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完傻柱的第二天，院裏看似風平浪靜，但暗地裏的波瀾卻絲毫未減。
    傻柱請了病假，沒去食堂上班，據說下巴腫得老高，隻能喝點稀粥。院裏人看到林凡，眼神裏的忌憚又多了幾分，連打招呼
    都透著小心。
    易中海臉色陰沉了一天，也沒找林凡麻煩，不知道在琢磨什麽。
    許大茂則變得有點躲著林凡，但那雙眼睛裏閃爍的妒恨和算計，卻更加明顯。
    林凡樂得清靜，照常上班下班。他現在在車間地位隱隱提升，連車間主任跟他說話都和顏悅色不少，一些技術上的小問題，
    偶爾還會征求他的意見。
    這天是休息日，林凡去供銷社買了點肉和菜，準備自己開個小灶，試試那“宗師級廚藝”解鎖了一點沒有,結果發現還是暫
    封，但基礎廚藝似乎提升了些。
    剛回到院門口，就看見三大爺閻埠貴正拿著個雞毛撣子，小心翼翼地撣著他那輛破自行車的車座，嘴裏還哼著不成調的戲文
    。
    “三大爺，忙呢？”林凡隨口打了個招呼。
    閻埠貴一抬頭，小眼鏡後麵那雙精明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尤其是在林凡手裏提著的肉和菜上打了個轉。
    “哎呦，林凡啊，又改善生活了？這日子過得，真是這個！”閻埠貴豎起大拇指，臉上堆著笑，話裏有話，“不像我們家，
    人口多，開銷大，解成那點工資，緊巴巴的，唉……”
    林凡心裏好笑，知道閻老西又開始哭窮算計了，便敷衍道：“三大爺您說笑了，誰不知道您會算計，日子過得比誰都精細。
    ”
    閻埠貴訕訕一笑，還想再說點什麽，林凡已經點點頭，推車進了院子。
    剛把車停好，準備回屋，一個身影從閻家那邊閃了出來，有些猶豫地叫住了他。
    “林凡……兄弟。”
    林凡回頭一看，是於莉。閻解成的媳婦，閻埠貴的大兒媳婦。
    於莉長得不算特別漂亮，但很清秀，眉眼間帶著一股精明利落勁兒，此時臉上卻帶著幾分尷尬和愁容。她手裏還拿著個空布
    袋。
    “於莉嫂子？有事？”林凡問道。對於莉，他印象不深，隻記得原劇裏她也是個能算計、不甘於現狀的女人，後來跟閻解成
    離了婚。
    於莉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林凡兄弟，能……能借一步說話嗎？就幾句。”
    林凡想了想，指了指自家門口：“那就這兒說吧。”他沒讓於莉進屋，免得惹閑話。
    於莉點點頭，走到林凡屋門口，離得近了些，聲音更低了，臉上帶著懇求：“林凡兄弟，姐……姐實在有點難處，想求你幫
    個忙。”
    “你說。”林凡不動聲色。
    “就是……就是想跟你換點全國糧票，或者借點錢也行。”於莉說得有些艱難，“家裏……家裏實在有點轉不開了。你放心
    ，等我發了工資，一定還！或者……或者我給你洗衣裳、打掃屋子抵債都行！”
    林凡瞬間明白了。閻老西算計得太狠，估計於莉和閻解成小兩口的工資大部分都被他以各種名義“統籌”走了，自己手裏根
    本沒幾個錢，日子過得憋屈。
    他看著於莉，這女人眼神裏除了窘迫，還有一絲不甘和掙紮。看來是被逼得沒辦法了，才拉下臉來找自己這個“外人”。
    “閻解成知道嗎？”林凡問了一句。
    於莉臉色一黯，搖搖頭：“他……他聽爸的。”語氣裏帶著一絲無奈和怨氣。
    林凡了然。閻解成就是個窩囊廢，根本指望不上。
    “換糧票可以。按黑市價，略低一點。”林凡給出了條件，“借錢就算了。至於洗衣打掃……”
    他打量了一下於莉，雖然穿著樸素，但收拾得幹淨利落：“可以。具體怎麽換，看你幹什麽活，幹得怎麽樣。明碼標價。”
    又是明碼標價！於莉心裏一顫，想起了院裏關於林凡和秦淮茹的那些風言風語。難道他也想……
    她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和羞窘。
    林凡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淡淡道：“別多想。就是單純的交易。你付出勞動，我支付報酬，銀貨兩訖，誰也不欠誰。比某
    些人光嘴上說得好聽，強多了。”
    於莉愣了一下，仔細品味著林凡的話，忽然覺得……好像真是這個道理。比起公公閻埠貴那些空頭許諾和算計，林凡這種直
    白的交易，反而更讓人安心。
    至少，付出能有回報。
    她一咬牙，下了決心：“行！林凡兄弟，姐聽你的！你先換給我五斤全國糧票，按你說的價。另外……你屋裏的髒衣服、床
    單被套，姐包了！保證洗得幹幹淨淨！你看抵多少？”
    “先換票。洗衣的價，看你洗出來的效果再定。”林凡沒有立刻答應，“你等一下。”
    他轉身進屋，從係統空間裏取出五斤全國糧票，又拿了三塊錢出來。
    出來遞給於莉：“這是五斤全國糧票。這三塊錢，算預付。衣服等我換下來，晚上給你送過去。”
    於莉接過糧票和錢，手都有些顫抖。這可是實實在在的糧票和錢！能解決她的大問題！
    她激動得眼眶都有些發紅，連聲道謝：“謝謝！謝謝你林凡兄弟！你放心，姐一定把你衣服洗得幹幹淨淨！絕不偷懶！”
    “嗯。”林凡點點頭，“這事，你知道就好。”
    於莉立刻明白：“我懂！我懂！絕對不跟別人說！”她可不敢讓閻埠貴知道她私下找林凡換錢換票還接活。
    於莉千恩萬謝地，像做賊一樣趕緊揣好東西回去了。
    林凡看著她的背影，摸了摸下巴。
    又一條線搭上了。閻老西要是知道自家兒媳婦跑來給自己打工，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
    不過，這於莉看起來比秦淮茹明白點，至少知道交易就是交易。
    【叮！達成新交易關係，獲得成就“多條門路”，獎勵：現金5元，肥皂一塊。】
    係統獎勵一如既往的實在。
    林凡笑了笑，開始收拾買回來的肉和菜。
    今晚，紅燒肉安排上。
    香味，又開始彌漫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