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兩株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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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夜從青姿懷中接過化形成功、粉雕玉琢的小七,小家夥身體軟軟的,帶著一絲冰涼,卻異常乖巧地依偎在他懷裏。
    抱著女兒,秦夜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柔和下來,帶著一絲追憶和感慨,輕聲道:
    “上一世啊…你這小家夥,還有我娘親體內藏著的那條墨色小蛇‘孽緣’…”
    “可是救過阿爹我好幾次命呢…”
    他的聲音裏充滿了對往昔崢嶸歲月和夥伴的懷念。
    小七抬起小腦袋,七彩鱗片在耳畔閃閃發光,她眨著清澈的大眼睛,奶聲奶氣地、一個一個名字地認真問道:
    “阿爹…那…姚雪阿娘呢?餘渺阿娘呢?鳴溪阿娘呢?芷嫣阿娘呢?”
    “還有小血,小參,小蘭,桃兒,灰寶呢…”
    “他們…都去哪裏了呀?”
    “還有…我們的家…好大好漂亮的荒骨殿呢?”
    每一個名字,都像一根針,輕輕紮在秦夜的心口,帶來綿密而深刻的疼痛。
    那些逝去的、離散的親人、夥伴、家園…是他逆轉時空也無法完全挽回的遺憾。
    他沉默了片刻,將女兒抱得更緊了些,下頜輕輕抵著她柔軟的頭發,最終隻是用低沉而無比堅定的聲音,重複了那句不知道是對小七說,還是對自己說的承諾:
    “…會找到的。”
    “阿爹一定會把大家都找回來的。”
    氣氛一時有些凝重的悲傷。
    一旁的楚流熒見狀,連忙湊過來,溫柔地摸了摸小七的頭,聲音輕快地說道:
    “小七乖,我們現在也有家呀!”
    “有秦家,有楚家,還有一整座流雲城呢!”
    “家裏還有爺爺奶奶!可熱鬧了!”
    小七的注意力被吸引,好奇地歪著頭:“爺爺奶奶?”
    青姿也俯下身,柔聲接話,眼中滿是慈愛:
    “是呢。”
    “你奶奶呀,和阿娘一樣溫柔,她要是見到小七,一定會非常非常喜歡你的。”
    小七似懂非懂地點了點小腦袋,眼中的迷茫和失落漸漸被對新家的好奇和期待所取代,她小聲問:“那…爺爺呢?”
    秦夜聽著她們的對話,心中的沉重稍稍緩解,他深吸一口氣,調整好情緒,用下巴蹭了蹭女兒的額頭,故意用輕鬆的語氣道:
    “爺爺啊…是個悶葫蘆,不過人挺好。”
    “所以小七要乖乖的,跟阿爹一起回家,好不好?”
    “嗯!”小七用力點頭,小臉上露出了笑容,“小七乖!回家!”
    流雲城,秦府。
    一行人浩浩蕩蕩回到家中。
    秦夜將新收的守護獸大牛(碧水犀牛)叫到院中,指著秦府的牌匾,神色嚴肅地交代道:
    “大牛,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秦家的守護獸。”
    “平時安分守己,不做壞事,秦家不會束縛你。”
    “但若有人敢欺負到你頭上…”他眼神一厲,“報上秦家名號,整個秦家都會為你出頭!記住了嗎?”
    大牛聞言,巨大的身軀微微一震,牛眼中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動容和歸屬感。它重重地點了點頭,甕聲甕氣道:“是!主人!俺記住了!”
    秦夜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帶著青姿、抱著小七、身後跟著蘇妙瑾和楚流熒,快步走向內院父親的居所。
    蘇妙瑾在經過大牛身邊時,腳步微頓,清冷的目光掃過這頭憨厚的牛妖,又看了看秦夜離去的背影,低聲自語了一句:
    “這就是家嗎…”
    “或許,也隻有這樣的他…才能讓這樣的我們,聚在一起吧。”
    說完,她也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院內,隻留下化形壯漢大牛一人,他環顧著這座並不奢華卻充滿人氣和安寧的府邸,回味著秦夜那句“秦家為你出頭”和蘇妙瑾那句“家”,粗糙的臉上露出一絲憨厚卻真實的笑容,低聲喃喃:
    “家…好像…挺不賴的。”
    秦府內,燈火溫馨,一家人難得團聚。
    蕭玉璃看著兒子,眼中滿是慈愛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輕聲問道:
    “小夜,這次回來…能在家裏待多久?”她深知兒子肩負重任,前方還有漫長的路要走。
    秦夜笑了笑,語氣輕鬆卻帶著篤定的規劃:
    “先不急著走。”
    “怎麽也得幫老爹和楚家老爺子(楚正雄)先把金丹境突破了再說。”
    “眼下流雲城,明麵上就大牛這麽一個金丹,還是個憨直的性子,我不太放心。”他說著,瞥了一眼正在院子裏好奇打量石鎖、試圖舉著玩的壯漢大牛。
    蕭玉璃聞言,溫柔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自豪與感慨:
    “流雲城…城主府李家,楚家,還有我們秦家。”
    “經曆了這麽多,如今我們秦家,早已不懼其他任何一家了。”有兒子在,有這些不凡的兒媳和守護獸在,秦家確實今非昔比。
    秦夜抱起正在玩他衣角的小七,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臉,語氣淡然卻蘊含著強大的自信:
    “娘,流雲城內的格局,我們自然無懼。”
    “隻是放眼外麵…金丹、元嬰,也不過是稍大些的螻蟻罷了。”
    “家裏根基穩些,我出去尋找其他幾位…阿姨和碎片時,也能更安心。”
    當前秦家核心成員:
    秦天(父,已蘇醒,待恢複並突破)
    蕭玉璃(母,已歸來)
    碧水犀牛(大牛)(金丹境守護獸)
    蘇妙瑾
    青姿
    七彩玄冰蟒(小七)(女兒)
    秦夜
    這時,心思細膩的青姿輕聲提議道:
    “夫君,既然要幫楚老爺子突破,不如將楚家主和流熒妹妹直接接到府中來?”
    “楚家本就隻有他們父女二人,府中難免冷清。接過來一同修煉,也方便照應,更顯親近。”
    秦夜聞言,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嗯,可以。我沒意見。”
    “這事娘和青姿你們安排就好。楚老爺子那邊,我去說。”
    秦府內室,燈火柔和。
    青姿看著秦夜,眼中帶著一絲研究者的專注和身為妻子的溫柔,輕聲提議道:
    “夫君,把你丹田裏溫養的那株五色蘊神蓮和歸墟墨玉蘭取出來讓我看看吧?”
    “我仔細探查一下它們的靈性本源和受損情況,或許能找到更好的溫養之法。”
    秦夜聞言,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他對青姿在丹道和靈植方麵的造詣極為信任。
    他心念微動,丹田處幽光一閃,兩株流光溢彩、散發著截然不同卻都無比珍稀氣息的靈藥便懸浮而出。
    一株是霞光流轉、蘊神養魂的五色蘊神蓮。
    另一株則是通體墨黑、花瓣卻有點點星輝閃爍、散發著微弱卻堅韌生命波動的歸墟墨玉蘭。
    秦夜的注意力第一時間就落在了那株墨玉蘭上,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極其輕柔地拂過那冰涼如玉的花瓣,眼神專注得近乎虔誠,低聲叮囑道:
    “夫人,你小心些…”
    “這墨玉蘭裏,可是藏著花錦最後的那絲真靈,脆弱得很,千萬別弄壞了…”
    那語氣,仿佛捧著的不是一株靈植,而是易碎的稀世珍寶。
    青姿看著他這副緊張兮兮的模樣,忍不住沒好氣地飛了他一個白眼,語氣帶著些許嗔怪和十足的自信:
    “知道啦!看你寶貝的!”
    “我還能不知道輕重?我可是你夫人,專業的丹師!”
    “我仔細探查一下它們的狀態,看看能不能找到更溫和有效的方法,”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躍躍欲試的光芒,“…或許,能嚐試引導它們提前化形呢?”
    她伸出纖纖玉指,指尖流淌出柔和而充滿生機的青木靈氣,如同最細膩的觸須,緩緩靠近兩株靈藥,開始仔細感知它們內部的靈性脈絡和能量循環,神情專注而認真。
    秦夜見狀,立刻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在一旁緊張地看著,那模樣比他自己麵對強敵時還要謹慎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