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恩威並施，徹底奠定了在四合院的地位之後，院裏的風向悄然轉變。以往圍繞在易中海周圍的隱形權威，開始明顯地向林凡傾斜。雖然易中海還是名義上的一大爺，但很多人心裏都清楚，真正說話管用、做事公道的，是林凡。
    這種變化，自然逃不過許大茂那雙善於鑽營的眼睛。
    上次找林凡合作碰了一鼻子灰，還差點被傻柱堵門揍，許大茂本來憋了一肚子氣，覺得林凡不識抬舉。但眼看著林凡在廠裏混得風生水起，在院裏更是說一不二，連易中海都吃了癟，許大茂的心思又活絡起來了。
    這家夥是個真小人，信奉“有奶便是娘”。既然林凡勢頭這麽猛，幹嘛還跟他對著幹？不如趁機靠上去，說不定能撈點好處，借借他的勢。
    於是，許大茂又舔著臉，揣著一包比上次稍好點的煙，找上了林凡的門。這次他的態度更加謙卑和熱絡。
    “林兄弟！忙著呢？”許大茂滿臉堆笑，點頭哈腰，“哥哥我這次來，是專門來給你道喜的！你現在可是咱們院這個！”他翹起大拇指，“廠裏是技術骨幹，院裏是一呼百應！哥哥我佩服！真心佩服！”
    林凡看著許大茂這副諂媚的樣子，心裏跟明鏡似的。他剛剛獲得的“初級洞察”技能，讓他更能清晰地感受到許大茂笑容下的算計和投機心理。
    “許放映員，有事說事吧。”林凡語氣平淡，沒接他的煙。
    許大茂也不尷尬，自己把煙點上，湊近了些，壓低聲音道：“林兄弟，哥哥我以前眼皮子淺，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我這次來，是真想跟你交個朋友，以後兄弟你有什麽事，用得著我許大茂的地方，盡管開口！我絕對鞍前馬後，絕無二話！”
    他表了一番忠心，然後話鋒一轉，開始提供“投名狀”：“兄弟，你別看現在院裏好像消停了，有些人啊，心裏可不服氣著呢！就比如一大爺，我聽說他最近在廠裏沒少跟人嘀咕，說你年輕氣盛，需要壓擔子磨練什麽的……還有傻柱那孫子，上次的事他還記恨著你呢，憋著壞想找機會報複……這些，兄弟我都幫你留意著呢！”
    林凡心中一動。許大茂雖然人品低劣，但他這種鑽營打聽、溜須拍馬的特性，在某些時候還真能起到奇效，相當於一個現成的“情報源”。自己雖然不怕易中海和傻柱，但能提前知道他們的動向，總能多點準備。
    而且，對付小人，有時候用小人的手段，反而更有效。
    林凡臉上露出一絲看似緩和的表情：“哦？許放映員消息倒是靈通。”
    許大茂一看林凡態度鬆動，更是來勁：“那必須的！兄弟我不是吹，在這院裏廠裏，就沒有我許大茂打聽不到的事！以後有啥風吹草動，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林凡沉吟了一下，說道：“交朋友可以。但我有我的規矩。第一，別在我麵前耍心眼玩手段，我不吃那一套。第二，跟我做事，嘴巴要嚴，該說的說，不該說的爛肚子裏。第三，我讓你打聽的事，要如實告訴我，不能添油加醋。能做到嗎？”
    “能！能！絕對能！”許大茂拍著胸脯保證，“兄弟你放心！哥哥我以後就跟你混了！你指東我絕不往西！”
    林凡點點頭：“行，那以後院裏廠裏有什麽特別的消息，特別是關於易中海、傻柱，或者……李副廠長那邊的，你可以跟我說說。”
    他故意提了一下李副廠長，既是試探，也是給許大茂一個方向。
    許大茂心領神會，小眼睛放光：“明白！明白！兄弟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又閑扯了幾句，許大茂心滿意足地走了，覺得自己抱上了一條粗壯的大腿。
    林凡看著許大茂的背影，眼神深邃。他當然不會真正信任許大茂，但這把“夜壺”，用好了，關鍵時刻也能起到點作用。至少，能讓易中海和傻柱那邊的一些動向，提前暴露在自己眼前。
    與此同時，在軋鋼廠裏，關於林凡那份技術革新報告的最終認定和應用推廣通知，也即將下發。一個更大的機遇，正在等待著林凡。而廠領導層麵的某些微妙變化，也通過許大茂這條線，隱約傳到了林凡耳中。
    新的舞台，正在徐徐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