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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初驚喜地看向自家二哥，可是這些魚也是她幸運才得到的，不是每天都有。
    就像一盆冷水從頭到尾把她澆濕，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原來是望海樓的錢管事，失敬了。能得到望海樓的青睞，是我們家的榮幸。隻是……”她話鋒一轉，語氣帶著真誠的無奈，“方才也跟你說了，這捕魚全看天意和運氣，海裏的情況瞬息萬變，家父兄長又是小舟冒險，實在不敢誇口每日都能有固定數量供應。若是答應了你卻又交不出貨，豈不是耽誤了望海樓的大事？”
    錢管事聽著她條理清晰、不卑不亢的回話，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這鄉下丫頭，看著年紀不大，說話倒是有分寸，既表達了願意合作的意向，又提前說明了困難，堵住了日後可能的問責，顯得很是老成。
    他沉吟片刻。
    這姑娘說的也是實情，海上捕撈確實難以保證。但她這魚的鮮活度實在太誘人，望海樓主打海鮮菜肴，食材的新鮮度直接影響口碑。
    其他魚販的魚，哪怕是清晨送來的，多少也有些萎靡，遠不如她這裏的生猛。
    “無妨。”錢管事擺擺手，“每日能有幾斤便送幾斤，優先供應我望海樓便可。若是天氣惡劣或確實無獲，提前知會一聲即可。價格嘛……”他看了看梨初簍裏魚的品質，又估量了一下市價，“你看每斤105文錢，比普通的高5文錢如何？但必須保證都是這般鮮活度。”
    每斤高五文！
    這可比她在這裏擺攤賣更能賺錢，又省時間又能賣出去。
    梨初露出一個靦腆而欣喜的笑容：“既然如此，那小女就替家父兄長先謝過錢管事了！我們一定盡力，將最好的魚留給望海樓！”
    “嗯嗯，夥計每日清晨定點來你這裏取貨，或者約定一個地方交接。”錢管事說道。
    “可以啊！每天早上辰時初吧，在這裏等就行。”梨初思索了下說，“後麵可能是我大哥或者二哥送過來的，當然魚的新鮮是一樣的。”
    “好！”錢管事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那就說定了，明日辰時初我會派夥計來這裏找你取貨。我看著你魚攤上沒剩下幾條魚了，我一起買下來吧，你看看多少文錢？”
    梨初迅速將魚全部盛在一起，稱了下，“一共20斤，這按照80文錢一斤給你吧，你看可不可以？”
    “可以啊！還給我優惠了！”錢管事從袖口取出荷包，將1600文錢遞給了梨初。
    “謝謝錢管事！”梨初接過沉甸甸的1600文錢，心中一大塊大石落地，儲物戒指中的魚幾乎都賣完了，剩下2條已經死了一段時間的，她沒有取出來。
    錢管事又交代了兩句，這才負手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市集的人流中。
    梨初將錢全部塞進儲物戒指裏，激動的手指微微發抖。
    她看向二哥梨子安，兩人眼中都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興奮和希望。
    “初兒，這、這是真的嗎？望海樓，以後咱們的魚不愁賣了？”梨子安的聲音帶著顫抖。
    “嗯！”梨初重重點頭，低聲道，“二哥，咱們有盼頭了！不過，這事得更加小心，不能讓人知道咱們魚的來曆那麽…那麽方便。”她暗示了一下儲物戒指的秘密。
    梨子安立刻緊張地點頭：“我明白！我明白！”
    收攤的時候，梨初偷摸摸地把手動便攜式增氧泵收進儲物戒指中。
    跟著二哥去城口等爹和大哥。
    兩人說說笑笑的，跟今早進城的滿臉擔心不同。
    正在等待的村長抽著水煙，注意到梨初兩人後，“你們兩個魚賣完了？”
    “嗯嗯村長爺爺，今天城裏人多，而且很大方，背簍的魚已經買完了。”梨初誠實道。
    村長滿意地點點頭，今年這些流放的人中，也就梨家性格還可以。
    今早原本趕著去打零工的，沒想到蔡家的和周家的不願意過來，周家的更加誇張還想讓她的小女兒出來搬搬抬抬。
    想起對方的小胳膊小腿，到時候受傷了都不知道怎麽解決。
    “要不你們先跟牛車回去吧，他們今晚才回去的。”村長關心道，“正好我也要回村處理點事情。”
    “好呀！”梨初點頭同意，她正煩惱如果晚上才回去的話，明天的魚怎樣解決。
    兩人上了村長的牛車，還順便帶了幾個村裏的人回去。
    這一趟村長來回收1文錢一個人。
    經過漫長的路途終於在暈牛車前到達了村口。
    梨初扶著梨子安往家裏走，在門口就看到娘親正在翻動昨日晾曬的幹貝和魷魚圈。
    “你們兩個怎麽這麽早回來的？”封柔有些疑惑。
    梨初沒說話，拚命地給娘親眨眼睛，隨後扶著二哥走回房間。
    封柔見狀也進去，剛關上門，就看到女兒從儲物戒指裏到處好多銅錢。
    嚇得整個人往後退了下，撞在門上。
    “初兒，這錢……”
    “是的，我跟二哥去賣魚賺到的！而且望海樓的管事說我們魚很好，跟我們長期合作！”梨初高興地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跟娘親說了。
    封柔視線從女兒看向二兒子，發現對方點頭，她吃驚地捂住嘴巴。
    梨初得意地笑著，小手開始數著桌子上的銅錢。
    數了半晌，撿起最後一個銅錢，小臉開心得通紅，“娘！二哥！我們今天賺到了5兩銀子！”
    “什麽？”
    “什麽？”
    封柔和梨子安異口同聲道。
    他們不敢相信一天時間就把昨晚困擾一家人的煩惱解決了！
    “我也不敢相信！”梨初笑嘻嘻地說，“之所以我們的魚能賣得這麽好，明天還需要給望海樓的掌櫃送魚，隻靠著我一個人不行，得找個人。”
    “呂哲這個孩子不錯！”封柔道。
    “可以！那我等會找他去捕魚吧，但是捕魚需要有船……”梨初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去找找村長，村長應該有船賣。”梨子安道。
    梨初點頭，其實她更想看看係統有沒有優惠點的船，畢竟她看村裏的船隻有幾塊板搭建的，一點都不安全。
    “行！我去問問村長，順便把我們看中的地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