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路遇險阻,化解村民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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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8章:路遇險阻,化解村民危機
    蕭景珩和阿箬剛繞過殘碑,腳印還新鮮,清心散的氣味也沒散。兩人正貼著山壁往前摸,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一陣哭喊。
    聲音是從右邊傳來的,夾著女人尖叫和孩子嚎啕,還有重物砸地的悶響。
    阿箬立馬停步,手按袖中匕首:“出事了。”
    蕭景珩眯眼望過去,村口那片空地上黑壓壓一片人影,七八個穿黑衣的正在拖村民,糧袋、鐵鍋全被扔上板車。
    “不是路過。”他低聲說,“他們是衝這村子來的。”
    “咱們不潛行了?”阿箬問。
    “腳印是六個人,現在這裏有七個。”蕭景珩迅速判斷,“說明他們分兵了。這一隊是來搶東西抓人的,任務不同。”
    “所以……我們得管?”
    “不管也得管。”他冷笑,“他們搬的是糧食,挖的是人。這種組織做事有章法,今天搶糧抓人,明天就能在神廟搞大事。”
    阿箬點頭:“那就不能讓他們活著回去報信。”
    兩人貓腰靠近,借著田埂和矮牆掩護,悄悄摸到村邊一間塌了半邊的土屋後。從缺口望去,能看清全場。
    黑衣人動作整齊,不說話,隻用手勢交流。三個守車,兩個押人,剩下兩個在挨家踹門搜查。被抓的四個村民都被反綁雙手,跪在土坪中央,一個老漢額頭還在流血。
    “動手?”阿箬比了個割喉的手勢。
    “不行。”蕭景珩搖頭,“太開闊,強攻會死人。而且他們隨時能殺一兩個立威,逼其他人聽話。”
    “那就騙。”阿箬咧嘴一笑,“我最擅長這個。”
    她蹲下身,捏住嗓子,發出一聲細弱的嬰兒啼哭。
    嗚哇——
    聲音不大,但足夠真,像剛出生沒幾天的小孩在叫娘。
    果然,守在車邊的一個黑衣人耳朵一動,轉頭看向聲源方向。他猶豫兩秒,抬手示意隊友盯住現場,自己抽出短刀,朝土屋這邊走來。
    蕭景珩等的就是這一刻。
    那人剛拐進牆角,脖子就被人從後麵鎖住。他想掙紮,刀還沒舉起,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幹淨利落。”阿箬從角落鑽出來,踢了踢倒地的人,“衣服脫了。”
    蕭景珩麻利換上黑衣,把人塞進牆洞,蓋上稻草。他自己戴上麵罩,拎起短刀,大步朝廣場走去。
    阿箬則繞到另一邊,躲在柴堆後觀察。
    蕭景珩走到車隊附近,抬手做了個“安全”的手勢。守衛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但放鬆了戒備。
    機會來了。
    阿箬悄悄摸到被綁村民身後,用匕首割斷繩子。她衝其中一個少年使眼色,那人會意,慢慢往後蹭。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突然回頭。
    阿箬來不及躲,隻能繼續裝傻,蹲在地上開始翻垃圾堆,嘴裏還哼著不成調的曲子。
    那人盯著她看了幾秒,又轉回去。
    可就在這瞬間,被鬆綁的老漢腿一軟,膝蓋磕地發出“咚”一聲。
    所有人立刻警覺。
    “誰!”押人那個黑衣人大喝。
    蕭景珩搶先一步開口,聲音壓低:“後路有人伏擊!剛才我同夥發現暗哨,差點被箭射中!”
    幾個黑衣人互看一眼,明顯動搖。
    “不可能。”一人冷聲說,“沒人通知異常。”
    “那你去查。”蕭景珩逼近一步,“我不想去,我去誰去?”
    對方遲疑刹那,蕭景珩突然暴起,一拳砸中他下巴,順勢擰臂奪刀,反手將人推倒在地。
    “跑!”他大吼。
    阿箬早就準備好,拉著村民就往村後撤。其他人見狀也四散奔逃。
    黑衣人這才反應過來,拔刀追擊。可人群一亂,塵土飛揚,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蕭景珩抄起短刀,直撲最近一個敵人。他不用花招,直接近身鎖喉,膝蓋頂背,哢的一聲讓人當場昏死。
    第二個舉刀砍來,他側身閃過,抬腿踢腕,刀飛出去,緊接著一記肘擊砸在太陽穴,對方仰麵倒地。
    第三個拉開弓,剛搭上箭,阿箬甩手一枚石子打中他手腕。弓弦偏移,箭射歪了。她再補一刀,匕首脫手而出,正中弓弦中間,當場割斷。
    那人愣住瞬間,蕭景珩已衝到麵前,一腳踹中胸口。
    最後一個想逃,被阿箬從側麵撞翻,滾進泥坑裏。她跳上去騎在他背上,兩拳放倒。
    七個人,全趴下了。
    蕭景珩喘口氣,把人都拖到一起,用搶來的繩子捆成串,嘴塞布條。確認沒人能動彈後,才轉身去找村民。
    大部分人都躲進了屋,隻剩幾個老人還在原地發抖。那個受傷的老漢坐在碾盤邊上,額頭血流不止。
    阿箬走過去,從藥包裏取出金瘡藥,撒在傷口上,又撕下一塊布條幫他包紮。
    “疼嗎?”她問。
    老漢搖搖頭,聲音發顫:“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今天村裏就得遭大難。”
    “他們常來?”蕭景珩走過來問。
    “前兩天就開始了。”旁邊一個婦人接過話,“半夜有人敲門,不開就砸。拿走米麵,還抓壯勞力。說是要‘修工’,去了就沒回來。”
    “知道去哪了嗎?”
    “不知道。隻聽說……是往山裏頭去。”
    蕭景珩眼神一閃:“山裏?哪個方向?”
    “後山。”老漢指了指遠處一座被霧籠罩的絕壁,“那邊有座破廟,幾十年沒人敢去。都說夜裏有火光,還有鍾聲。”
    “我們也看見了。”另一個年輕男人插話,“三天前我哥進山砍柴,第二天屍體就出現在村口。身上沒傷,就是眼睛翻白,嘴裏一直念叨‘他們在挖地宮……要開大門……’”
    阿箬看向蕭景珩:“地宮?大門?”
    蕭景珩沒答,從黑衣人腰間摸出一塊黑色令牌,上麵刻著一個扭曲符號。他遞給村長:“認得這個嗎?”
    村長接過一看,臉色驟變:“這是……鬼眼符!早年間有個邪教供奉‘睜眼神’,就用這個標記。後來被官府剿了,沒想到現在又出現了!”
    “他們要幹什麽?”阿箬問。
    “不知道。”村長搖頭,“但自從這幫人來了,後山每到三更就有動靜。火光閃,鍾響,還有人唱歌,聽著不像活人唱的。”
    蕭景珩收起令牌,看向遠處山壁。
    那裏雲霧繚繞,隱約能看到一點殘簷斷瓦。
    “廟在哪?”他問。
    “不能去啊!”村長一把拉住他,“那是凶地!進去的人沒一個能回來!你們救了我們,我們不能看著你們送死!”
    “我們不是去送死。”阿箬拍拍他的手,“是去救人。”
    “救誰?”
    “救整個大胤。”蕭景珩說完,轉身走向被綁的黑衣人。
    他蹲下一個一個翻查,終於在最後一人身上的內袋裏找到一張折疊紙條。打開一看,是半張地圖,畫著一條通往山腹的小路,終點標著一個紅點。
    “找到了。”他把圖收好。
    阿箬走過來:“下一步?”
    “先安頓村民。”他說,“然後,上山。”
    村長帶著人送來茶水和粗餅,非要他們吃了再走。孩子們圍上來,好奇地看著阿箬臉上的灰。
    “姐姐,你是神仙嗎?”一個小女孩問。
    “我不是。”阿箬笑著遞給她一塊餅,“我是壞人打怕了的人。”
    “那你哥哥呢?”孩子指著蕭景珩。
    “他是裝壞人的好人。”阿箬說。
    蕭景珩聽見了,回頭瞪她一眼:“誰是你哥哥?”
    “演戲嘛。”她學他語氣,“難不成你說我是妹妹?那咱倆住店怎麽辦?”
    他懶得理她,低頭檢查短刀有沒有卷刃。
    天快中午了,陽光照在村口的碾盤上。被救的村民聚在一起,低聲商量要不要搬家。
    村長走到蕭景珩麵前,拱手道:“兩位恩人,若真要去那廟,我們願派一個人帶路。隻求你們,別走太深。”
    “帶路不必。”蕭景珩說,“但告訴我一件事——最近有沒有外鄉人來過村子?”
    村長想了想:“有。前天來了個賣藥的郎中,說是從北邊來,住了半晚就走了。走的時候,往山上去了。”
    阿箬眉毛一挑:“北邊來的?”
    蕭景珩沒說話,手指輕輕敲著刀柄。
    他知道,事情比想象中更快了。
    風吹過來,卷起地上的灰土。阿箬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泥。
    她看了眼天,太陽正高。
    “該出發了。”她說。
    蕭景珩點點頭,最後掃了一眼被綁的黑衣人。
    其中一人突然睜眼,隔著麵罩死死盯著他。
    蕭景珩走過去,蹲下,摘掉他的麵罩。
    那人三十歲左右,臉上有一道舊疤,眼神陰狠。
    “你們活不久。”他嘶聲道。
    蕭景珩笑了:“我知道你們老大是誰。”
    那人瞳孔一縮。
    蕭景珩站起來,對阿箬說:“走。
    他邁步向前。