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花不可置信的低頭一看，見自己牙齒真的被雞蛋餅崩掉了！當即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
    “哥，你是不是得罪寶珠姐姐了？這餅是人吃的嗎？我的門牙！嗚哇……”
    江越嘴角一抽，伸出手揉了揉眉心。
    “好了，別哭了，你那顆門牙我早就說給你拔掉，你自己不願意。這下好了，崩掉了。下門牙要扔到房頂，把牙撿起來扔房頂去。”
    江小花發現隻是痛了一瞬間就不痛了，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摸摸沒下牙的位置。
    江越見狀，連忙嗬住江小花的動作。
    “不要亂摸！不然以後會長齙牙。”
    江小花撇了撇唇，心不甘情不願的哦了一聲，然後用舌頭去舔了舔。
    一股饑餓感襲來，偏偏嘴裏一股血腥味蔓延在舌尖，令人想作嘔。
    江小花苦著臉，看著手上僵硬的餅，遲疑的問：“哥，這是雞蛋餅嗎？”
    江越麵無表情的啃著雞蛋餅，覺得味道其實也還行，就是有點硬。
    “嗯，是雞蛋餅。”
    江小花不可置信，“你不覺得它很硬嗎？”
    江越斜視了一眼江小花，伸出手作勢要拿走。
    “不吃給我吃。”
    江小花：“……”
    他嘴角抽了抽，“雞蛋餅怎樣才能做成跟石頭一樣硬？”
    江越嚼吧嚼吧，好不容易吞咽下去後，才慢吞吞的開口。
    “不知道。”
    硬怎麽了？
    硬也能吃啊！
    …
    知青宿舍裏。
    春風從縫隙吹進宿舍，原本有些暖意的宿舍，此刻氣氛冷如霜。
    李月一臉震驚，“李寶珠，你瘋了嗎？”
    李寶珠連忙伸出手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小聲些，做這種事難道光彩嗎？”
    李月：“……”
    她沒好氣的冷哼一聲，“你也知道不光彩，還讓我們去做？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杜春梅見狀，尷尬的看著她們兩個，默默的舉起手，試圖反抗。
    “那個，我也能不去嗎？”
    “不行！”杜春梅的手才起來，就被李寶珠摁下去了。
    她撒嬌式的看著杜春梅，“春梅！求求你陪我一起去嗎。你們難道不想報複回去嗎？”
    自從前兩天李翠萍扔雞到她們宿舍門口打鳴後，這幾天李翠萍家那隻公雞每天五點，雷打不動的開始打鳴。有時候半夜三點也打鳴！吵的她們老是醒，真的是氣死個人。
    原本李寶珠打算喂一隻流浪狗，到時候去將公雞咬死，轉念一想李翠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萬一害到流浪狗豈不是得不償失。
    於是，她想了兩天終於想出來一個好辦法！
    杜春梅一臉難以言喻，最後拗不過李寶珠，帶著嫌棄的表情跟李寶珠出門了。
    宿舍裏就剩李月一個人，李月假裝不在意，在她們出門後臉上露出懊惱的表情。
    其實這兩天情緒冷靜下來後，李月也不由得後悔了。
    回家名單還沒有下來，李寶珠其實也沒有那麽壞，就是d讓她有點討厭罷了……
    這兩天李月做什麽都是自己一個人這讓她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她歎了口氣，從桌子下掏出來自己用油紙包著的餅。
    今天回宿舍就看到桌子上有一張雞蛋餅，李月以為是杜春梅做的，畢竟這些食材宿舍裏隻有杜春梅有！她以為是杜春梅向自己示好，本來就是端著架子，等著杜春梅主動開口，結果一晚上杜春梅都沒有開口，李月也拉不下臉開口。
    李月心想，既然杜春梅都做雞蛋餅給她了，那就原諒她吧。
    她撕開油紙，一口咬下去。
    李月麵部表情變得猙獰，忍不住發出喃喃自語的疑惑。
    “雞蛋餅做這麽硬？”
    …
    杜春梅還不知道李月誤會了什麽，看著月黑風高的情景，心裏實在是心虛。
    她忍不住拉了拉李寶珠的衣角，遲疑的開口：“寶珠……要不還是算了吧……”
    那公雞以前也打鳴，不過是早上六七點才開始打鳴。如今打鳴時間變了而已，忍一忍就過去了。
    李寶珠哎了一聲，義正言辭：“春梅，我們要是默不作聲，李翠萍會覺得我們好欺負，所以我們得反擊。”
    杜春梅默默無言，其實她覺得李寶珠說得有道理，但是這也太損了吧！
    兩人鬼鬼祟祟來到公廁。
    這時候農村的公廁多數是挖一個坑，然後搭幾塊板子，上廁所的時候人站在板子上。
    李寶珠每次來上廁所都很抗拒，生怕自己掉到茅廁裏。
    原本這公廁是建給知青用的，結果李翠萍自己家裏有廁所，但經常跑公廁上！每次屁股都歪了似的，老拉到其他位置，弄的惡心巴拉了。
    兩人拿棍子將廁板戳下去一塊。緊接著捏著鼻子快速從公廁跑出去。
    杜春梅做賊心虛的四處瞅了瞅，見四周毫無人影，這才鬆了口氣。
    李寶珠聞到外麵新鮮空氣，連忙大口喘息。一邊的杜春梅同樣大口喘息著，等呼吸平靜後，杜春梅一臉糾結。
    她回頭看了看公廁，惴惴不安道：“寶珠，萬一被人發現是我們做的怎麽辦？”
    李寶珠眨了眨眼，不以為然。
    “怕什麽？我們隻是將原本就不穩的廁板戳下去一塊而已！再說了，那李翠萍要是不想著占便宜，肯定也不會出什麽事。”
    這公廁可她們知青在打掃衛生！那李翠萍每次跑公廁上廁所，不就是想占便宜。
    杜春梅糾結片刻後，就不再糾結了。
    兩人輕手輕腳回了宿舍，李月已經躺下休息了，背對著她們。
    李寶珠和杜春梅相互對視了一眼，也沒說話，各自上床睡覺了。
    翌日一早，公雞打鳴的聲音再次將李寶珠她們幾人吵醒。
    李月不耐煩的翻了翻身，心裏暗罵不已。
    李寶珠伸出手捂住耳朵，一臉的煩躁！緊接著她就聽到一聲慘叫聲，李寶珠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將手放下來，仔細一聽的確有人的聲音！
    她輕手輕腳下床，走到門口輕輕打開門，朝公廁的方向看了一眼。
    “救命啊！”
    李寶珠又聽到了一道聲音，這聲音還十分熟悉。
    她不確定在門口站著，一時間沒動。
    直到李翠萍的聲音再次大聲響起，這次李寶珠聽清楚對方說什麽了。
    “救命啊！救命啊！”
    “有沒有人救救我？”
    “操！哪個殺千刀的幹的？讓老娘知道了扒了她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