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他是被強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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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耀祖看了眼十多米在望風的保安,才低聲說:“我不會和她結婚。”
“我實話告訴您吧,我爸當年就是被他爸喊人害死的,我的前途也是被她爸爸毀的。
我當年之所以那麽快結婚生子,也是他爸派人拿搶指著我媽腦袋,讓我立馬娶妻生子,不然就要弄死我媽。
她是我殺父仇人的女兒,也是毀我前途仇人的女兒,是我的仇人,我沒弄死她都是考慮到我的家人。”
“我要是孑然一身,她一家子早死了。”
“老板,我現在就想老實打工掙錢養家,養我的娃娃。”
“但她就跟瘋魔了一樣,就不放過我,都定親和她未婚夫有了夫妻之實了,她還跑來幹這事。”
“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打她打不得,打了她她家人要害我媽他們。
罵她她又臉皮厚,根本沒用。”
“老板,求您給我個機會別開除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一個人私自跑來這種可能被柳雪萍下手的地方。”
池尋春早覺得當年雞耀祖放棄上大學,父親剛死頭七都沒有過就那麽快結婚生子很奇怪,其中必有隱情。
村裏都傳是雞耀祖爸爸得罪了人,雞耀祖爸爸的仇家逼得雞耀祖不得不自毀前途當不孝子,父親死了都幾天孝都不守。
事實原來還真是如此。
雞耀祖又不是主動和柳雪萍在這兒那個的,他是被強迫的。
他現在還沒有恢複力氣,平偉強扶他起來他都站不穩呢!
池尋春認為柳雪萍和雞耀祖這事,責任不在雞耀祖。
池尋春當即道:“這事不怪你,你是受害者,你就當沒發生,以後對這事閉口不言就行。”
“柳雪萍很快會醒了,我們先離開吧!”
池尋春三人帶著雞耀祖和一旁一隻被困住腳的老母雞剛走到200米外的茶葉地邊緣,剛和空地後門的一個保安打了個招呼。
池尋春就見池大腸他們抱著幾隻老母雞氣喘籲籲的回來了。
池大腸雞耀祖臉色蒼白的靠在保安身上,走路都沒力氣,衣服亂糟糟皺巴巴的樣子,不解的問:“雞耀祖你這是咋了?”
雞耀祖根據池尋春的叮囑,應道:“我找到飛進茶葉地的老母雞,抱著老母雞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到麻筋和大胯了。”
“多虧遇到了抄近路來查看工地情況的老板他們,不然我現在還在茶葉地裏躺著爬不起來。”
池大腸也沒有多想,不在多問,關好老母雞和池尋春告別就繼續去忙他的事兒了。
池尋春帶著平偉強跟著保安一起,把雞耀祖送回了他們住的房子裏。
池尋春見他們住的房租幹淨整潔,地上一塵不染,所有人的床鋪上的被子都疊成了豆腐塊放得整整齊齊。
每個人洗臉洗腳的木盆也放在床下放得整整齊齊,洗臉帕也晾曬在窗戶邊的繩子上整齊劃一的掛著。
屋裏一點臭味都沒有,很是滿意。
不枉費自己讓司徒建華拿錢買了木板,水管,水龍頭,大木盆,刷子,洗衣粉,肥皂等東西。
在這房子外麵給工人修了茅坑,弄了洗澡的房子,還有洗衣服的平台,晾曬衣服的繩子。
下令讓他們天天睡覺前都要洗幹淨身上,在洗幹淨衣服晾曬好。
池尋春仔細觀察了工人住的房子的衛生各方麵情況,等雞耀祖緩過來恢複正常了。
池尋春才說出了來找雞耀祖的目的,邀請雞耀祖去自己的鹵菜店當大廚鹵菜,一個月給他開150塊錢工資,包吃包住,月休四天。
幹得好,後期會漲工資。
雞耀祖在這工地幹,按照之前的情況,天天加班到晚上12點,甚至兩三點,雖說一個月也能掙上百塊錢,但真的累。
每一分錢都是頂著烈日挖地基或扛曬得滾燙的鋼筋掙來的血汗錢。
這大夏天的,早上9點起雞耀祖他們幹活時身上的衣服就沒有幹過,汗水源源不斷的流淌。
實實在在的汗如雨下。
鋼筋也是早上9點就開始燙手,10點時不帶手套,直接能把人手燙起泡。
還沒有什麽月修,幹一天才有一天的錢,那天不幹就沒有工錢。
鹵菜不一樣,鹵菜在累也不用一天被太陽暴曬好幾個小時,150塊錢一個月的工資也著實高,還有月休,他可以回家探望留在村裏的孩子和老母親。
更何況池尋春說了幹得好後期還會漲工資,幹鹵菜生意比幹工地還更有前途。
工地工資都十來年沒漲了。
雞耀祖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另一邊。
茶葉地裏。
柳雪萍剛從昏迷中醒來,坐起身看著空蕩蕩的四周,正在想剛發生了什麽事,是誰在背後打自己腦袋把自己給打暈了過去。
柳大寶就帶著人找到了柳雪萍麵前。
柳大寶環顧四周,沒發現雞耀祖的影子,以為柳雪萍還沒有找到雞耀祖,心下一喜:“雪萍,你這次真的太胡鬧了,怎麽能甩開你大哥獨自跑出來?”
“萬一你遇到壞人怎麽辦?”
柳雪萍看著一臉關切的看著自己的柳大寶,眼裏全是嘲諷。
心想誰能有柳大寶壞啊?
自己不願意成為大哥前途的墊腳石去嫁給不喜歡的人,不願意和不喜歡的訂婚,他就直接親手把自己送到自己不喜歡的人的床上。
柳雪萍看著柳大寶身後柳大寶的那幾個年輕力壯的心腹手下,知道自己現在是跑不了了,忍著惡心嘟著嘴道:“爸,你別瞎操心了。”
“我就想在這茶葉地裏躺躺,你就隨了我的意吧!”
“我連找個安靜地方躲起來待會兒的權利都沒有嗎?”
柳大寶透過茶葉縫隙,眺望著前方雞耀祖所在的工地,語氣不容拒絕道:“是的。”
“你沒有找個地方躲起來的權利,我是你爸爸,你是我女兒,你做任何事都得聽我的。”
“你馬上起身跟著我回家,你要是不自願走,我不介意讓人打暈你在帶你回去。”
柳雪萍想著柳大寶那說到做到的脾氣,為了不吃苦頭,也為了不暴露她剛才睡了雞耀祖的事兒。
柳雪萍立馬從地上爬起來,乖乖主動往出茶葉地的方向走。
柳雪萍看著往日像伯伯疼愛堂姐一樣疼愛自己的父親,不解的問:“爸,你怎麽就不能像我八舅公家的六表叔對待他女兒一樣對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