莎貝拉在最後。管道裏的灰塵嗆得人直咳嗽,林野的膝蓋被管道壁磕得生疼,懷裏的筆記本卻一直緊緊攥著——這是父親留下的唯一念想,他不能弄丟。
    爬到核心車間的上方,林野輕輕推開通風口的蓋子,往下看——五個研究員正圍著控製台忙碌,十個守衛舉著槍在旁邊巡邏。控製台的屏幕上,顯示著維克多的意識數據,旁邊標著“移植準備中”。
    “伊莎貝拉,設備的核心部件在哪?”林野壓低聲音。
    “在控製台的左側,有個紅色的盒子,裏麵是‘意識傳輸芯片’,隻要把芯片拔出來,設備就會癱瘓。”伊莎貝拉指著下麵,“但盒子有密碼鎖,密碼是維克多的生日,19681105。”
    林野看了眼手表,淩晨兩點四十五分——還有十五分鍾,手術就要開始了。“蘇晚,你用防狼噴霧幹擾他們,我去拔芯片,伊莎貝拉,你負責掩護我們。”
    蘇晚點點頭,從背包裏掏出防狼噴霧。林野數到三,突然跳下通風管道,大喊一聲:“動手!”
    蘇晚跟著跳下來,對著守衛們噴了一整罐防狼噴霧。守衛們慘叫著捂住眼睛,亂作一團。林野趁機衝到控製台前,輸入密碼——紅色盒子“哢嗒”一聲開了,裏麵的芯片正在閃爍著藍光。
    “抓住他!”一個研究員反應過來,撲向林野。伊莎貝拉突然衝過來,一把推開研究員:“別碰他!”
    林野拔下芯片的瞬間,設備發出刺耳的警報聲,屏幕上彈出“意識移植程序已終止”的提示。“搞定了!”他舉起芯片,對著蘇晚大喊。
    就在這時,工廠的大門突然被撞開,巴黎警方衝了進來,舉著槍大喊:“不許動!都蹲下!”
    守衛們和研究員們嚇得趕緊蹲下,雙手抱頭。林野鬆了口氣,剛要說話,突然聽到伊莎貝拉的慘叫——一個沒被噴到防狼噴霧的守衛,舉著槍對準了她的後背。
    “小心!”林野猛地衝過去,推開伊莎貝拉。子彈擦著他的胳膊飛過,打在牆上,濺起一片灰塵。蘇晚立刻衝過去,用電擊器戳在守衛的腰上,守衛倒在地上,抽搐著不動了。
    “你沒事吧?”伊莎貝拉扶住林野,看到他胳膊上的傷口,眼淚掉了下來,“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
    “我沒事,小傷。”林野笑了笑,“你看,我們成功了,設備毀了,三個年輕人也救了。”
    警方負責人走到林野麵前,敬了個禮:“林先生,感謝你們的配合,我們已經控製了所有涉案人員,還在工廠的地下室找到了伊莎貝拉女士的母親。”
    伊莎貝拉聽到媽媽的消息,立刻跟著警方去了地下室。林野坐在地上,看著手裏的芯片,突然想起父親筆記裏的話:“技術的價值,不在於能賺多少錢,而在於能救多少人。”他把芯片放進筆記本裏,小心地收好——這是他和父親之間,跨越二十年的約定。
    蘇晚蹲下來,幫他包紮傷口:“疼嗎?醫生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不疼。”林野握住她的手,“老吳,我父親的‘意識保護程序’,真的在巴黎聖母院嗎?”
    “應該是。”老吳的聲音裏帶著興奮,“我查到你父親當年在巴黎聖母院做過義工,和那裏的神父很熟。玫瑰窗後麵有個暗格,應該就是藏程序的地方。”
    伊莎貝拉扶著她的母親走過來,老人看起來很虛弱,但精神很好。“林先生,謝謝你救了我和我的女兒。”她握住林野的手,“當年你父親救過我一命,現在你又救了我們,這份恩情,我們一輩子都忘不了。”
    “阿姨,您別客氣。”林野笑了笑,“我父親要是知道,也會很開心的。”
    走出工廠時,天已經蒙蒙亮了。東方泛起魚肚白,把巴黎的街景染成了金色。伊莎貝拉的母親突然說:“林先生,你父親當年把‘意識保護程序’藏起來後,還留了一句話——‘等阿野長大了,讓他把程序交給值得信任的人,用它守護技術的初心’。”
    林野的眼眶一熱,點點頭:“我知道了,阿姨。我會完成我父親的心願。”
    當天下午,林野和蘇晚去了巴黎聖母院。神父聽說他們是來取林野父親遺物的,立刻帶著他們去了玫瑰窗。“你父親當年說,這個東西很重要,要等他的兒子來取。”神父推開玫瑰窗後麵的暗格,裏麵放著個鐵盒子,“他還說,盒子裏的東西,能改變腦機技術的未來。”
    林野打開鐵盒子,裏麵是個老舊的U盤,還有一封父親寫給成年後的他的信。“阿野,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應該已經知道了當年的真相。這個U盤裏的‘意識保護程序’,能防止任何腦機設備被濫用,它不是武器,是盾牌。爸爸希望你能帶著它,做真正溫暖的技術,就像你小時候總說的,要讓阿洛這樣的孩子能站起來,讓張奶奶這樣的老人能記住家人。爸爸對不起你,沒能陪你長大,但爸爸一直都在看著你,為你驕傲。”
    林野的眼淚掉在信上,暈開了字跡。蘇晚輕輕拍著他的背,沒說話——她知道,此刻任何安慰的話,都比不上讓他好好發泄情緒。
    走出巴黎聖母院時,艾倫帶著三個年輕人走過來。三個年輕人看到林野,立刻鞠躬:“謝謝您救了我們!我們以後想加入您的團隊,和您一起做溫暖的技術!”
    林野擦幹眼淚,笑著點點頭:“歡迎你們。”他把U盤舉起來,陽光照在上麵,閃著耀眼的光,“我們會用這個程序,守護每一個需要幫助的人,不讓技術變成傷人的武器。”
    當天晚上,林野給家裏打了個視頻電話。林媽媽正在給阿洛和樂樂講故事,兩個孩子看到他,立刻湊到屏幕前。“林叔叔!你什麽時候回來?我畫的奧特曼雪人已經上色了,特別好看!”樂樂舉著畫,興奮地說。
    “很快就回去了。”林野看著屏幕裏的孩子們,心裏暖暖的,“叔叔這次帶了個禮物回來,是你爺爺留下的,他說要送給你和阿洛。”
    阿洛的眼睛亮了:“是奧特曼嗎?”
    “不是,但比奧特曼更厲害。”林野笑了笑,“它能保護所有像你一樣的孩子,讓大家都能健康快樂地長大。”
    掛了電話,蘇晚走過來,遞給她一張機票:“馬克發來消息,說國際法庭已經受理了維克多的案子,需要我們去作證。機票訂在了明天上午,我們先去瑞士,然後就回國。”
    “好。”林野握住她的手,“等這件事結束,我們就帶著孩子們去阿爾卑斯山,堆個最大的奧特曼雪人。”
    第二天早上,林野和蘇晚、艾倫去了瑞士的國際法庭。維克多穿著囚服,頭發全白了,看到林野時,眼裏滿是怨恨。“林野,你贏不了的!我還有後手,‘暗夜計劃’不會停止!”
    林野掏出父親的筆記本和U盤:“你的計劃已經結束了。我父親留下的‘意識保護程序’,會讓所有腦機設備都無法被濫用。你永遠都不會明白,技術的真正意義是什麽。”
    庭審結束後,法官宣布維克多因危害國際安全、非法開展人體實驗等罪名,被判處終身監禁。伊莎貝拉因為主動揭發軍火商的陰謀,並有重大立功表現,被判處緩刑兩年。
    走出法庭時,馬克帶著巴西康複中心的團隊走過來,笑著說:“林先生,巴西康複中心已經正式開業了,第一個病人是個腦癱的孩子,用了我們的腦機設備後,已經能自己走路了。”
    “太好了!”林野由衷地為他高興,“我父親要是知道,肯定會很開心。”
    馬克從包裏掏出個文件夾:“國際腦機協會想邀請你擔任會長,負責製定全球腦機技術的倫理規範。這是邀請函,你看看。”
    林野打開文件夾,看到邀請函上寫著“以技術之名,守人性之光”——這正是他父親筆記裏的話。他抬起頭,看著遠處的阿爾卑斯山,陽光灑在雪山上,閃著耀眼的光。“我答應。”
    當天下午,林野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發件人是一串亂碼。郵件裏隻有一張照片——是他父親和一個陌生男人的合影,男人的臉上被打了馬賽克,但手裏拿著的實驗筆記,和林野父親的一模一樣。郵件裏還有一句話:“‘星火’公司的秘密還沒結束,這個男人,是你父親的孿生兄弟,也是‘暗夜計劃’的真正創始人。”
    林野的心髒猛地一沉——父親的孿生兄弟?他從來沒聽林媽媽提過。他趕緊給老吳發消息:“立刻查我父親有沒有孿生兄弟,還有照片上的男人是誰!”
    老吳的回複很快:“正在查!根據戶籍檔案,你父親確實有個孿生兄弟,叫林墨,當年和你父親一起創辦了‘星火’公司,後來突然失蹤了。有線索顯示,他現在在非洲,創辦了一家生物科技公司,正在研究‘意識永生’技術!”
    林野握緊了拳頭,眼裏閃過一絲堅定。他看向蘇晚和艾倫:“我們的下一站,是非洲。”
    蘇晚和艾倫同時點點頭,眼裏滿是決心。林野知道,“星火”公司的秘密還沒揭開,“暗夜計劃”的真正創始人還在逍遙法外,這場關於技術與人性的戰鬥,還沒結束。但他不再害怕,因為他的身邊有最信任的夥伴,有父親留下的信念,還有那些需要他守護的人。
    飛機起飛時,林野掏出父親的筆記本,翻開第一頁——父親的照片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清晰。他輕輕撫摸著照片,輕聲說:“爸,我會找到真相,守護好你留下的一切。”
    飛機穿過雲層,朝著非洲的方向飛去。林野靠在窗邊,看著下麵的雲海,心裏滿是堅定。他知道,新的戰鬥即將開始,但這一次,他不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