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掃廁所的第一天，就成了四合院裏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平時人模狗樣、嘚瑟得不行的許大茂，此刻戴著自己準備的口罩，拿著長柄刷子，苦著臉，在臭氣熏天的公共廁所裏進進出出，時不時幹嘔兩聲。
    鄰居們路過，無不掩鼻快走幾步，然後投去鄙夷和嘲笑的目光。
    “該！讓他缺德！”
    “掃幹淨點啊許大茂！這可是你戴罪立功的好機會！”
    “一萬字檢查寫了沒？要不要我幫你寫？收費便宜！”
    孩子們的嘲笑聲尤其刺耳。
    許大茂恨不得把腦袋埋進糞坑裏，心裏對林凡的恨意達到了頂點，但更多的卻是恐懼和後悔。早知道林凡這麽難纏，他何必去招惹？
    林凡對此漠不關心，照常上班下班。經過這次事件，他在院裏的威望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現在沒人再敢輕易質疑他，甚至有些人家看到他都會主動客氣地打招呼。
    這天是休息日，林凡正在屋裏看書，聽到輕輕的敲門聲。
    開門一看，竟然是婁曉娥。
    她手裏端著一小碗還冒著熱氣的餃子，臉上帶著一絲歉意和局促。
    “林凡……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婁曉娥的聲音很低，“我……我包了點餃子，給你嚐嚐……算是……算是替大茂給你賠個不是……”
    她說著，臉微微泛紅，似乎覺得替許大茂道歉是件很丟人的事情。
    林凡愣了一下，看著那碗皮薄餡大、白白胖胖的餃子，心裏有些感慨。婁曉娥真是個善良的女人，可惜嫁給了許大茂那個真小人。
    “婁姐，這事跟你沒關係。你不用這樣。”林凡沒有接碗。
    “我知道……”婁曉娥低下頭，聲音有些哽咽，“但他……他畢竟是我丈夫……他做出這種缺德事，我……我心裏過意不去……”
    看著她這副樣子，林凡心裏一軟。他側身讓開：“進來坐會兒吧。”
    婁曉娥猶豫了一下，還是端著碗進來了。
    林凡給她倒了杯水。屋裏氣氛有些沉默。
    “林凡，真的對不起。”婁曉娥再次道歉，“謝謝你……謝謝你還願意讓我進來。”
    “我說了，這事錯在許大茂，不在你。”林凡語氣緩和了一些，“你沒必要替他承擔。”
    婁曉娥苦笑一下，眼圈有些發紅：“有時候我覺得……覺得這日子過得真沒意思……”她似乎壓抑了很久，忍不住在林凡這個“外人”麵前流露出了一絲脆弱。
    林凡沉默了一下，道：“日子是自己過的。好的壞的，都得向前看。”
    婁曉娥抬起頭，看著林凡平靜而堅定的眼神，心裏莫名地安定了一些。她發現，和林凡說話，很舒服，他沒有那些虛頭巴腦的安慰，反而有種實實在在的力量。
    “嗯……”婁曉娥點點頭，把餃子碗往前推了推，“你嚐嚐吧，白菜豬肉餡的，我調的味道還行。”
    林凡這次沒再拒絕，拿起筷子嚐了一個，點頭讚道：“嗯，味道確實很好。婁姐手藝不錯。”
    得到林凡的肯定，婁曉娥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仿佛得到了莫大的鼓勵。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大多是婁曉娥說，林凡聽。她說起小時候家裏的情況，說起現在的生活苦悶，說起對許大茂的失望……林凡偶爾插一兩句，卻總能說到點子上。
    婁曉娥感覺，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林凡這樣，讓她願意傾訴，又能給她一種難以言喻的理解和支持。
    她看著林凡認真傾聽的側臉，心裏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如果……如果自己當初嫁的是這樣的人，該多好……
    這個念頭一出現，就把她自己嚇了一跳，臉瞬間紅透了，趕緊低下頭。
    林凡似乎沒有察覺她的異樣，看了看時間，道：“婁姐，時候不早了。”
    婁曉娥如夢初醒，連忙站起身：“啊！對！我該回去了！碗……碗我下次再來拿！”
    她像是受驚的小鹿，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連再見都忘了說。
    林凡看著她倉促的背影，搖了搖頭。這個年代的女人，尤其是成分不好的女人，活得確實不易。
    他拿起一個餃子，慢慢吃著。
    味道確實不錯。
    【叮！獲得婁曉娥的感激與好感，情感線進展，獎勵：現金10元，情緒值+10。】
    係統的獎勵讓林凡有些無語，這係統怎麽老是關注這些……
    不過，婁曉娥的善意，他心領了。
    至於許大茂？讓他繼續掃他的廁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