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違法變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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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揚搖搖頭,指向二狗三人,對執法人員平靜說道:“他們仨在十裏八鄉是出了名的地痞無賴,我躲都躲不及,怎麽會主動去招惹、傷害他們?”
    這話立刻引起了在場村民的共鳴。胡標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沒錯!天揚這孩子是咱們看著長大的,老實本分,絕不會無故傷人!”
    “就是他!”二狗見勢不妙,急忙指著莫天揚嚷嚷,“他把我手腕打折了!看,他門牙都打掉兩顆!連我們帶的鋼管都被他打彎了!”他拉過旁邊那個門牙漏風的同伴作證。
    莫天揚聞言,發出一聲冷嗤:“嗬!在場的鄉親們可都看得清清楚楚,三個月前,就是你夥同莫老三、莫栓,生生打斷了我這條右腿!”
    他用力頓了頓手中的包漿木棍,聲音陡然拔高,“直到現在,骨頭縫裏還鑽心地疼!你說我一個瘸子,能空手打斷你手腕、打掉他門牙,還把鋼管打彎?是把執法同誌當傻子,還是把在場所有人都當傻子了?!”
    說完,他目光如炬,直視著幾位執法人員:“正好,執法同誌今天都在。我要正式報案!三個月前,莫老三、莫栓、二狗這夥人蓄意行凶,將我打成重傷!請你們依法追究!”
    幾位執法人員臉色驟變!三個月前莫老三帶人打斷莫天揚腿的事,在縣裏鬧得沸沸揚揚,他們豈會不知?隻是礙於莫老三背後有人,才被強行壓了下來。如今莫天揚在眾目睽睽之下翻出舊案,還要求立案,這讓他們瞬間感到棘手。
    “莫天揚!你少血口噴人!”莫老三急了,厲聲打斷,“你的腿分明是自己摔斷的!”
    莫天揚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仰頭大笑:“莫老三!你腦子被驢踢了不成?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倒是說說,我一個連走路都得拄棍的瘸子,是怎麽赤手空拳把他們三個壯漢打成這樣的?”他再次將矛頭指向二狗,“你說我打彎了鋼管?鋼管呢?拿出來!”
    “物證在這!”那個沒受傷的混混立刻跑到麵包車旁,拎出一根明顯彎曲的鋼管,“哐當”一聲扔在地上。
    彎曲的鋼管在陽光下泛著冷硬的光澤,圍觀的人群發出一片低低的驚呼——那可不是薄皮管,是實打實的厚壁鋼管!若真如二狗所言是莫天揚徒手打彎的,那得多大的蠻力?
    莫天揚拄著木棍,緩緩向前踱了兩步,目光掃過地上的鋼管,又冷冷地看向執法人員。
    那幾位執法人員此刻也完全反應過來了,眉頭緊鎖,再看向莫老三父子和二狗三人時,眼中已滿是怒意——莫天揚這一連串的反問,早已將這夥人逼進了死胡同!
    一個三個月前腿骨被打斷、至今走路都困難的人,怎麽可能做到二狗描述的那些事?更何況,這鋼管明顯是二狗他們自己帶去的凶器!
    “這鋼管,”帶頭的執法者聲音冰冷,“是誰帶去的?”
    “是……是我們……”二狗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隨即才猛然意識到說漏了嘴,臉色煞白,慌忙改口,“不!不是!是莫天揚他……”
    “夠了!”執法者厲聲打斷,“把他們三個銬起來!涉嫌報假警、汙蔑他人,還涉嫌非法攜帶管製器具、尋釁滋事!帶回去審查!”
    報案人反被抓!這戲劇性的反轉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胡標、曹勇等村民看向莫天揚的眼神充滿了驚訝與佩服——誰都沒想到,這個平日沉默寡言的年輕人,竟能三言兩語就讓局麵徹底翻轉!
    “抓錯了!你們抓錯人了!”莫栓急得跳腳,大聲喊冤。
    帶頭的執法者狠狠瞪了他一眼:“抓錯?鋼管是你們自己承認帶去的!他三個月前斷了腿是事實!你們說他一個瘸子空手打折了胳膊、打彎了鋼管?這話你自己信嗎?!分明是你們蓄意汙蔑,企圖陷害!不抓你們抓誰?!”
    莫老三父子渾身一顫,看向二狗三人的眼神幾乎要噴出火來,恨不得生吞了他們——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就算他們汙蔑!可莫天揚院子裏那些山雞野兔總是真的吧?”莫老三不甘心,陰惻惻地再次發難,“那可是國家保護動物!他非法飼養,鐵證如山!”
    曹勇眉頭緊皺,忍不住駁斥:“莫老三,你少在這上綱上線!咱們這窮鄉僻壤,山雞野兔隻要不是大規模捕獵販賣,鄉裏鄉親養幾隻自家吃,上頭向來是睜隻眼閉隻眼,這規矩誰不知道?”
    沒等執法人員表態,莫天揚盯著莫老三,嘴角勾起一抹譏誚:“莫老三,你是眼睛瞎了,還是心肝黑透了?你見過哪個偷獵來的山雞野兔,見了生人不飛不跑,還能老老實實待在院子裏的?”
    這話一出,不僅執法人員愣住了,連本村的鄉親們也猛然意識到——對啊!那些山雞野兔剛才雖然躲著人,可確實沒一隻飛出院子或跑出大門的!這完全不符合野物的習性!
    “莫天揚,”執法者語氣緩和了些,“山雞野兔在本地管理確實相對寬鬆,但數量這麽多,來源總得說清楚吧?”
    莫天揚眼神閃動了一下,從容道:“前些日子那場大雪封山,它們大概是餓急了,才成群結隊跑到我院子裏找食。我看它們可憐,就喂了幾天。說我捕獵?嗬,您看看我這腿腳,能進得了山嗎?再說了,我要是偷獵的,能讓它們這麽自由地在院裏待著?”幾句話,將自己從可能的“偷獵者”巧妙地轉變成了“好心收留者”,邏輯嚴密,讓人無從反駁。
    “原來是這樣……”帶頭的執法者神色徹底緩和下來,甚至帶了一絲歉意,“看來是我們誤會了。莫天揚同誌,我代表所裏,為剛才的打擾向你道歉。”
    莫天揚點點頭,目光掃過麵如死灰的莫老三、二狗等人:“那他們……?”
    “放心!”執法者語氣堅定,“他們涉嫌報假警、汙蔑陷害、非法攜帶凶器,我們一定依法嚴肅處理!帶走!”
    “你們……你們不能這樣!”莫栓徹底慌了神,他們費盡心機喊來的人,非但沒抓住莫天揚的把柄,反倒要把自己抓進去?這簡直是天大的諷刺!
    莫老三幾個被抓走,帶頭執法者看向莫天揚,“莫天揚,那院中的那些山雞野兔你打算如何處理。”
    “它們不走我就養著,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如果它們一直不走肯定會繁殖,等到規模擴大的時候,我是不是就能……”
    帶頭執法者眼眸閃爍了幾下,“如果它們不走的話,那就和家養的沒有區別,這個就是法律也沒有明文規定不允許吃食。”
    莫天揚心頭一喜,“那是不是我得去辦一個執照。”
    “這得看它們走不走,如果真的不走,你倒是可以辦一個執照,隻要手續齊全,沒有人會借你院中的山雞、野兔說事。”
    執法者帶著莫老三他們離開,胡標、曹勇等人都不由得衝著莫天揚伸出大拇指,“不愧是大學生。”
    “天揚,你背的是電視嗎?”
    一個而是多歲、虎頭虎腦的青年笑著走向莫天揚。
    看到青年,莫天揚微微一愣,臉上瞬間有了一絲笑意,“宏利,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陳宏利,莫天揚的發小,就住在他的院後,這些年自己不在陳宏利每每回來都會看望爺爺,而他的父親陳峰也一直都在幫助爺爺。
    “今天上午剛回來,剛才我還為你捏了把汗。”
    莫天揚哈哈一笑,“違法的事情我可不做,正好你回來,我這腿腳不便,你幫我安裝一下電視和衛星接收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