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紐約峰會

字數:8900   加入書籤

A+A-


    波音787的舷窗被紐約的晨光染成金粉色,林野的拇指反複摩挲著手機屏幕上的匿名短信,“維克多隻是棋子”這幾個字像針一樣紮眼。父親的實驗筆記攤在小桌板上,最新一頁貼著林墨剛給的紙條——上麵是個歪歪扭扭的符號,像纏繞的蛇,林墨說這是當年維克多提過的“暗影”標記。
    “老吳把‘黑曜石科技’的資料發過來了。”艾倫的筆記本電腦亮著藍光,他啃著最後一口漢堡,麵包渣掉在鍵盤上,“這家公司是峰會最大讚助商,老板叫馬庫斯,三年前突然發家,資金來源全是離岸賬戶——典型的‘暗影’作風。”
    林墨坐在對麵,手指無意識地摳著舊錢包的邊緣,裏麵那張二十年前的合影露了半張臉。“當年維克多找我偷程序時,提過‘黑曜石’的人。”他聲音發澀,“說事成之後給我‘暗影’的‘通行證’,能保我在南美安全。我那時候鬼迷心竅,沒敢多問,現在想起來,他們早就在布局了。”
    蘇晚把一杯溫水推到林墨麵前,又給林野的咖啡加了塊方糖——她知道林野一緊張就愛喝甜的。“別自責了,現在幫我們揪出‘暗影’,比什麽都強。”她看向窗外,肯尼迪機場的航站樓越來越近,“峰會明天開始,老吳說‘夜梟’很可能親自來,他是‘暗影’的頭目,沒人見過他的真麵目。”
    飛機剛落地,一個穿寶藍色西裝的女人就舉著“林野教授”的牌子衝過來,金色卷發紮成利落的馬尾,笑起來有兩個酒窩:“我是國際腦協的露西,負責你們的行程。車在VIP通道外,馬庫斯先生特意交代,要好好招待‘星火’的傳人。”
    “馬庫斯怎麽知道我們來?”林野警覺地挑眉。
    “他是峰會組委會**,所有嘉賓名單都要過他的手。”露西引著他們往通道走,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麵上清脆作響,“不過說真的,林教授,您父親當年的‘意識保護理論’,現在還是我們的教材呢。馬庫斯先生常說,要是林老先生還在,腦機技術不會走這麽多彎路。”
    林野的心跳頓了頓——這話聽著是恭維,卻像在試探他對父親過往的了解程度。他攥緊口袋裏的吊墜,笑了笑:“我父親總說,彎路也是路,隻要別忘回頭就行。”
    專車是黑色的賓利,後座的小冰箱裏擺滿了香檳和水果。林墨盯著窗外掠過的自由女神像,突然說:“當年我和你爸去麻省理工報到,也坐過這樣的車,是趙成來接的。”他從錢包裏掏出那張合影,“你看,這時候我們還沒吵架,都覺得能改變世界。”
    照片上的兩個年輕人穿著洗得發白的襯衫,摟著肩膀站在海關大樓前,陽光把他們的影子疊在一起。林野突然發現,父親的左手腕上也戴著個和自己同款的銀鐲子——是奶奶傳下來的,林媽媽說當年隻做了兩個。
    酒店訂在曼哈頓中城,房間能看到中央公園的全景。剛放下行李,老吳的視頻電話就彈了進來,屏幕裏的他頂著更重的黑眼圈,背景是亂糟糟的機房:“林總,重大發現!‘暗影’的‘蛹化計劃’曝光了,他們在南美亞馬遜的雨林裏建了個秘密實驗室,抓了十幾個腦科專家,逼著他們改進‘意識永生’技術!”
    “專家名單有嗎?”林野立刻坐直身體。
    “有!我發你郵箱了。”老吳的聲音突然壓低,“裏麵有個叫卡米拉的博士,是你父親的學生,當年‘星火’破產後就去了南美。她昨天用加密郵件給國際腦協發了求救信號,說‘暗影’要在十天後啟動‘蛹化計劃’,用當地的印第安部落孩子做實驗載體!”
    林墨猛地站起來,椅子腿在地毯上劃出刺耳的聲音:“是卡米拉!當年她最反對維克多的計劃,被維克多逼得差點跳樓,還是你爸救了她。”他抓過艾倫的電腦,手指飛快地滑動,“我知道她在哪!亞馬遜的馬瑙斯港,有個廢棄的橡膠廠,當年維克多在那藏過設備!”
    蘇晚立刻打開地圖:“從紐約飛馬瑙斯要二十個小時,我們得提前安排飛機。但峰會明天就開始,‘夜梟’很可能在會上動手,我們不能現在走。”
    “分工。”林野當機立斷,“我和蘇晚參加峰會,穩住‘夜梟’和馬庫斯;艾倫留在這裏,幫老吳破解卡米拉的加密郵件,確定實驗室具體位置;林墨,你聯係南美那邊的華人商會,讓他們幫忙安排當地的向導和安保——你當年在南美跑過業務,比我們熟。”
    林墨的眼睛亮了,這是他第一次被真正信任。他用力點頭:“放心,我現在就聯係!當年欠卡米拉的,這次一定補上。”
    第二天早上,峰會在聯合國總部的會議廳舉行。林野穿著林墨特意給他買的深灰色西裝,站在會場門口,看著各國的專家學者陸續走進來——有當年質疑過父親理論的老教授,有搞出商用腦機眼鏡的年輕創業者,還有幾個穿軍裝的人,胸前別著“黑曜石科技”的徽章。
    “那個穿黑西裝的就是馬庫斯。”露西指著不遠處的男人,四十多歲,金發碧眼,左手無名指上戴著個蛇形戒指,和林墨畫的“暗影”標記一模一樣,“他身邊的保鏢,全是前特種部隊的,槍都藏在西裝裏。”
    馬庫斯似乎察覺到他們的目光,笑著走過來,伸出手:“林教授,久仰大名。你父親的‘意識保護程序’,我可是向往了二十年。”他的手又冷又硬,握起來像塊石頭。
    “馬庫斯先生,”林野不動聲色地抽回手,“我聽說黑曜石科技最近在研究‘意識傳輸優化技術’,不知道進展如何?”
    馬庫斯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恢複自然:“還在初期階段。林教授,您今天的演講主題是‘技術倫理’,對吧?我很期待您的高見。”他轉身離開時,故意撞了林墨一下,低聲說:“叛徒的兒子,也配談‘星火’?”
    林墨的拳頭攥得咯咯響,蘇晚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搖了搖頭——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
    演講輪到林野時,整個會議廳都安靜下來。他走到台上,沒有按準備好的PPT,而是舉起了父親的實驗筆記:“今天我不想講複雜的技術參數,隻想講一個故事。二十年前,有個科學家,他發明了能保護意識的程序,卻因為拒絕把技術賣給軍火商,被人害死在實驗室裏。”
    台下傳來竊竊私語,馬庫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林野翻到筆記的最後一頁,展示出父親的批注:“技術的終點不是永生,是讓每個生命都活得有尊嚴。”
    “我父親留下的‘意識保護程序’,昨天已經通過國際腦協的認證,將成為全球腦機技術的強製標準。”林野的聲音擲地有聲,“任何想把技術變成武器、把人變成耗材的行為,都將受到法律的製裁!”
    掌聲雷動時,林野注意到馬庫斯悄悄走出了會場,手裏拿著個加密電話。他立刻給蘇晚使了個眼色,蘇晚點點頭,跟了出去。
    中場休息時,一個穿服務生製服的男人走到林野身邊,放下一杯咖啡,低聲說:“卡米拉博士在實驗室的編號是734,‘夜梟’的真名叫雷諾,是趙成的弟弟。”男人轉身就走,林野想追,卻被幾個圍上來提問的學者攔住。
    他拿起咖啡杯,杯底貼著張紙條,上麵畫著個簡易的地圖,標記著馬瑙斯港橡膠廠的位置,還有一行小字:“實驗室的通風管道有密碼,是你父親的生日。”
    “蘇晚那邊有消息了。”艾倫突然跑過來,手裏拿著個錄音筆,“她跟蹤馬庫斯到了樓梯間,錄下了他的電話,你聽!”
    錄音裏傳來馬庫斯的聲音,帶著急躁:“雷諾先生,林野已經知道‘蛹化計劃’了,我們要不要提前動手?卡米拉那個女人還在鬧絕食,再這樣下去,實驗材料就廢了!”
    “急什麽?”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峰會結束後,我會親自去南美。林野要是識相,就把‘意識保護程序’交出來;要是不識相,就讓他和他父親一樣,從高空摔下去。”
    林野的心髒猛地一縮——這個聲音,和當年父親錄音裏的背景音有點像!他立刻給林墨打了電話:“林墨,趙成有沒有個弟弟叫雷諾?”
    “有!”林墨的聲音帶著震驚,“當年他一直在南美幫維克多打理生意,我隻見過一次,他臉上有塊刀疤,說話特別沙啞!你怎麽知道他?”
    “他就是‘夜梟’。”林野握緊紙條,“卡米拉博士還活著,我們必須立刻去南美。”
    蘇晚這時跑了回來,頭發有些亂,臉上帶著擦傷:“馬庫斯的人發現我了,我打暈了兩個保鏢才跑回來。”她掏出個U盤,“這是從馬庫斯身上搶的,裏麵有‘蛹化計劃’的完整資料,他們要把印第安孩子的意識清除,植入‘暗影’成員的意識,變成他們的‘傀儡’。”
    “峰會怎麽辦?”艾倫問。
    “交給露西。”林野把父親的筆記交給她,“這是‘意識保護程序’的完整代碼,讓她轉交給國際腦協。我們現在就走,艾倫,你聯係私人飛機;蘇晚,去買急救包和防蛇藥,亞馬遜的雨林很危險;林墨,確認當地向導和安保的位置,我們在機場匯合。”
    離開會議廳時,林野回頭看了一眼台上父親的照片——照片裏的父親笑得溫和,仿佛在為他加油。他摸了摸吊墜,心裏滿是堅定:“爸,這次我不僅要救卡米拉,還要為你和所有被‘暗影’傷害的人,討回公道。”
    私人飛機在傍晚起飛,朝著南美飛去。林墨坐在機艙裏,給大家看他找到的舊照片——卡米拉穿著白大褂,站在父親身邊,手裏舉著個實驗成功的牌子,笑得一臉燦爛。“當年她總說,要跟著你父親,把‘星火’的技術帶到全世界。”
    “她做到了。”林野翻著卡米拉的資料,“她在南美創辦了五個腦機康複中心,幫助了上千個殘障兒童。‘暗影’抓她,就是因為她知道‘星火’技術的核心,能幫他們完善‘意識清除程序’。”
    蘇晚正在檢查裝備,把電擊器、麻醉針都放進背包:“老吳說,亞馬遜雨林裏有‘暗影’的哨卡,我們不能從正門進,隻能走水路,順著內格羅河劃皮劃艇進去,大概需要六個小時。”
    “我以前在馬瑙斯港待過半年,知道有條小路能繞開哨卡。”林墨指著地圖上的一條紅線,“從這裏進去,穿過一片橡膠林,就能到廢棄工廠的後門。那裏有個排水口,能直接通到實驗室的地下室。”
    艾倫突然喊起來:“我破解卡米拉的加密郵件了!她在郵件裏說,‘暗影’已經抓了二十個印第安孩子,最小的才六歲,都被關在實驗室的‘載體艙’裏,十天後就要開始清除意識!”他的聲音帶著哭腔,“郵件最後一句是‘告訴林野,他父親的程序,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林野的眼眶一熱,他打開父親的實驗筆記,翻到卡米拉的簽名頁——上麵寫著“學生卡米拉,謹記師訓”。他拿出筆,在旁邊寫下:“林野,定不負師命。”
    飛機飛過亞馬遜雨林上空時,下麵是無邊無際的綠色,月光透過雲層灑下來,照亮了蜿蜒的河流,像一條銀色的帶子。林野靠在窗邊,想起了樂樂畫的長頸鹿,想起了阿洛說的奧特曼,想起了林媽媽手裏的平安符——他必須平安回去,也必須把那些孩子平安帶出來。
    “還有兩個小時降落。”蘇晚走過來,遞給林野一件迷彩服,“當地的向導說,晚上雨林裏特別冷,穿上這個暖和點。”她坐在林野身邊,“別太緊張,我們都在。”
    “我不緊張。”林野握住她的手,“我隻是在想,等這件事結束,我們結婚的時候,一定要請卡米拉博士當證婚人,請那些被救的孩子當花童。”
    蘇晚笑了,眼睛裏閃著光:“好,還要請林墨當伴郎,讓他穿著西裝,別總穿那些舊衣服。”
    林墨剛好走過來,聽到這話,撓了撓頭:“沒問題!我早就買好新西裝了,就是沒機會穿。”他從包裏掏出個小盒子,“這是我在紐約買的,給你的。”
    林野打開盒子,裏麵是個銀鐲子,和他手腕上的一模一樣,上麵刻著“星火”兩個字。“當年奶奶給了兩個,一個給你爸,一個給我。我一直沒敢戴,現在給你,算是物歸原主。”林墨的聲音有些哽咽,“以後我們兄弟倆,一起把‘星火’的初心傳下去。”
    林野戴上鐲子,兩個鐲子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看向窗外,馬瑙斯港的燈光越來越近,像黑暗中的星星。
    飛機降落在馬瑙斯機場時,當地的華人向導已經在等著了,手裏舉著個“長頸鹿”的牌子——這是他們約定的暗號。“林先生,都安排好了。”向導遞過來四套當地的衣服,“‘暗影’的哨卡最近查得嚴,穿這個不容易被發現。橡膠廠那邊,我們的人已經盯著了,裏麵有三十多個守衛,都有槍。”
    “孩子們的位置確定了嗎?”林野問。
    “確定了,都在三樓的‘載體艙’裏,有兩個守衛看著。卡米拉博士被關在地下一層的實驗室,單獨看管。”向導從包裏掏出個衛星電話,“這是和裏麵的線人聯係的工具,密碼是734。”
    深夜的雨林格外安靜,隻有蟲鳴和水流聲。林野四人跟著向導,沿著內格羅河劃著皮劃艇,月光灑在水麵上,波光粼粼。林墨突然指著遠處的燈光:“看,那就是廢棄橡膠廠,‘暗影’的哨卡就在前麵的橋邊。”
    哨卡的燈光下,兩個穿黑色製服的人正靠在欄杆上抽煙,手裏舉著槍。“我去引開他們。”蘇晚突然跳進水裏,像條魚一樣遊向岸邊,手裏拿著個信號彈。
    信號彈“砰”地一聲升空,在夜空中炸開紅色的光。兩個守衛立刻警惕起來,舉著槍朝信號彈的方向跑去。“快走!”林野大喊一聲,帶著大家衝過哨卡,朝著橡膠廠跑去。
    橡膠廠的大門緊閉,上麵掛著“禁止入內”的牌子。林墨走到後門,掏出個鐵絲,幾下就撬開了鎖——當年他在南美混的時候,學過不少這種旁門左道的本事。
    走進工廠的瞬間,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撲麵而來,和沙漠之眼基地的味道一模一樣。林野掏出衛星電話,撥了734,電話很快被接通,傳來個虛弱的女聲:“是林野嗎?我是卡米拉。”
    “卡米拉博士,我們來救你了!”林野壓低聲音,“實驗室的通風管道密碼是不是我父親的生日?”
    “是!但‘夜梟’已經到了,他就在實驗室裏,手裏有炸彈遙控器!”卡米拉的聲音帶著哭腔,“孩子們的‘意識清除程序’已經加載了,還有三個小時就會啟動!”
    林野的心髒猛地一沉——他們還是來晚了一步。他看向蘇晚、林墨和艾倫,眼裏滿是堅定:“沒時間等支援了,我們現在就進去。艾倫,你破解監控;蘇晚,你負責解決守衛;林墨,你跟我去救卡米拉和孩子們。”
    艾倫點點頭,從背包裏掏出電腦,快速操作起來:“監控破解成功!我把守衛的位置標在你手機上了,三樓有兩個,地下一層有五個,都帶著槍!”
    林野掏出父親的實驗筆記,翻到第一頁——父親的生日是1975年9月12日。他握緊手裏的電擊器,朝著樓梯間走去。黑暗中,他仿佛聽到了父親的聲音,在耳邊輕輕說:“阿野,別怕,爸爸在。”
    剛走到三樓樓梯口,就聽到“載體艙”裏傳來孩子的哭聲。林野和林墨對視一眼,輕輕推開虛掩的門——兩個守衛正靠在椅子上睡覺,手裏的槍放在桌子上。蘇晚突然從後麵衝過來,用麻醉針戳在他們的脖子上,守衛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林叔叔!”一個小男孩突然喊起來,正是在沙漠之眼被救的那個十歲孩子,“我爸爸帶我來南美探親,結果被他們抓了!”
    “別害怕,我們現在就帶你們出去。”林野解開孩子們的繩子,“大家跟緊我,別說話,樓下有壞人。”
    剛要走,地下一層突然傳來槍聲,還有雷諾沙啞的嘶吼聲:“卡米拉!你要是敢打開通風管道,我就炸了整個實驗室!”
    林野的手機突然收到艾倫的消息:“林總,蘇姐被雷諾的人包圍了!他手裏真的有炸彈,綁在實驗室的核心設備上!”
    “林墨,你帶孩子們從後門出去,交給外麵的向導。”林野握緊電擊器,“我去救蘇晚和卡米拉。”
    “不行!要走一起走!”林墨抓住他的胳膊,“當年我沒敢和你爸一起麵對維克多,這次我不能再逃了。你去救蘇晚,我去開通風管道,我們裏應外合!”
    林野看著林墨眼裏的堅定,點了點頭。他掏出父親的生日紙條,遞給林墨:“小心點,通風管道裏有攝像頭,我會讓艾倫幫你幹擾。”
    朝著地下一層跑去時,林野的心裏滿是平靜。他知道,前麵等著他的是最危險的敵人,但他不再是一個人——他有蘇晚,有林墨,有艾倫,還有父親留下的信念。
    實驗室的門虛掩著,裏麵傳來蘇晚的聲音:“雷諾,你以為你能跑掉嗎?國際刑警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你和‘暗影’的末日,到了!”
    林野深吸一口氣,一腳踹開門——雷諾坐在輪椅上,手裏舉著炸彈遙控器,蘇晚被兩個守衛按在地上,卡米拉靠在牆角,臉色慘白。看到林野,雷諾笑了,臉上的刀疤扭曲在一起:“林野,我們終於見麵了。你父親當年就是在這,跪著求我放過他的。”
    林野的拳頭攥得咯咯響,他掏出父親的錄音筆,按下播放鍵——裏麵傳來父親的聲音,帶著堅定:“雷諾,你別想讓我屈服,‘星火’的技術,永遠不會成為你的武器!”
    雷諾的臉色瞬間變了,他猛地站起來,舉著遙控器大喊:“既然你不肯屈服,就和你父親一樣,去死吧!”
    就在這時,通風管道突然傳來“哢嗒”一聲,林墨從裏麵跳下來,一把奪過雷諾手裏的遙控器。“你忘了,我才是最了解‘星火’實驗室的人!”
    林野趁機衝過去,一拳打在雷諾的臉上,雷諾倒在地上,鼻血直流。蘇晚掙脫守衛,用電擊器戳在他們的腰上,守衛倒在地上,抽搐著不動了。
    卡米拉靠在牆上,笑著說:“林野,你父親要是知道,肯定會為你驕傲。”
    林野剛要說話,實驗室的燈突然熄滅,外麵傳來密集的槍聲。艾倫的聲音從衛星電話裏傳來,帶著急促:“林總,‘暗影’的增援到了,他們把工廠包圍了!我們被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