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東走的林間小道上，落葉被踩得“沙沙”作響。
    韓塵走在中間，柳嶽明和劉虎一左一右跟在身後，兩人還沒從剛才死裏逃生的餘悸中完全緩過來，時不時會下意識摸一摸身上的傷口。
    “韓塵師弟，你剛進秘境的時候，有沒有遇到其他同門？”劉虎率先打破沉默，他還是有些擔心其他弟子的安危。
    秘境這麽大，誰也不知道其他人會不會遇到危險。
    韓塵腳步頓了頓，轉頭看向兩人：“沒遇到其他同門，但遇到了不少羽化門和煉器宗的人。羽化門的殺了三個，煉器宗的殺了一個，剛才救你們的時候，用弓箭殺了一個羽化門的，還有一個被我用彈指術重傷，估計現在也活不成了。算下來，應該殺了六個。”
    那語氣，說話十分平淡，就是今天吃了什麽飯一樣。
    “你說……多少？”劉虎以為自己聽錯了，眼睛瞬間瞪得溜圓，聲音都變調了，“六、六個？全是煉氣期圓滿？”
    柳嶽明也猛地停下腳步，原本還帶著疲憊的臉上，此刻寫滿了難以置信。
    他死死盯著韓塵，像是第一次認識眼前這個年輕人。
    剛才與三個羽化門弟子對戰，他和劉虎拚盡全力才勉強支撐，差點把命丟在那裏，可韓塵竟然一個人殺了六個？
    這怎麽可能？
    “韓塵師弟，你……你沒開玩笑吧？”
    柳嶽明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拂塵，指尖還殘留著剛才打鬥時的汗水：“羽化門和煉器宗的弟子，個個都是宗門精心培養的，尤其是煉氣期圓滿的弟子，哪一個不是有兩把刷子？你一個人……殺了六個？”
    韓塵看著兩人震驚的模樣，輕輕點了點頭：“嗯，都是一對一或者一對三，沒什麽特別的。他們的招式雖然熟練，但破綻太多，照明術一放，大多會眩暈，再用彈指術補刀就行。”
    “照、照明術？”
    劉虎張大了嘴巴，半天沒合上：“就是那個用來照明的輔助法術？能把煉氣期圓滿的弟子弄暈？”
    他以前也學過照明術，隻覺得這法術除了在黑暗中照亮，沒有任何用處，可韓塵竟然能用它當殺招？
    柳嶽明的眼神徹底變了。他想起之前和韓塵切磋時，韓塵確實用了照明術，但當時韓塵明顯留了力，光芒很柔和，他還以為隻是普通的用法。
    現在看來，韓塵當時根本沒顯露真實實力！
    “韓塵師弟，你這照明術……到底練到了什麽境界？”
    柳嶽明的聲音帶著一絲敬畏，他活了近百年，見過不少天才弟子，可從來沒見過有人能把輔助法術練到這種地步——既能眩暈敵人，還能配合其他法術殺人，這已經超出了“天才”的範疇，簡直是“妖孽”！
    韓塵沒有多解釋，隻是笑了笑：“就是練得熟練了些。”
    劉虎看著韓塵的眼神，已經從最初的“同門”變成了“偶像”。
    他湊到韓塵身邊，語氣帶著幾分崇拜：“韓塵師弟，你也太牛了！我之前還覺得，沈傲師兄已經夠厲害了，現在跟你比，他簡直就是個廢物！以後要是再遇到其他宗門的人，有你在，我們肯定不用怕了！”
    柳嶽明也緩緩回過神，看向韓塵的眼神中充滿了讚許和慶幸——還好韓塵是九靈門的弟子，還好這次帶韓塵來了秘境。
    他下意識地調整了腳步，讓自己稍微落後韓塵半步，語氣也變得恭敬起來：“韓塵師弟，接下來咱們怎麽走，聽你的安排。你比我們更清楚秘境的情況，也比我們更有實力，跟著你，我們放心。”
    他絲毫沒覺得自己一個外門掌教，聽從一個年輕弟子的安排有什麽丟人的——實力為尊，韓塵有這個實力，就值得他信服。
    劉虎也連忙點頭：“對！韓塵師弟，我們都聽你的！”
    韓塵看著兩人的反應，沒有推辭：“那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整一下。我剛才看了令牌，方圓百裏內沒有其他同門的氣息，估計他們要麽在更遠的地方，要麽就是遇到了危險。現在天色快黑了，晚上秘境裏可能會有妖獸出沒，先找個山洞過夜，明天再繼續找。”
    兩人連忙應下，跟著韓塵繼續往前走。大約走了半個時辰，他們在一處隱蔽的山壁下找到了一個山洞，洞口被藤蔓遮擋，裏麵幹燥幹淨，正好適合休整。
    進了山洞，韓塵從儲物袋裏取出幾塊下品靈石，布置了一個簡單的聚靈陣——靈石剛放好，山洞裏的靈氣濃度就明顯提升了不少。
    “我剛進秘境的時候，在一棵大樹上看過秘境的大致地形。”
    韓塵坐在蒲團上，對著兩人說道：“咱們現在在密林裏，往東邊走，會遇到一條河流，過了河流，就是一片山脈，山脈頂端有一座宮殿，我猜秘境裏的核心資源，應該就在宮殿裏。”
    柳嶽明和劉虎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興奮——有了具體的目標，就不用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了。
    可還沒等他們高興多久，韓塵又開口了：“不過，我不打算現在就去宮殿。”
    “為什麽？”
    劉虎疑惑地問道，“宮殿裏有核心資源，咱們早點去，就能早點拿到啊！”
    韓塵搖了搖頭，解釋道：“秘境開啟的時間有一個月，現在才過去一天。你們也感覺到了，秘境裏的靈氣濃度比外界高很多，在這裏修煉，速度會比外界快十倍不止。我想趁這幾天閉關修煉，提升一下實力。”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凝重起來：“我有種預感，後麵最危險的不是其他宗門的弟子。論單打獨鬥，我有把握排進秘境前三，照明術一放，大多數弟子都會眩暈，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但秘境裏靈氣這麽濃鬱，肯定會孕育出比外界更強的妖獸，要是遇到築基期甚至更強的妖獸，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不是對手。與其現在去宮殿搶資源，不如先提升實力，等實力足夠了，再去也不遲。”
    柳嶽明聽完，瞬間明白了韓塵的想法，他拍了拍大腿，興奮地說道：“韓塵師弟，你說得太對了！我之前隻想著找資源、找同門，卻沒想到提升實力才是最關鍵的！秘境裏的靈氣這麽足，閉關十天，相當於在外界修煉一百天，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劉虎也連忙點頭：“對！我之前突破煉氣期圓滿後，一直覺得靈力不夠凝練，正好趁這十天好好打磨一下，說不定還能找到築基的契機！”
    三人一拍即合，約定閉關十天。
    柳嶽明負責布置防禦陣法，把山洞入口封得嚴嚴實實，防止妖獸或者其他宗門弟子闖入；劉虎則整理山洞裏的雜物，騰出修煉的空間；韓塵則取出從張昊那裏得到的長弓，仔細擦拭幹淨，放在身邊——萬一有突發情況，也能及時應對。
    做好一切準備後，三人盤膝坐下，同時運轉功法。
    山洞裏的靈氣被源源不斷地吸入體內，形成淡淡的白色霧氣，圍繞在三人身邊。韓塵運轉《長生訣》，丹田內的靈力如同溪流般緩緩流淌，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靈力在快速變得凝練，係統麵板上，彈指術、照明術、點火術的熟練度也在緩慢增長。
    而此時的秘境入口處，氣氛卻一天比一天凝重。
    自從韓塵閉關後，秘境裏的死亡率明顯降低，但各宗門的命牌，還是時不時會碎裂。
    羽化門的掌教宋山，每天都守在命牌前，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
    這兩天又有兩個羽化門弟子死了，加上之前死的三個，羽化門十名弟子，隻剩下五個了！
    “廢物！都是廢物！”
    宋山一拳砸在石桌上，桌上的茶杯被震得粉碎，茶水濺了他一身：“十個人！才十天！就死了五個！剩下的五個，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來！我們羽化門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他身後的羽化門弟子，一個個低著頭，不敢說話。
    他們都知道，宋山現在正在氣頭上，誰要是敢頂嘴，肯定會被遷怒。
    煉器宗的掌教王鐵山，也好不到哪裏去。
    雖然煉器宗隻死了三個弟子，但都是宗門重點培養的精英——張昊死了，擅長煉體的李岩死了，擅長防禦的趙磊也死了。
    他坐在蒲團上，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儲物袋，裏麵裝著給弟子們準備的築基丹，現在看來，這些築基丹恐怕要白費了。
    “宋掌教，別這麽大火氣。”
    王鐵山看著宋山暴怒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至少你們羽化門還有五個弟子活著，說不定還能找到些資源。我們煉器宗雖然死了三個，但剩下的七個，個個都是好手，說不定能把秘境裏的寶貝都帶出來。”
    “王鐵山！你少在這裏幸災樂禍！”
    宋山怒視著王鐵山：“誰知道你們煉器宗的弟子是不是被九靈門的人殺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周聖那個老狐狸，肯定在暗地裏搞鬼！”
    “你說誰搞鬼？”
    周聖原本閉著眼睛打坐，聽到宋山的話，緩緩睜開眼睛，眼神平靜卻帶著威懾力：“宋掌教，說話要講證據。你們羽化門弟子死得多，是你們弟子實力不行，跟我們九靈門有什麽關係？倒是你們，之前還想搶我們九靈門發現的秘境，現在死了人，就想往我們身上扣黑鍋？”
    宋山被周聖懟得說不出話，隻能恨恨地瞪著他，卻不敢再多說一句——周聖是金丹期五層的大修士，他隻有金丹期三層，對方實力遠在他之上，真要是惹惱了周聖，羽化門隻會更慘。
    林海和趙燕兒站在不遠處，看著三位掌教的爭執，臉上滿是擔憂。
    “海哥，你說韓塵師弟會不會有事？”
    趙燕兒小聲問道，她手裏緊緊攥著一枚傳訊符，這是出發前韓塵給她的，說要是遇到危險，就捏碎傳訊符。
    可現在已經過去十天了，傳訊符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心裏越來越慌。
    林海拍了拍趙燕兒的肩膀，語氣盡量平靜：“放心，韓塵師弟很機靈，又有玄鐵盾和弓箭，肯定不會有事的。說不定他現在正在秘境裏閉關修煉，提升實力呢。”話雖這麽說，他自己心裏也沒底——九靈門已經死了三個弟子，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死的會是誰。
    周聖看著林海和趙燕兒擔憂的模樣，心中也有些沉重。
    他最擔心的不是普通弟子，而是柳嶽明——他和柳嶽明是同一個師尊，柳嶽明天資本就比他高，可偏偏卡在築基期，三次築基失敗，反而損傷了根基，最後隻能當個外門掌教。
    這次秘境之行，他本來想幫柳嶽明找些輔助築基的資源，可現在柳嶽明的命牌雖然沒碎，但也沒有任何動靜，誰也不知道他在秘境裏遇到了什麽。
    “希望嶽明能平安出來。”
    周聖在心裏默默祈禱，他抬手摸了摸腰間的金丹，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不管付出什麽代價，都要讓九靈門的弟子平安回來。”
    ……
    此時，山洞內的聚靈陣還在運轉，淡白色的靈氣如同溪流般環繞在韓塵周身，他盤膝坐在蒲團上，雙目緊閉，周身靈力流轉的軌跡越來越快，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泛起細微的波動。
    柳嶽明和劉虎分坐在兩側，也在專心修煉，三人呼吸節奏漸漸同步，形成一道無形的靈力循環，將山洞內的靈氣不斷吸入體內。
    韓塵的意識沉入係統麵板，眼前的藍色光幕上，各項數據正在緩慢跳動。
    閉關前的麵板還停留在“煉氣期圓滿 100/100”，功法與法術大多卡在宗師級中後段，尤其是彈指術，還停留在“精通 23/100”，距離宗師級還有不小的差距。
    “這次一定要把所有法術都突破到下一個階段！”
    韓塵在心中默念，雙手快速結印，《長生訣》功法運轉到極致。
    丹田內的靈力如同沸騰的湖水，順著經脈快速流淌，每經過一處竅穴，都能感覺到靈力變得更加凝練。
    係統麵板上，《長生訣》的熟練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從“22/100”一路飆升，突破“30/100”“40/100”，最終穩穩停在“66/100”，距離下一個級別隻差一步之遙。
    緊接著，他將注意力集中在法術上。
    先是點火術——指尖凝聚起一縷淡紅色的火焰，火焰剛出現時隻有指尖大小，隨著靈力不斷注入，火焰逐漸擴大，最終形成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火球表麵還纏繞著細微的金色紋路，散發出的溫度比之前高了數倍，連周圍的空氣都被烤得微微扭曲。
    係統麵板上，“點火術（宗師）48/100”的數字快速跳動，“50/100”“60/100”“99/100”，最後“叮”的一聲，變成了“點火術（大宗師）23/100”。
    韓塵心中一喜，又轉向照明術。
    掌心泛起柔和的白光，白光剛出現時如同月光般溫和，可隨著靈力注入，白光漸漸變得璀璨，卻不刺眼，反而帶著一股治愈的氣息。
    他嚐試著將白光籠罩在自己的手腕上，之前與張昊對戰時留下的細小傷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係統麵板上，“照明術（宗師）56/100”也突破瓶頸，變成“照明術（大宗師）13/100”。
    隨後是疾風步。
    韓塵站起身，腳下輕輕一點，身形瞬間在山洞內閃爍，留下一道道殘影，速度比之前快了近一倍，連柳嶽明和劉虎都沒能看清他的動作。
    係統麵板上，“疾風步（宗師）89/100”順利突破，變成“疾風步（大宗師）26/100”。
    最後是彈指術——這是他最看重的攻擊法術。
    韓塵深吸一口氣，將丹田內的靈力壓縮到極致，凝聚在右手食指指尖，一縷金色的氣勁緩緩成型，氣勁周圍還纏繞著淡淡的黑色紋路，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威壓。
    他對著山洞牆壁輕輕一彈，金色氣勁瞬間射出，“噗”的一聲，在堅硬的石壁上留下一個深達三寸的孔洞，孔洞周圍的岩石還在微微發燙。
    係統麵板上，“彈指術（精通）23/100”如同坐火箭般飆升，跳過宗師級，直接突破到“彈指術（大宗師）1/100”。
    “終於都突破了！”
    韓塵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打開麵板！”
    心念一動之下，一個全新的數據，出現在了眼前。
    【姓名：韓塵】
    【壽命：20/199】
    【修為：煉氣期圓滿：100/100】
    【功法：長生訣（宗師）：66/100】
    【技能：無】
    【法術：點火術（大宗師）：23/100；照明術（大宗師）：13/100；疾風步（大宗師）：26/100；彈指術（大宗師）：1/100】
    看著直觀的數據，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實力比閉關前強了不止一個檔次，尤其是各項法術突破到大宗師級後，不僅威力大增，還多了許多新功能。
    照明術能治愈傷勢，點火術能凝聚火球，甚至對火焰有吸引力。疾風步速度更快，彈指術殺傷力更恐怖。
    就在這時，旁邊的劉虎發出一聲痛哼。
    韓塵轉頭看去，發現劉虎正皺著眉頭，用手按壓著左臂的傷口——之前與羽化門弟子對戰時，劉虎的左臂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雖然經過簡單包紮，卻一直沒能完全愈合，修煉時牽動傷口，疼得他額頭滲出冷汗。
    “劉師兄，你沒事吧？”韓塵連忙走過去，劉虎搖了搖頭，苦笑道：“沒事，就是舊傷有點疼，不礙事。”
    柳嶽明也睜開眼睛，看著劉虎的傷口，歎了口氣：“這傷口太深，普通傷藥很難愈合，隻能等出去後找煉丹師煉製專門的療傷丹。”
    韓塵想了想，突然說道：“劉師兄，我試試用照明術幫你看看，說不定能治好你的傷。”
    “照明術？”
    劉虎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師弟，我知道你照明術厲害，可它畢竟是輔助法術，怎麽能療傷呢？你別開玩笑了。”
    柳嶽明也皺起眉頭，覺得韓塵有些異想天開。
    之前照明術隻是個普通到極點的小法術而已，後來被韓塵一直修煉，然後拓展了許多功能。
    比如照明、眩暈和淨化。
    這些功能，已經讓所有人瞠目結舌。
    但從來沒聽說照明術能夠療傷。
    這有點天方夜譚了。
    韓塵沒有解釋，隻是抬手凝聚起照明術，掌心泛起柔和的白光，將劉虎的左臂籠罩其中。
    白光剛接觸到傷口，劉虎就發出一聲驚訝的低呼：“咦？不疼了！”
    柳嶽明連忙湊過去，隻見劉虎手臂上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原本深可見骨的傷口，此刻已經結痂，周圍的紅腫也在慢慢消退。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劉虎的傷口竟然完全愈合，隻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連之前的疼痛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這怎麽可能？！”
    劉虎瞪大了眼睛，反複撫摸著自己的手臂，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照明術竟然能療傷？這也太神奇了吧！韓塵師弟，你這照明術到底是什麽法術啊？簡直比療傷丹還厲害！”
    柳嶽明的眼神更是震驚，他活了近百年，見過無數法術，卻從來沒見過能療傷的照明術。
    他看著韓塵掌心的白光，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韓塵師弟，你這照明術……熟練度又突破了？”
    韓塵點了點頭，收回照明術：“嗯，閉關的時候，心有所感，然後修煉的時候突破到新的層次了，隻是沒想到竟然多了療傷的功能。”
    “牛啊，太牛了！”
    柳嶽明倒吸一口涼氣，眼中滿是敬畏：“整個離水大陸，能將輔助法術練成這樣的，恐怕一個人也沒有！你才二十歲，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劉虎也激動地拍了拍韓塵的肩膀：“韓塵師弟，你也太牛了！有你這照明術在，咱們以後受傷都不用怕了！”
    兩人對韓塵的崇拜又多了幾分，連看向韓塵的眼神都帶著一絲狂熱。
    又過了兩天，柳嶽明和劉虎的修為也有了不小的提升。
    柳嶽明的《青木訣》突破到宗師級，劉虎的《碎石拳》也精進了不少。
    兩人覺得自己的實力大增，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躍躍欲試。
    “韓塵師弟。”
    柳嶽明率先開口，語氣帶著幾分興奮：“我們閉關這麽久，實力都有提升，不如咱們切磋一下？也好看看彼此的進步。”
    劉虎也連忙附和：“對啊師弟！我和柳掌教二打一，咱們點到為止，不會傷了你的！”
    他覺得自己現在實力大增，再加上柳嶽明，就算韓塵厲害，兩人聯手也能應付。
    韓塵心中一動，正好想試試新法術的威力，便笑著答應：“好啊，那咱們就在山洞外切磋，點到為止。”
    三人走出山洞，來到一片開闊的空地。
    柳嶽明和劉虎對視一眼，同時擺出戰鬥姿勢——柳嶽明手中拂塵一揮，淡綠色的靈力纏繞在拂塵絲上，散發出濃鬱的木係靈氣；劉虎則雙拳緊握，手臂上青筋暴起，淡黃色的靈力覆蓋在拳頭上，顯然是準備動用《碎石拳》。
    “韓塵師弟，我們要動手了！”
    柳嶽明大喝一聲，手中拂塵對著韓塵一揮，數十道淡綠色的靈力刃朝著韓塵射去；劉虎則腳下發力，身形如同猛虎般朝著韓塵衝來，拳頭帶著呼嘯的風聲，對著韓塵的胸口砸去。
    韓塵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沒有硬抗，而是施展疾風步——身形瞬間在原地消失，留下一道殘影。
    柳嶽明的靈力刃和劉虎的拳頭都打在了空處，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
    “好快的速度！”
    柳嶽明驚呼一聲，連忙調整方向，拂塵再次揮出，靈力刃朝著韓塵的殘影射去，卻依舊落空。
    劉虎也停下腳步，警惕地觀察著周圍，試圖找到韓塵的蹤跡，可韓塵的速度實在太快，隻能看到一道道殘影在空地上閃爍，根本無法鎖定目標。
    “柳掌教，劉師兄，你們小心了！”
    韓塵的聲音從空地上空傳來，柳嶽明和劉虎剛抬頭，就看到一道金色的氣勁朝著他們射來——正是彈指術！
    兩人心中一驚，連忙躲避。
    柳嶽明用拂塵擋住氣勁，“鐺”的一聲，拂塵絲被氣勁打斷了好幾根；劉虎則狼狽地趴在地上，氣勁擦著他的後背飛過，在地上留下一個深坑。
    “這、這是基礎法術彈指術？”柳嶽明看著手中破損的拂塵，臉上滿是震驚，“竟然被你修煉到了這種程度？威力也太強了吧！”
    劉虎也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苦笑道：“韓塵師弟，我們認輸了！你這速度和攻擊力，我們根本不是對手，連你的影子都看不到，還怎麽打啊？”
    柳嶽明也點了點頭，語氣中滿是服氣：“是啊，韓塵師弟，你現在的實力，恐怕已經能和築基期五層甚至六層的修士一戰了！我們倆聯手都不是你的對手，以後在秘境裏，我們就跟定你了！”
    韓塵收起靈力，笑著說道：“柳掌教，劉師兄，你們也別妄自菲薄，你們的實力也提升了不少，隻是我的法術剛突破，占了點優勢而已。”
    但二人都知道，這是韓塵謙虛而已。
    三人回到山洞，柳嶽明和劉虎還在興奮地討論著剛才的切磋，對韓塵的實力更是推崇備至。
    韓塵則在心中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既然實力已經提升，就該去找其他同門，然後一起前往山脈頂端的宮殿，尋找秘境的核心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