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4章 蕭則對她失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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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宜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蕭漪的及笄禮是不是已經過去了?
她沒有出門的想法,坐了一會覺得有些難受,便慢慢躺回去,將自己離開郡王府的時間加長了一點。
蕭則目前對她的身體依舊很有興致,沒有如預料的逐漸冷淡……
“你醒了。”門被蕭則從外麵推開,但薑宜沒有聽到他在院外行走的腳步聲,難道是她身子不適,聽覺受了些影響?
蕭則知道自己一時失了分寸,沒想到薑宜會昏睡一天一夜,直到蕭漪及笄結束,她也沒醒過來,蕭則擔心她看到自己害怕,又不放心她一個人,就在外麵待著等她醒。
聽到動靜,讓芯蝶她們準備好吃食,才推門進來。
薑宜好不容易適應了看著他,但現下有忍不住想躲,眼神四下飄散,唯獨不敢看向蕭則。
她還是撐著床沿坐起身,應聲:“嗯……”
蕭則給她墊了給枕頭,手掌碰到她的後腰,被薑宜本能地躲開,浴池這隻手掐著她的腰,不容許她推拒躲閃,強要她承受……
蕭則的表情僵了一瞬,很快調整好神色,若無其事地把手收回來:“吃點東西吧,不然你的身體受不了。”
“嗯,我可以自己吃。”薑宜的臉色緊繃,握著瓷勺的指尖泛白,極力忽視身旁的目光。
吃完,蕭則把用過的托盤餐具,遞給守著外麵的芯蝶,自己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沉默片刻,他從袖中取出藥膏,正色道:“你身上那處的塗藥,不然會難受很久。”
蕭則原本是打算自己給她塗的,在浴池的時候,他把薑宜放到岸邊打開看過,趁她意識不清上過一次藥。
但現在,薑宜肯定是死的不肯讓他弄……
薑宜身子顫了一下,眸中閃過驚懼之色,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可信:“我不難受,不用這個。”
她不想在意識清醒的時候被這樣折辱,不如讓她一頭撞昏過去算了。
蕭則抓著她的手,把瓷瓶塞進去:“你自己弄,我不看,你身體恢複之前我不會逼你。”
說完,他便轉身出去了。
薑宜怔愣地看著他的背影,門被輕聲合上,阻隔了她的視線,屋內再次變得安靜。
她掙紮了許久,才一點點打開瓷瓶。
吐完藥,又想起蕭則離開前的話,薑宜身體難以啟齒的異樣,清楚地告訴她對方不會真的憐惜自己,他們從第一次見麵,就是近乎頃壓的逼迫。
蕭則才不會在意她的意願,除非他失了興趣。
一連三天,蕭則竟真的沒再碰過她,依舊會抱著她睡覺,偶爾親一下她的臉頰額頭,似乎躺得也更遠些了。
或許那天隻是懲罰羞辱,想讓她難堪,實際上他已經對自己的身體已經冷淡了。
薑宜躺在床上,她第一次跟蕭則隔得這麽遠,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闔著眼眸忽略心底陌生的情緒。
灰白的日光穿過紗幔,蕭則難得醒這麽早,忍不住轉過身去看薑宜,離得稍稍近些,能嗅到她發間的馨香,如果現在親她一下,她一定不會醒的。
蕭則清楚知道自己是不會知足的人,真把薑宜抱懷裏,就不隻是碰碰嘴唇能滿足的,想要她,每時每刻都煎熬著,但也不想再逼迫她,或者等到晚上看不到她眼中的抗拒怨恨。
蕭則忍不住懷疑:薑宜真的有好好塗藥嗎,怎麽三天都沒恢複,他到底還要忍多久。
蕭則在悄悄親薑宜一口,和趁她沒醒給她檢查傷處上藥,這兩件事之間選擇了立刻下床離開。
他在床上盡心費力,撩撥薑宜敏感的地方,讓她每一次都放鬆舒服,就這麽一次沒忍住重了些,她就不肯正眼看自己了,再來一次他怕薑宜更恨她。
蕭則不想讓她忍著受著,他們應該一同歡愉,親密地貼合沉淪。
門合上的瞬間,薑宜睜開眼睛,低頭看了眼空蕩的位置,那塊地方才殘留這蕭則的體溫。
第四天,他今天沒有親自己,離開的時間跟早,或許會越來越晚回來。
薑宜起身梳洗,抿了抿唇,對著銅鏡扯出一個笑容,或許她會在秋天離開郡王府,不知是那批定製的秋裝先送來,還是她先被厭棄趕走。
身上的痕跡消散七七八八,薑宜用胡粉蓋住,確認看不出來,才走出院門。
她準備去看看蕭漪,雖然及笄禮已經過去好幾天,但她還是想親口跟蕭漪說一聲祝福的話。
見到散漫躺著貴妃塌上,散亂的畫卷蓋住蕭漪的臉,薑宜看到她不自覺地生出些許輕鬆感。
或許是因為蕭漪還小,她永遠是風風火火自由明亮的,像是發著光的珍珠,沒嫁人之前時間總是自由悠閑的,沒有太多的煩心事。
蕭漪聽到有人進門,將臉蓋得很嚴實了:“我不想看,不想選,別在送醜畫來了。”
這些歪瓜裂棗看到她眼睛痛,心也受了傷,稍微順眼的男人居然是買通畫師,讓畫師憑想象創造出來的紙男人……
她受夠了這些醜東西,憑什麽蕭則能拒絕長輩,把自己喜歡的人搶回來,她不能自己出去挑男人。
她又不是去搶有婦之夫,她比蕭則有道德多了,她恨!
“是我,你這是怎麽了?”薑宜朝蕭漪躺著的地方走過去,隨手撿起一張畫像,看清楚臉又默默把畫卷背過去放好。
聽到薑宜的聲音,蕭漪掀開蓋住臉那種唯一順眼的畫,雙目含淚:“我要死了,這輩子完蛋了。”
薑宜一驚,掃了眼雜亂的畫像,心裏有了猜測,問道:“這些是你議親的人選嗎?”
這句話聽得蕭漪心情複雜,閉眼點頭:“是……”雖然她不想承認。
薑宜有些驚訝,沒想到還這樣這樣挑選,在她身旁落座,看著她手上的畫像,喜道:“這位不就挺好的嗎,你知道他們的模樣品貌,能把畫像送到郡王府的人,應該也是門當戶對。”
蕭漪恨恨道:“好什麽,我昨天就見過,本尊兩模兩樣一點都認不出。”
“啊……這樣不是作假嗎。”薑宜回道。
蕭漪扔開那張畫,把臉埋到薑宜懷裏,無奈道:“我這兩天在猶豫要不要回太妃那兒躲躲。”
其實今天薑宜不來找她,蕭漪也要去找薑宜,她顧不上蕭則的警告,就算現在蕭則罰她去陪太妃她也無所謂,總比留下來看這些東西好受。
薑宜沒想到突然要走,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目光掠過地上的畫像,半晌,頓了頓道:“散散心也好。”
蕭漪長長地歎了口氣,靠在薑宜身上目光呆滯。
薑宜不死心地翻了翻散亂的畫卷,終於找到幾副出挑的,那到蕭漪麵前:“這幾位也算是品貌不凡了。”
蕭漪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抬手一張張戳著畫卷的臉,邊道:“這位侯府公子,學富五車,家裏通房丫頭兩個,等在做側室的表小姐一個,在煙花柳巷裏也是有名有姓的惜花貴客。”
“還有這個,紈絝子弟天天鬥雞耍錢,金山也不夠他揮霍的,這個更是無藥可救,前兩位有的毛病不少,家事還不如他們呢。”
蕭漪越說越氣,她隻是想找一個容貌上佳,品行端正,沒有通房小妾的幹淨男人,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
蕭漪以前覺得她哥很一般,但這幾天眼睛經過徹底的洗禮,連看蕭則都順眼了,她哥可沒有亂七八糟的關係,雖然人不溫柔體貼,但也算有優點。
“或許是緣分還沒到,郡主你剛剛及笄還有時間挑選。”薑宜寬慰道。
蕭漪跳下貴妃塌,將那些畫踩在腳下:“不選了,我一個都瞧不上。”
“我餓了。”說完她吩咐丫鬟去準備酒菜。
蕭則回來得晚,中午薑宜也不用回去等他,便答應了陪蕭漪一起吃飯。
她看著蕭漪倒水一樣,自顧自先喝了一杯,忽然生出幾分悔意,輕聲道:“我還是不喝了,我酒量淺,醉了給你添麻煩。”
蕭漪眉眼耷拉,可憐巴巴道:“我都受這麽多天委屈了,連你也不願意陪我嗎。”
說完,直勾勾地盯著薑宜,一副她不答應就要哭出來的表情。
薑宜:“我……好吧,但是我不能向你一樣喝,我喝一點點好嗎。”
蕭漪連連點頭,表示同意抬手給她倒滿。
薑宜端起銀質的酒杯隻輕輕抿了一口,清爽的果香在唇齒蔓延,並不辛辣,甚至沒什麽酒氣。
她隻輕抿了幾口,蕭漪已經喝了三四杯了,但她麵色如常,想來應該酒不醉人,薑宜也就放鬆了陪著她和,直到她開始夾不起來菜。
薑宜重新對其筷子,還是沒夾起來,低頭盯著自己的右手,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有些醉了。
“這些人真是不要臉,長那……個模樣,也敢叫畫師畫出來送到府裏給我看。”蕭漪坐到歪歪斜斜,拉著她的手臂抱怨,說著幾欲作嘔。
也不知是被惡心的,還是喝太急難受。
薑宜連忙喚了丫鬟進來照顧,讓芯蝶扶自己回去,在路上被風一吹暈的難受,草草漱口之後便寬衣躺下了。
蕭則做好被薑宜記恨的準備回來,他忍不了,看到床榻酒醉迷蒙的人又心軟了:“你這個酒量怎麽敢亂喝酒的?”
薑宜聽到聲音緩慢的睜開眼睛,回了句:“好喝。”
蕭則把她扶起來,摸了下薑宜的後背,也不知道她怎麽睡的,把自己裹出一身汗,隻能抱著她去浴池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