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揚之所以敢如此許諾，底氣全在於那神秘的靈泉空間。光是這兩天，靠著空間出產的胡蘿卜和精心培育的黃豆芽，他每天的收入就穩定在五千元左右！這還隻是小試牛刀，沒有大規模鋪開。
    一天五千，一個月就是十五萬！支付陳宏利五千塊的工資，綽綽有餘。
    莫天揚心中有數，可當“五千塊工資還包吃住”這話真說出口時，滿屋子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啥？五千？！”
    “天揚，你……你沒說錯吧？”
    要知道，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經濟落後，當地人能在附近找到份工，月入三千就已經是頂天了。莫天揚張口就是五千，簡直像天方夜譚！所有人都被這數字砸懵了，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天揚，這……這太多了吧？”連陳宏利自己都覺得燙手。
    莫天揚隻是平靜地搖搖頭：“你就說，信不信我能開得起這個價？”
    陳宏利看著莫天揚篤定的眼神，那股熟悉的信任感湧了上來，他猛地一咬牙：“信！別人我肯定當吹牛，但你莫天揚，我信！”
    “好！那你明天就去廠裏辦辭職。”
    “等等！”胡標忍不住插話，他眉頭緊鎖，替莫天揚算起了賬，“天揚，咱這邊的菜價是不低，可你這點地方——院子裏外攏共幾十畝沙地！就算你種的是金子……不，種人參！一年刨去成本，能穩穩賺回六萬塊給宏利開工資？這……這風險太大了！”
    “標叔，您放心。”莫天揚胸有成竹地解釋，“院裏有井，水量足。我打算先在院裏挖個池塘蓄水，這樣裏外都能澆上。現在城裏人最認無公害、口感好的蔬菜，隻要咱們種得好，銷路不愁，六萬塊很快就能回本。等池塘弄好，還能養魚；院裏這些山雞野兔，規模也能擴大……路子多著呢！”
    聽著莫天揚條理清晰、步步為營的規劃，胡標、曹勇這些活了大半輩子的老莊稼把式，一個個都聽得瞪大了眼睛。種地還能這樣搞？這完全超出了他們祖祖輩輩的經驗！
    “天揚，”曹勇想起什麽，指著桌上那盤被吃得精光的黃豆芽，“你前些天不是一直在生豆芽？就這個？”
    “對，”莫天揚點頭，“就是它，在縣城裏搶手得很。”
    “豆芽再搶手，一斤也就一兩塊錢吧？一天賣個百八十斤，一個月下來……”曹勇在心裏飛快盤算著，“嗯，幾千塊是不少，可離五千……”
    莫天揚再次搖頭，拋出一個更驚人的信息：“勇叔，您算少了。我這豆芽是用特殊法子生的，口感不一樣，在縣城能賣到十來塊一斤。”
    “十……十來塊一斤？！”滿屋子瞬間死寂！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徹底傻在當場！豬肉才七八塊一斤啊！一斤豆芽賣十幾塊？這簡直是聞所未聞！哪怕他們再相信莫天揚，此刻也忍不住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天揚，你……你不是在跟我們幾個老家夥開玩笑吧？”陳峰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峰叔，各位叔伯，”莫天揚神情無比認真，“您們都是看著我長大的長輩，我怎麽能拿這事開玩笑？等開了春，還得勞煩您們過來幫忙打理。工錢方麵，不敢說跟宏利一樣，但保底一個月兩三千是有的！要是收成好、效益好，年底還有紅包！”
    一群年過半百、早已被城裏用工市場拒之門外的老人，聽完這話，全都低下了頭。屋子裏靜得能聽見呼吸聲。有幾個眼眶瞬間就紅了，粗糙的手指無意識地搓著衣角。
    他們不是不想賺錢，可年紀大了，去哪兒都被人嫌棄，隻能守著薄田，一年到頭刨食，掙的那點錢，還不夠城裏人一頓飯！現在莫天揚不僅願意用他們，還開出了他們想都不敢想的工錢！這份信任和尊重，比錢更讓他們心頭滾燙！
    曹勇激動得聲音發哽：“天揚……叔……叔謝謝你！你看這樣行不？我讓利民（他兒子）回來跟著你幹！反正他在外麵也掙不了幾個錢，在家門口，還能照顧老小，我也放心！”
    “勇叔，”莫天揚溫和地勸道，“先讓利民哥他們在外麵幹著。等咱們這邊真忙不過來了，再叫他們回來也不遲。您們幾位，都是爺爺看著長大的，我最信得過！
    不過……”他話鋒一轉，語氣帶上了一絲鄭重，“咱們這事，現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胡標、曹勇、陳峰他們都是明白人，瞬間懂了莫天揚的顧慮——莫老三那家人賊心不死，要是提前走漏了風聲，指不定使什麽絆子呢！大家心照不宣地點點頭。
    “天揚，你放心，咱們心裏有數！”胡標拍著胸脯保證，隨即又想到眼下，“離開春還有一個來月，雖說種不了地，但挖池塘蓄水、把沙地裏那些礙事的石頭疙瘩撿出去，這活兒現在就能幹！先把地基打好！”
    “行！”莫天揚爽快答應，“這些活計我不在行，全聽您幾位老把式安排！需要什麽材料工具，您們隻管開口，我來準備！”
    “胡標，村東頭趙發的拖拉機不說是要賣，那幾十畝沙地也需要給拖拉機，要不你去問問，看看多少錢能買。”
    “行，這個交給我，你們回去也準備一下，明天就開工，如果天揚能幹成功，咱們也不用離開村子，以後就是老了也有臉去見列祖列宗。”
    一頓飯，拉近了莫天揚和鄰裏關係，更是奠定了他事業的基石，這些人沒文化、沒背景，可他們打內心中想要幫助莫天揚。
    眾人幫忙收拾，莫天揚送人們離開，走出屋子，小白狗瞬間炸毛，它衝著一群人低吼不斷。
    胡標看向莫天揚，“天揚，這小玩意的叫聲好像不是狗叫。”
    莫天揚淡淡一笑，“或許還小吧。”
    送走人們，莫天揚又張羅喂山雞、野兔，隨後就是浸泡黃豆、胡蘿卜，等忙完之後，天已經黑了下來。
    抱著小白狗去了爺爺的屋子，“爺爺，想吃什麽，我這就去做。”
    正在看電視的莫嘯搖搖頭，“中午沒少喝酒，不吃了。”
    在看到莫天揚懷中的小白狗，莫嘯渾濁的眼眸多看了兩眼，“這兩天有沒有什麽異常的事情發生。”
    莫天揚微微一愣，下一刻他想到早上發生的事情，“爺爺，今天早上我在院中看到七八條青狼。”
    “沒有傷你？”
    “沒有，或許青狼沒有找到食物，再加上聽到雞叫就離開了。”
    “來，讓我看看小家夥。”
    此刻莫天揚是滿頭霧水，下午胡標說的話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他下意識將小家夥遞給爺爺，讓莫天揚感到驚訝的是，小家夥不在低吼，他的眼眸中似乎有了一絲畏懼。
    “爺爺，小家夥怕你。”
    莫嘯淡淡一笑，“或許年輕時候殺了太多的野獸。”
    看了小白狗的牙齒、爪子，更是扒開皮毛看了幾眼，莫嘯將小家夥還給莫天揚，小家夥就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一樣，小腦袋擠進莫天揚的懷裏不斷嗚咽，這讓莫天揚不斷搖頭。
    要知道早上小家夥麵對八條成年青狼都是無所畏懼，可現在……
    “爺爺，怎麽樣。”
    “和你說過，有時候人還不如動物，我也老了，你好好待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